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焉熙慌慌張張的跑下樓。
拉著還在廚房忙的蕭嚴走到角落。
一臉懵的蕭嚴對古焉熙輕聲說道,“大姐,大姐,男女授受不親”
“哎呀”,古焉熙無奈的撒手,滿臉嫌棄的瞪一眼蕭嚴,隨后說道,“我跟你說今天下午來的那個女孩陸晚你還記著嗎?”
想起下午事情蕭嚴瞬間臉黑,面前的女人居然還好意思提,聲音冷冽的,“古焉熙,你笑了一下午還沒笑夠是不是?”
蕭嚴又裝模作樣擼起袖子,“你是不是真想挨揍?”
“冷靜冷靜”,古焉熙巴結的模樣看著蕭嚴,“陸晚好像是個普通人”
“誰不是?”,蕭嚴抬高音量,“我早些年也是人”
“我知道,我知道,你小點聲”,古焉熙緊忙捂著蕭嚴嘴,“你現(xiàn)在是個魂,我懂我懂”
“你上完廁所洗手了嗎?”蕭嚴嫌棄的甩開古焉熙手。
“哎呀,你聽我說”,古焉熙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你說三十二號客棧有沒有可能會進來普通人”
“沒見過比你更普通了”,蕭嚴看著古焉熙。
“我說真的”,隨后古焉熙把剛才給陸晚送餐的經(jīng)過講述給蕭嚴。
“你看見她有影子?”,蕭嚴也有些驚訝。
“她跑到窗邊時候,我真的看見她有影子”,古焉熙指著自己影子,“跟我一樣,有影子”
“你確定您沒看錯?”蕭嚴有點不相信,并且懷疑古焉熙可能是歲數(shù)大老花眼了。
“你要實在不信”,古焉熙指著樓上,“你飄上去看看”
五秒后
蕭嚴一點沒客氣的給古焉熙腦袋頂上一拳,然后大搖大擺的睡覺去了。
叮
舊學堂的鐘聲
被鐘聲驚醒的古焉熙邊揉著腦袋自言自語,“這個蕭嚴真是一點不留情面,下這么重的手”
隱隱約約的聽到樓下傳來動靜………
古焉熙下樓竟然看見陸晚居然跟蕭嚴在聊天,這蕭嚴什么時候這么健談了。
陸晚轉頭看見古焉熙,“姐姐,你醒了?”
古焉熙笑著點頭回應。
余光撇向蕭嚴,蕭嚴意會輕微點頭。
古焉熙明白昨晚自己的懷疑陸晚是普通人得到驗證。
“小晚,你怎么會到這邊?”古焉熙問到。
“我本來是要去姐姐家的,路上聽大巴司機說附近有個廟求姻緣很準,我就想著去給我那個嫁不出去的姐姐求個緣份,越走越找不到方向,在之后我就看見這有個客棧,我想著先在這住幾天”,陸晚嘆氣道。
古焉熙小碎步挪到蕭嚴身邊,小聲問道,“我就說吧,陸晚是個普通人”
蕭嚴同樣低聲回道,“普通人是很難能來到三十二號客棧的”,蕭嚴在這么多年就沒有見過有普通人來到過三十二號客棧的。
古焉熙記著客棧日籍上記載一但是普通人誤入進三十二號客棧。
隨著在客棧待的時間越久,就會對外面的記憶越來越模糊,直至徹底遺忘自己本來的生活。
普通人只會迷失在三十號客棧
古焉熙看著面前這個天真可愛的女孩,自己一定不能讓這個事情發(fā)生。
“小晚,我在這開客棧很多年了,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附近有什么廟,你還是先回家吧,不然你的姐姐會著急的,”古焉熙苦口婆心勸了兩個點之后………
陸晚收拾好行李,跟古焉熙告別。
古焉熙看著陸晚離開的背影,心里有升起失落感,雖然只相處兩天,但是這個小女孩總是讓自己感覺溫暖。
“蕭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好像越來越像個正常人了”,古焉熙聲音低沉。
蕭嚴看著失神古焉熙目光像是被牽引了一般,不自覺的靠近古焉熙,目光交匯,蕭嚴輕聲道,“你終于意識到你以前不像個正常人了”
古焉熙抬眼看著面前的蕭嚴,內心怎么就這么想揍人呢。
隨著客棧大門慢慢關上
“古焉熙,你干什么?”
“你別亂來”
“別以為我不敢還手奧”
“我跟你拼了”
最后隨著蕭嚴屈服并且給古焉熙做一桌子美食而結束。
古焉熙津津有味的吃著,“真沒想到你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少爺居然有這么好的手藝”
正在打掃廚房蕭嚴身形一僵,隨后淡淡一笑。
叮叮
敲門聲
“你好,歡迎光臨”,古焉熙放下手里雞腿跑到門口打開門。
“姐姐”,陸晚眼睛水汪汪的,滿臉笑意的看著古焉熙。
古焉熙有點不敢相信,死勁的眨了眨眼睛,驚訝的說道,“小晚,你不是回家了嗎?”
陸晚抬起行李箱。
“我?guī)湍恪?,古焉熙接過行李箱。
“姐姐,我跟你說一件很奇怪的事”,陸晚有點緊張的神情,貼在古焉熙耳邊,“我走不出這條街”
“怎么會呢?”,古焉熙驚訝。
“真的,我中午離開時候,我走過這條街,還沒有拐出巷子,就會又回到這個街上”,陸晚今天下午在這個街上來來回回走了好多次,就好像在一個地方轉圈子。
古焉熙感動一陣涼意上身,無法集中思緒,只能不斷地回想起三十二號客棧日籍。
“小晚,今天有點晚了,讓小二哥給你收拾房間入住,明天我送你出去,”古焉熙說完,把行李塞給蕭嚴,腳步著急的跑了出去。
古焉熙走在陸晚說的這條街和巷子,一切都很正常。
“難道陸晚真的離不開三十二號客棧嗎?”,古焉熙坐在街角看著對面車水馬龍。
不遠處,蕭嚴站在原地眼神透露出一絲失落,看著不遠處古焉熙,她那雙清淺的眼睛,平靜剔透像冰雪里的琉璃。
蕭嚴想起陳湘湘,百年的等待,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等多久。
蕭嚴走上前,“你還打算在這坐多久?”
古焉熙思緒回攏,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你怎么跟著我出來了?”
“怕你半道跑路”,蕭嚴輕笑道。
“你是再講冷笑話嗎?”古焉熙勾起一抹冷笑。
“我活了這么多年,對身邊的人和事都越來越淡然”,古焉熙試圖呼吸平穩(wěn),聲音有些顫抖,“唯有這一次,我特別想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