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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前塵

第十七章釣魚佬

誤前塵 有人搶我肉 2666 2022-10-29 09:04:57

  當(dāng)天地再次寂靜,十二人站在觀星閣上,遙望遠(yuǎn)方,要看異象的根本源頭。

  夜風(fēng)舞動發(fā)絲,帶來幾分殘存的法則,十二人心中震撼,他們第一次見這么多法則齊紋,想要留住,抬手夜風(fēng)皆無。

  云開月朗后,山野覆白霜如水,萬物朦朧清冷,王慶重新飽滿的肉體瑩瑩一層淡光籠罩,蟬蛻出的寶體已大不相同,趨近無暇。

  因突破而新生的肉體白皙如玉,他清秀的臉也多上一份溫潤,樹冠投下的月光星星點(diǎn)點(diǎn)照在王慶的粗布衣上,還是老馮給他買的那件衣服。

  曲折的河邊不時搖曳燈火闌珊,漁人趁夜色時以光源引誘群魚,逝水流波的河面上繁星點(diǎn)點(diǎn)閃爍,王慶能清楚看見自己的臉龐,兩邊延伸的河段蓋上一層薄紗,星月依稀。

  他坐在平時婦女來河邊洗衣淘米的臺階上,流轉(zhuǎn)的水波被游魚帶動,他旁邊的釣魚人一動不動看著水面并不存在的魚漂,他的服飾跟王慶在這里見過的任何一款花紋,形式都不同,王慶只能看出那人臉上滿臉的胡須,想必面相粗獷。

  釣魚人的手像尺一般持平魚竿,絲毫沒有抖動,穩(wěn)重如山,王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懵逼了好一會,對剛剛自己引起的一切異象都渾然不覺,更懵逼的是自己失神清醒后,靈體內(nèi)莫名其妙多出一片靈海,外看以為就巴掌大的地方實(shí)則是萬頃碧波翻涌著生命精氣,仿佛無窮無盡。

  王慶眉頭一挑,那人真就像個死人,這么近自己連他一絲氣息都感受不到,他看著兩岸搖曳的火光,許久沉默過去,他忍不住對一旁的釣魚人問道:“老哥,你是干什么的???”

  “等人?!?p>  釣魚人斬金截鐵說出兩字,好像多說一字都是浪費(fèi)他時間,王慶無語,這么晚等人,又問:“等人,等什么人?”

  釣魚人沒有回答他,手指向水面,王慶好奇的起身走到他旁邊看向水里,由于剛停下,他頭上的發(fā)絲還在飄動,而水面只有他一人的倒影,那一刻他就像陷進(jìn)去,無法自拔看著河面。

  那個神秘的釣魚人無影無蹤,憑空消失在河邊,這時蜿蜒寬闊的河面飄起無數(shù)熒光顆粒,隨波逐流而下,王慶在河邊坐下,紋絲不動沉淪其中,一粒粒熒光扭曲他的倒影流過,飄遠(yuǎn),然后接連不斷流過。

  王慶眼里的河面不知何時明朗一片,映下半天上的太陽與浮云,他毫不知覺手里平握一根魚竿,身邊人來人往,塵起塵落,他身上的衣物隨風(fēng)搖動,身體卻從未動作過,連平持魚竿的手都沒有絲毫晃動,他目不轉(zhuǎn)睛看著河面,雙目金瞳在眼中瑰麗浮現(xiàn),讓他多出一絲神秘。

  河面的日升日落,晝來夜往,星辰與浮云交替流過,如轉(zhuǎn)眼日夜過,一個釣魚的二流子發(fā)現(xiàn)了王慶的異常,竟坐了一天都不動一下,然后很快吸引來一大群圍觀的人,日月交替下,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嘈雜,王慶毫不受影響,淪陷在那個釣魚人隨手一指中。

  河面像一面過往的鏡子,王慶無法自拔看著一切的發(fā)生,落下,直到一個夜里,看不清長相的人坐在他旁邊,飄然白衣牽動水波粼粼,蓋過如水月華,若從神話中跳脫而出的仙人,風(fēng)華絕代,他說道:“我是李江臨,你在這里干什么?”

  “釣魚。”

  像有清風(fēng)拂過他的神魂,王慶一瞬間驚醒,平靜的河面只有他一直的倒影,四周無人鄰坐。

  王慶腦子里閃過一個名字“李江臨”,仿佛大夢初醒,他有了一個念頭,要去一個地方尋找一個答案,等一個人。

  有了這個念頭,王慶睜眼,從荒野中站著醒來,四周茫茫的黑暗無邊無際,孤獨(dú)也無邊無際蔓延。

  “鈞廷湖,李江臨?!?p>  他絲毫不在意剛剛已經(jīng)踏入修靈境,雙眼仰望星空,層層疊疊的鉛云如山壓下。

  自身擁有的力量讓他長舒一口氣,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說:“剛剛的異象你看見了嗎?”

  王慶立刻聽出是誰,一臉淡然轉(zhuǎn)過身,安之素若面對離他不遠(yuǎn)站立的人,恢復(fù)光彩的臉上平靜如水,明明面無表情卻透出從未有過的漠然。

  “我剛剛睡著了,沒看見你說的異象?!?p>  其實(shí)這話一點(diǎn)不假,王慶突破時王慶對周圍沒有任何察覺,別說異象,別人悶他一棍子都不知道。

  沉默許久,老人開口說道:“你真的要走嘛,我可以保證那個龜孫以后不敢惹你?!?p>  王慶笑了笑,沒有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漠然,對這宗門的漠然貫穿他的心,對這種弟子將宗內(nèi)名望看的比人命還重,為了這點(diǎn)事事就能背后狠毒傷人的宗門,王慶再也不想去。

  他平靜如水,臉上似笑非笑,眉頭第一次舒展開,對這宗門他不夠了解,但覺得也不用深入了解,還未進(jìn)去就能一斑窺全豹,從張德到那個利益熏陶的所謂“天才”,王慶覺得已經(jīng)夠多了。

  “那你趕快走吧,再不走他們就找到這里來了?!?p>  王慶臨走時行了一禮,以示感激,對這個老人他還是很喜歡的,但他們老一輩都老了,想要在余生改革宗門已經(jīng)不現(xiàn)實(shí),王慶感激說道:“請前輩替我向院主道謝?!?p>  他說完淡然轉(zhuǎn)身,從此與玉霞宗背道而馳,王慶拿出胸前兜著的一把綠竹折扇刷一下打開,扇面舞動一抹墨煙在空中散開,雪白的一片在黑夜下格外顯眼,像冬日飄下的白雪靈動出塵。

  羅先生的扇子被王慶摸出一些名堂,注入神力可暫時凌空遠(yuǎn)遁,王慶往手中牽引神力,那扇子一下墨黑起來,如水里散開的墨汁涂滿黑暗,如繪出一副山水靜圖,一草一木一山一石鮮靈呈現(xiàn),他往前一步,如閃電劃過黑夜,消失在原地。

  半空中,王慶極速遠(yuǎn)遁,颯沓如流星,瞬息百米輪轉(zhuǎn)而行,身形似墨煙流過夜空,無形無定處,融入虛空,他感覺使用次扇時身體仿佛不存在般,不出多久已遁走一里路程。

  他隱約察覺到自己后面遠(yuǎn)遠(yuǎn)跟著十幾道強(qiáng)大的氣息,與他之間的距離正越來越近,絲毫不比他慢多少,王慶平靜的靈海卷起浪花,無邊的海面波濤翻涌。

  隨著體內(nèi)神力涌動,更多的注入那把張開的無底洞,王慶身體一陣虛弱,但很快恢復(fù),得益于他淬煉體魄時接近完美,靈海的好壞與大小能讓他持續(xù)輸出,相比其他人的靈海,只能用恐怖來形容,不然越境使用這扇子不久就夠把他的靈海吸干。

  幾里外,剛出發(fā)追逐王慶的十幾人速度可謂恐怖,一步山河變換,縮地成寸,十幾道身影如飛仙掠過,僅兩步,與王慶的距離已不到一半,當(dāng)他們只差一步就可截住王慶,十幾人卻分別停在了一處山頭上。

  清冷月夜下,琴老人姍姍來遲,在十幾人恭敬的禮數(shù)中與最高處的人對面相談,月下老人吹胡子瞪眼道:“你們有什么想說的嗎?!這件事你們都有責(zé)任,上宗已算敗絮其中,無藥可救!”

  與老人相對的中年男子長袍拖地,寬大袍袖中的雙手負(fù)在身后,兩束霜鬢垂在胸前,冷酷上更添幾分無情,他面無表情地說:“不就是傷了一個農(nóng)家的乞丐而已,沒有人可以凌辱我們玉霞宗的人,就算那個螻蟻是天才,還沒長成之前一切不定,殺了便殺了,宗門的臉面不能白丟。”

  一向和藹的老人聽到這句話徹底炸了,山野回蕩起他的怒罵,一頓劈頭蓋臉對著中年人以及其他十幾人罵娘,口水噴了中年人一臉,但再怎么不爽他也只能乖乖聽著。

  琴老人對這次損失王慶這樣的天才表現(xiàn)的十分火大,就因?yàn)橐粋€被慣壞的少年,損失一名真正的天才,這樣的結(jié)果任誰都要炸。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明天還有驚喜等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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