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金鐘罩第一層
翌日,石巍匆匆登門,茶也沒喝一杯,只提供了一個消息,“趙老弟,赤狐現身清水鎮(zhèn),老哥親眼所見?!?p> 趙琥禮貌遞了一杯茶,然后笑問:“石大哥不是去清水鎮(zhèn)查案嗎,怎么又和赤狐扯上關系了?別跟我說你查的就是赤狐的案子?!?p> 石巍搖頭說:“如果是赤狐的案子,徐知縣不能只派我一人前往,清水鎮(zhèn)的案子與之無關,發(fā)現赤狐的蹤跡純屬巧合。我猜測那老小子在墓葬和鐵流虎聯手搶奪秘籍以后就藏在清水鎮(zhèn)偷偷修煉,查清赤狐的行蹤,鐵流虎自然也藏不住了?!?p> 趙琥攤手說:“石大哥,我知道衙門人手緊缺,可我只是一個小老百姓,初入九品,緝拿赤狐還能幫上忙,涉及鐵流虎,恕我不能同行。我雖然恨鐵流虎,欲殺之而后快,憑我的三腳貓功夫,還是別添亂,免得打亂你的部署?!?p> 石巍搓了搓手,激動地說:“趙老弟,鐵流虎作惡多端,人人得而誅之,又是殺害趙公的兇手,你難道就不想親手報仇,手刃仇人嗎?”
趙琥一臉平靜地盯著石巍,定住了十秒鐘,然后做了個請的姿勢,“石捕頭,衙門公務繁忙,你該走了?!?p> 石巍握緊的拳頭松了,走了幾步后說道:“趙公在天之靈,不會想看到你如此怯懦。”
平靜是趙琥用于隱藏內心的怒火,手指請捻茶杯,一盞茶后滿飲杯中涼茶,到趙顯之靈位前上了三炷香,喃喃自語:“爺爺,我好像做了個不太聰明的決定。你說的對,知恩圖報不是人的本性,恩將仇報才是,他們已經盯上我了?!?p> 石巍的做派并不坦蕩,拿低級的激將法試圖說服趙琥出縣城,本身就不光明磊落,這里面的意圖發(fā)人深思。
且不說赤狐是否在清水鎮(zhèn),就算真在清水鎮(zhèn),趙琥并非衙門捕快,沒有義務幫襯抓捕逃犯,這是衙門的職責,石巍儼然把他當作衙門編外人員,這不合理。
如果不在,那石巍撒謊所求什么就昭然若揭了。其一不外乎【熊膽大力丸】,其二是【鐵砂掌】秘籍,其三是【金鐘罩】秘籍。
那家伙,是頭白眼狼。
【姓名:趙琥】
【功法:混元樁、金鐘罩(第一層1%)↑】
【武學:鐵砂掌】
【第一式:出神入化】
【第二式:登堂入室↑】
【第三式:登堂入室↑】
【第四式:登堂入室↑】
【推演:10】
金鐘罩出現在系統的時機剛剛好。
返回靜室。
“推演金鐘罩?!?p> 衙門。
“你瘋了?!毙熘性脐P上門對石巍破口大罵,特意壓低聲音斥責,“趙琥的祖父趙公雖身亡,影響力畢竟還在,你在這個節(jié)骨眼動他,不要命啦?就算周柏魁和葛天東只是利益關系,這事給城里那些受過趙趙顯之恩惠的人知道,一人一口唾沫也夠淹了你?!?p> 石巍毫無悔意,無所謂說道:“趙琥不過是在趙公庇護下的一個毛頭小子,怕他作甚?既然我要動手,肯定準備了萬全之策,那小子身懷五顆【熊膽大力丸】,我不覬覦,也有別人惦記,還不如便宜了我?!?p> 徐中云指著石巍鼻子說:“我不管你在謀劃什么,停止一切動作,并且,別再監(jiān)視趙琥。這是忠告,希望你別后悔莫及?!?p> 聽了石巍的企圖,徐中云嚇出一身冷汗,簡直喪心病狂,明知道郡里李公子對趙琥感興趣,石巍卻想殺人越貨,奪了趙琥的丹藥和秘籍。
也許李公子只是隨口一說,但要是李公子真感興趣,派人一查,別說石巍,自己做的那些事也會被查的明明白白。
官場里能有幾個絕對清廉之人?
這不是冒險,是拿他的官場生涯作賭注的豪賭,賭贏了,石巍得到秘籍和丹藥,賭輸了,他就毀了。
損己利人的事,徐中云做不出。
哪怕利的是自家小舅子。
徐中云感覺趙琥的拒絕一定是察覺出石巍急不可耐的語氣,聽出了端倪,這是個聰明的選擇。
石巍的演技在一般時候很完美,無可挑剔,不過在關鍵時候往往靠不住,總會表現的太急切,太功利。
徐中云眼見石巍的離去,就知道后者沒把他的話聽到耳朵里,忙叫了兩名捕快進來,“陳勁、陳曠,你們記住了,我要你們十二個時辰緊緊跟著石巍,寸步不離?!?p> 二人聽到這荒唐的命令,全都愣了一下,說道:“大人,我們二人手頭上都有案子處理……”
徐中云說:“你們的案子我會讓其他人接手。我知道你們和石巍關系好,我要你們跟著他,別讓他單獨行動,但敢陽奉陰違,我扒了你們的皮?!?p> 二人滿口道是。
連續(xù)推演,金鐘罩變?yōu)椤窘痃娬郑ǖ谝粚?1%)】,運起內力,全身皮膚猶如銅鑄一般,霍然是金鐘罩第一層的特征:銅皮。
金鐘罩前三層大成的特征分別是銅皮、鐵骨、金身,效果和鐵布衫一模一樣,只不過第四層以后,金鐘罩由外轉內,鐵布衫則是進一步加強肉身橫練。
“該動一動了?!壁w琥說。
他自城南門前往清水鎮(zhèn),期間沒透露給任何人,要是心懷鬼胎之人想查,還是很容易就能查到,他沒隱瞞行蹤,在別人眼中他就是奔著赤狐的行蹤而去。
他一動,潛蛟縣的牛鬼蛇神也都動了。
“大人,大人不好了?!标悇胚B滾帶爬地找到徐中云。
徐中云眼睛微微凝固,“你不跟著石巍,跑到這兒作甚?”
陳勁驚慌失措地說:“石捕頭支開我跑了,陳曠也不知所蹤,估計跟蹤石捕頭去了?!?p> 徐中云如遭雷擊,頓時五雷轟頂,“跑了?他怎么會跑,他怎么會在你們眼皮子底下……快去找。”
他知道,出事了。
趙琥在清水鎮(zhèn)的一家酒館點了一壺黃酒,一斤熟牛肉,一碟花生米,大口咀嚼韌性十足的肉糜,卻沒動黃酒和花生。
一坐就是一個時辰。
石巍到時,看見趙琥就坐在那兒吃肉,抑制澎湃的心臟跳動,左顧右盼后,親切的上前詢問:“趙老弟,你怎么自己跑到清水鎮(zhèn)了,也不告訴老哥一聲,赤狐可是在這兒露過臉,不安全?!?p> 趙琥回之一笑,“這里安靜,比縣城安靜,適合散心。石大哥不妨同坐,陪我嘮嗑幾句。”
石巍道:“這酒館也太偏僻了?!?p> “是啊,方圓十里內,除了酒館老板,就只有咱們這些外來人的蹤影?!壁w琥笑道:“老板到后邊打獵去了,聽人說那林子有鹿,我又嘴饞,就一邊在等你,一邊等老板打鹿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