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初戀正能量

　　“我沒談過戀愛?！?p>　　“我談過?！?p>　　“我怕......”

　　“不用怕，沒有誰一開始就經(jīng)驗老道，也沒有誰總學不會?！?p>　　“你會教我？”

　　“我會陪著你，我們一起學習！”

　　“那~老師，請多指教！”

　　一晚上能做什么呢？

　　別想歪！

　　物理學中，量的積累產(chǎn)生質(zhì)的改變（貌似政治學也這么說來著）。不管怎么說，在光合作用和各種荷爾蒙混雜下，日升月落，陸哲希的愛情莫名其妙迎來了黎明的曙光。

　　他一點都不想深究究竟是哪個點促成了自己的好運（：人還是難得糊涂的好。

　　睜開眼，李沐晨發(fā)現(xiàn)自己幾乎沒有翻身過。

　　記得進入睡眠狀態(tài)的前一刻，她在溫暖的懷里，聽著自己以外的心跳，意識漸漸模糊。

　　以往的秋季，即使把自己包成粽子仍然難逃醒來腳底微涼的現(xiàn)實。當下，多了個恒溫取暖器，身子從上到下、從里到外都是暖的，簡直幸福得不可思議。

　　從前她覺得一個人的雙人床剛剛好，怎么舒服怎么躺，要繞著床中心畫圓也行。雖說顧名思義，雙人床是兩個人的分享，直到此刻她才真正體會到設(shè)計者的良苦用心。

　　新的體悟讓她剎那間有想轉(zhuǎn)變身份，換一種生活方式的沖動?；蛟S，她可以嘗試看一個人不膩，她可以在他的懷抱里靜靜待著不煩，她可以享受大男子主義的占有--哪怕是一陣子，又或者，是一輩子。

　　或許，她該給這個讓她有新的認知的人一個機會。

　　于是，就有了李沐晨版的『早安問候語』！

　　陸哲希惺之幸之地將她緊緊擁抱，輕吻她的發(fā)梢：“早安，我的寶貝！”

　　親昵的動作，肉麻的稱謂，平時作為路人甲會全身起雞皮疙瘩的反應，換上當事人的身份后截然不同，被人呵護至心的感覺，格外滿足。

　　李沐晨試著回摟住他。

　　明明是昨晚才學會的動作啊，如今做起來竟然挺熟練。

　　側(cè)身靠在他懷里，手心緊貼寬闊壯實的后背。踏實的依靠，是她的全世界。

　　你儂我儂的結(jié)果就是，兩人都遲到了。

　　這算交往的第一天。

　　陸哲希本著宣誓主權(quán)的原則，充分發(fā)揚男友精神，陪女友回家換衣服，兩人再一起去上班。

　　就在他倆手牽著手走進工作室的時候，一陣驚呼從人堆里傳出來。

　　“我去~老大您今兒演的是哪出？”

　　畫面太震撼，閃瞎郭競的眼。

　　遲到就算了，那兩只十指緊扣的手是怎么回事！

　　陸哲希特意抬高『愛的扣扣』，bling bling地搖了搖。

　　演的就是這一出！

　　“你們～究竟是怎么逃過我們眾目睽睽的火眼金睛??？”打死大觸都不信他家的boss談戀愛牽手就只牽手。敢這么大搖大擺秀恩愛的，私下指不定還有更多的不可描述呢！

　　逃？男未婚女未嫁的有必要嗎？說的好像他倆做了多見不得人的勾當似的。

　　算了算了，人逢喜事精神爽，陸哲希權(quán)當他們是特別的祝福。

　　理科生嘛，文學造詣差點情有可原！

　　“老老老老老大……你你你你……你居然對我們沐晨下手？”瑞可斷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

　　前兩天不是還一個跑一個追嘛，這會兒怎么就直接十指緊扣了？

　　老板和沐晨？？？怎么看都不是一個世界的啊，什么時候好上的？

　　“需要我?guī)湍銈儓髠€班去學學禮貌嗎？話出口前能不能稍微潤色一下？”有說話的出聲句句帶損，沒說話的用眼神赤裸裸寫著不服，讓陸哲希打著低調(diào)秀恩愛的小算盤徹底報廢，子崩棋散。

　　李沐晨眼里閃過一絲玩味，正好被轉(zhuǎn)過身來的他捕捉到。

　　嘴角的笑意來不及收，就被抓著另一只手搖晃求證：“沐晨，你真的被拿下了？”

　　當慣了旁觀者的某人臉皮薄，眾人突然把目光聚集到她身上，除了面紅耳赤，她不曉得是該否認還是該承認。

　　這下，她深深地體會到方才陸哲希處境的艱難了。

　　今天李沐晨扎了個丸子頭，兩只耳朵直突突露在外面。毛細血管遇到刺激后的反應全然表現(xiàn)在臉上，從脖子直達耳根。

　　“什么叫‘下手’？什么叫‘拿下’？瑞可同志麻煩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p>　　瑞可盯著老板一本正經(jīng)的臉，猶豫著該不該說。終于，誠實的內(nèi)心抑制不住善良正義感的迸發(fā)：“老大，我的意思是，沐晨是活在天上的仙女，您呢~沒架子接地氣的老板……總之，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啦?！?p>　　“嗯哼，那我在哪個世界？”

　　“您～哈哈，像您情商這么高，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就～美麗的花花世界??！”我的媽呀，祈禱老大別再問了，中學學的文言文就只記得這一句了。

　　“好了工作吧！”厲飏忻眼明手快地將自己女人納入羽翼，男友力max地拉著瑞可快步走出暴風圈。

　　陸哲希沒好氣地關(guān)上辦公室的門，像個小老頭子叨叨叨：“看來得重整辦公室風氣了?！?p>　　李沐晨靜靜地看著他放下公事包，嘴里還在嘟嘟囔囔。

　　男人嘛，偶爾小孩子氣點她能接受，這樣的陸哲希蠻可愛的說。

　　但是一趟、兩趟……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板，要沒事的話我先出去工作了?！卑阉羞M來就是為了看他來回踱步嗎？她不禁懷疑早上的機會是不是給得太沖動了。

　　“……”受傷的情緒融化在柔得能擠出水的眼眸里，癡癡望著她。

　　半晌，同情心過剩的女人妥協(xié)了。

　　好吧：“有什么問題？”

　　“不公平！”

　　“不公平？”

　　“談戀愛的是我們兩個，他們憑什么反應那么大？”至于嘛？

　　……“很正常啊，咱倆畢竟是屬性不同的人?！鄙屏嫉娜藘罕M量把責任往客觀原因上推。

　　“不是，我說的不是這個?！标懻芟┰甑鼐玖司绢^發(fā)，“你剛剛有仔細聽他們說什么嗎，就好像我多配不上你，你有多委屈似的?！睕]說話的那個眼神也不對。

　　難道不是嗎？李沐晨用【doge】的表情回復他。

　　就算她不計較昨晚的霸王硬上弓，歷史也是不容主觀隨意顛覆的呀！

　　她，確實不是主動接受的！

　　“你覺得委屈嗎？”陸哲希坐到她身邊，無比認真地問道。

　　“你會讓我委屈嗎？”氣氛變得正經(jīng)嚴肅。

　　沒談過戀愛的李沐晨心里也沒譜。坦白說，她是抱著嘗試的心態(tài)接受這段感情，能不能成功，她沒設(shè)想過結(jié)果。但內(nèi)心的第六感告訴她，即使不成功，也不會有下一次了。

　　了解到她在意的點只源于他，陸哲希心滿意足了。霸道地箍緊纖腰承諾：“當然不會！”

　　嗯！哄好了！李沐晨頓覺倍有成就感。

　　這難道就是情侶間的相處模式嗎？嗯~也不難嘛！

　　戀愛是門學問，李沐晨從來沒修過。它不是簡簡單單地，把一個人的生活狀態(tài)變成兩個人的，它需要磨合彼此的棱角，讓獨立的個體合二為一。想來是十分沒有自我的妥協(xié)退讓，幸好，陸哲希給的自由空間足夠。

　　同所有城市里的上班族一樣，工作依然占據(jù)了陸哲希和李沐晨大部分的時間和精力，忙碌讓距離產(chǎn)生美感。

　　有人說，愛情是需要匹配的。當自己干凈的有如一張白紙時，對方若是有顏色的彩印，注定是不搭的。李沐晨則不然。

　　她很慶幸當自己是一張白紙時，遇上了一只彩筆，更加天壤之別的屬性，反倒填補了空白的單調(diào)，豐富了她的生活。

　　兩周后，李沐晨接到陸哲希初戀的專程邀約。

　　繼上回吃飯之后，兩人沒有更多的機會接觸。影樓在幾天前開業(yè)，De-sign全員到場祝賀。

　　按正常邏輯推理，初戀之于現(xiàn)任，不是應該相互回避嗎？她和方晴妍似乎反其道而行。

　　“為什么我看你越看越順眼？”

　　“難道你看誰會越看越不順眼嗎？”她很欣賞方晴妍的性格，但是直落的說話方式她始終學不來。

　　“那可不，我看JC前幾任都沒順眼過?！毕矏罕磉_相當直接。

　　喔~李沐晨眼睛里閃爍著亮晶的好奇。

　　“哎，你的眼睛里居然有情緒了，真神奇?？磥鞪C把你調(diào)教得很好嘛！”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李沐晨的眼底素來平平無波，叫人看不透。

　　臉有些羞澀地泛紅：“你還是對我別太順眼比較好?！彼圆幌?。

　　“那不行，我對你可是英雄惜英雄呢?！彼路鸫蜷_了名為李沐晨的開關(guān)，一個勁兒地挖掘。這是個珍寶啊，便宜陸哲希了。

　　M市沒有秋天，夏冬過渡非?？?，明明昨天還在穿短袖，今天就得換皮衣了。外頭陽光燦爛也抵擋不住點一鍋火鍋的迫切渴望。

　　兩人點了芝士咖喱鴛鴦鍋，幾樣蔬菜，大盤大盤的肉和各種丸子。

　　服務(wù)員盯著兩個纖秾合度的女人點了男人的分量，幾次三番忍住快到嘴邊的溫情提示。

　　“好，先這樣吧?！狈角珏仙喜藛巍?p>　　“呃，好的，請稍等，我們的菜會盡快為您送上?！闭Z畢，服務(wù)員在方桌正中央放上計時沙漏。

　　待包廂的門被關(guān)上，兩人不由得相視而笑。

　　“你敢說我們不是英雄惜英雄？”飯量相當實屬難得。

　　“好吧，這一點上我勉為其難接受你的說辭?！币獜睦钽宄孔炖锉某銮纹さ木渥雍喼笔请y如登天的事，方晴妍今天一再發(fā)現(xiàn)驚喜。

　　不多時，鍋底上了，兩人先喝了一碗咖喱湯才開始下料。

　　剛暖了身子，方晴妍的電話就響了。

　　她看了一眼，按下靜音。

　　兩人閑聊中，肉和丸子熟了。醬蘸著，肉吃著，鍋里熱氣冒著，手機屏幕亮著。

　　“你……”李沐晨嘴努了努手機的方向。

　　“剛換的屏保，好看吧？！”方晴妍笑得格外燦爛，那笑容真摯地證明它的主人純粹就是為了炫耀屏保來著的。

　　......

　　是屏保的問題嗎？李沐晨心知她不想說太多，配合著不追問。

　　“怎么樣，JC對你還好吧？”

　　嗯？李沐晨抬眼疑惑地看著她。

　　這不是女方的朋友才會有的說話方式嗎？

　　“怎么了？聽到我這么問你，很奇怪嗎？女人就是要站在女人這邊，難不成你要我雙手叉腰逼著你要對‘我們家’哲希好一點??？”方晴妍鎮(zhèn)定自若地夾蝦滑在醬料里滾來滾去，然后一口吞。

　　“突然……挺喜歡你的。”

　　你能想象一個正經(jīng)八百的女人對著自己說這句話么？反正方晴妍是沒想到，所以她怔愣了三秒。

　　“他對我，比我對他好?！?p>　　這句話有如解鎖鍵打開了方晴妍的思路。

　　哦~明白了，這女人還沒完全適應戀愛的節(jié)奏。

　　“那就繼續(xù)保持！女人呢~不能太輕易讓男人摸清你的套路。”方晴妍感慨萬千，曾經(jīng)那么努力掏心掏肺，換來的答案竟是這么簡單。

　　“你一點都不怕他吃虧?。俊?p>　　“吃虧？哼，看在我們多年交情的份上，我就暫且不貶他的身價?！?p>　　此話怎講？李沐晨挑了挑眉等她的下文分解。

　　“沒把他完璧歸趙，不覺得自己虧大了？”

　　“說實話，我很慶幸那個人是陸哲希?！敝辽伲瑥囊粋€角色過渡到另一個角色，她沒有適應不良。

　　很多話不說出來，不代表沒有感覺。這段感情，她是被帶著走的，相比之下，陸哲希更辛苦。

　　“看來~他還是挺好用的哦？！”方晴妍壞笑地糗她，換來李沐晨嬌嗔的凝睇。

　　“就愛看你嬌羞女人樣，哈哈…”

　　李沐晨后腦勺畫出三條黑線，長相妖艷的方晴妍為什么說話方式總給人一種她是性別上的錯覺呢？是真豪氣，還是保護色？

　　手機屏黑了又亮。

　　熱騰騰的霧氣圍繞在兩人中間，融化這一刻凝固的對視。

　　“接吧，省點兒電?！蔽覀儑业貜V人多，節(jié)約能源從每一個合格的公民做起。

　　噗嗤！方晴妍被李沐晨逗笑了。

　　行唄！接就接，既然都已經(jīng)敢回國了，心理準備肯定是有的。

　　“喂你好……嗯……對……吃飯……不用了我開車來……好吧，快結(jié)束的時候給你發(fā)地址……不用……再見！”

　　“你這么看我小心我跟JC搶老婆哦。”嘴貧不占點便宜她就覺得自己被占了便宜。

　　從始至終李沐晨沒說一句話，就這么看著她大起大落的反應，冷靜，大笑。

　　這回，她百分百確定方晴妍是在裝無所謂。

　　“不需要搶，人就在這里。”李沐晨表明立場，弄得毫無準備的方晴妍一陣感動。

　　“嗨喲，人家好不容易穿了盔甲，你別讓我又換回比基尼嘛?！背弥F氣朦朧，方晴妍眨眨眼睛把眼眶里的淚憋回去。

　　“吃你的蝦滑吧！”李沐晨夾了個蝦滑沾了沾醬放進她碗里。

　　這女人，要么很傲嬌，要么很豪氣，要么特別感性，到底有幾副面孔??？！

　　一頓飯吃了近三小時，結(jié)賬時候服務(wù)員進包廂，望著光光的鍋碗，暗暗吞了好幾口空氣。

　　方晴妍生怕人家不夠?qū)擂?，非得送一句：“今天沒發(fā)揮好，本來可以多吃一份花枝丸的?！?p>　　出了門，陸哲希倚著車門翹楚以待。

　　“你們喝酒了？”

　　“嗯?！崩钽宄抗郧傻攸c點頭，“喝了點香檳?！蹦瞧肯銠壥浅缘阶詈髢扇嗽搅脑胶系脕恚R時起意加上去的。

　　陸哲希習慣性地揉揉她的頭發(fā)，手順著發(fā)絲下移至腰髖骨處，將她帶往自己的懷抱，轉(zhuǎn)而對方晴妍說：“走吧，我們先送你回去?！?p>　　“不用，我叫了代駕。”

　　咦？什么時候？靠在陸哲希身上的李沐晨眼里透著迷茫。

　　方晴妍一身輕松地靠在陸哲希的座駕：“不介意就陪我等我的代駕來唄?！彼米尷滹L吹走身體的燥熱。

　　就這樣，三個人并排靠在白色商務(wù)車吹冷風。

　　沒過多久，一輛熟悉的車身晃過眼前。

　　“你……”

　　“好啦，我的代駕司機來了。沐小晨，我們改天再約哦！”

　　“等一下方晴妍?！标懻芟：白∷?，“你搞什么鬼？”

　　“我沒事，放心。照顧好你的女人，少一根頭發(fā)我唯你是問?！闭f完，拋了個飛吻給李沐晨，轉(zhuǎn)身走了。

　　話風調(diào)皮，體態(tài)輕盈，然而誰都沒見到最后轉(zhuǎn)身離去，她眼里的冷漠和寂寥。

　　一個人能有多快樂，就能有多落寞，必然的。

　　車廂里，陸哲希在開車前體貼地幫李沐晨調(diào)整好座椅，系好安全帶。

　　此刻，男人聚精會神地盯著路況小心開車，女人則慵懶地半躺著欣賞他側(cè)面的顏值。

　　“你不好奇我們晚上聊什么了嗎？”

　　“好奇？”專心開車的男人細細咀嚼這兩個字，“你們女人的話題會愿意跟男人分享么？”好酸哦~

　　這男人！察覺到陸哲希在撒嬌，李沐晨情難自抑地笑出聲。

　　“比起好奇你們的話題，我對你們女人建立一段友誼的最短時長更感興趣?！?p>　　“關(guān)于這個問題，我想我的興趣不亞于你?！崩钽宄亢苈裏幔还軐Ψ绞悄惺桥?，都需要接觸一段不算短的時間才有可能敞開心扉。在現(xiàn)代都市，有人管這叫自我保護，有人管這叫悶騷。

　　方晴妍之所以能在這么短時間內(nèi)見到李沐晨的另一面，無非是脾性相近，看對方就像看自己，自己身上什么點敏感對方亦然。

　　紅燈。陸哲希轉(zhuǎn)頭迎上她仰視的目光：“‘初戀’是現(xiàn)任的『不可提及』，李沐晨小姐，你不避諱嗎？”

　　“糟糕，老師沒教我這個耶，現(xiàn)在學來得及么？”長睫一眨一眨，不恥下問，“不過貌似眼下的狀況是，我現(xiàn)任的初戀正在申請另一個賬號的『前任合法席』?！?p>　　“……你……呵呵……”不出意外，陸哲希被他的開心果逗樂了，寵溺地刮刮她的鼻梁。后排的車鳴笛示意，他按下手剎，踩下油門。

　　“你認識那男人對不對？”

　　他點點頭。待她想問更多，車拐了個彎開進了地下室。

　　停好車，陸哲希解開自己的安全帶，俯身解開她的：“好了，那男人是誰，不是你關(guān)心的重點。我只把你借出去吃飯的時間而已，飯點過了，你注意力是不是該回到我身上來了?！?p>　　李沐晨想為自己辯解，欲張的唇瓣被修長的手指摩挲：“我知道你擔心她，他們之間后來發(fā)生了什么我不清楚，但我保證，晴妍不會再受傷了。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李沐晨本就沒想刨根問底，聽完陸哲希的保證，深思熟慮一番，她要的結(jié)論有了，便也沒啥可糾結(jié)的了，爽快地點了點頭。

　　“以后不許你在別的男人面前喝酒?！币郧傲奶斓臅r候知道李沐晨酒量不好，卻不知道喝一點香檳就能讓她滿臉通紅，微醺醺的樣子甚是迷人。

　　“嗯？”睜著朦朧雙眸望著他，打滿了問號。

　　“我會吃醋。”

　　靈眸慧眼交匯，訴說傳達著真情實意，李沐晨收下漸漸習慣的通體告白。

　　交往以來，陸哲希甚少用言語表達對李沐晨的愛，正如他自己說的，他會帶著她感受什么是愛情。言過不如行動，有心勝似傳情。不是每個人都吃甜言蜜語那一套，但人人都有顆聽懂人意的心。

　　李沐晨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獻上紅唇蓋上?。骸昂茫　?p>　　悄悄吐露心意：我喜歡你為我吃醋的樣子！

　　唇瓣吮允，陸哲希聽到她呢噥的愛語。

　　【香檳真心】

　　“我第一次約你吃飯那會兒，你會不會有所防備？”

　　“不會。”

　　“為什么？你對他的過去難道一點都不好奇、一點都不介意？”

　　“我不知道怎樣才算是介意。過去發(fā)生的，是真愛也好，錯愛也罷，我沒參與，更沒有發(fā)言權(quán)。明知改變不了，我何必庸人自擾?！?p>　　“獨身主義者道行果然很深！”

　　“哦？”

　　“『前任』，『初戀』，很多人都覺得這是一段感情里不可提及的話題。一方面，人們對這些角色有偏見，另一方面，確實大部分這些角色的扮演者做的事不夠光明磊落。我無法讓世界充滿善意，但我會做到，不讓這個角色蒙羞。不是有句話么，“把男友調(diào)教那么好做什么，到頭來還不是幫別人調(diào)教老公”?？赡芪疫@人天生有奉獻精神吧，如果你滿意你的男人，我是相當與有榮焉??！”

　　“我相信他也是與有榮焉的，畢竟他也不遺余力地調(diào)教好別人家的賢妻良母啊。”

　　“哈哈哈，那是！不過，你男人也沒有太不遺余力。男人和女人終究是不一樣的，男人在不想定下來的時候，感情只是一個調(diào)劑品。提高情商，是為了結(jié)局那個圓畫得更滑溜一些?！?p>　　“你怎么知道現(xiàn)在的他不是為了畫下一個更滑溜的圓？”

　　“一個男人不會平白無故改變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JC變了很多，以前的他是不可能專門騰出時間猜一個女人的情緒，更不可能為此而苦惱借酒消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