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先生?!?p> 胡白羽裝作緊張的站起身來,對著老頭恭敬的行禮。
“昨日學(xué)生路過東城的時候,聽丫鬟說月芳齋的月酥餅不錯,學(xué)生嘗了,確實好吃,故此送一些來給大先生嘗嘗?!?p> “放著吧!”老頭隨意點揮揮手:“你還有什么事嗎?”
老頭使勁的搖一搖頭顱,緩解自己的難受。
現(xiàn)在昏昏沉沉的,很是難受,他也不耐煩搭理胡白羽這樣的小角色,敷衍一句就要打發(fā)走胡白羽。
“大先生一定是操勞過度了,平日一定要多休息。”
胡白羽渾然不在意老頭的的態(tài)度,還假模假樣的關(guān)心起老頭的身體來。
“好了,沒有事就出去吧!去把小五叫來?!?p> 老頭打斷胡白羽的話,已經(jīng)沒有耐心再聽胡白羽的廢話。
“是,學(xué)生告退?!?p> 胡白羽行禮以后就出去了,還貼心的把門關(guān)上。
小五也是一個雜役小廝,可是人家是老頭身邊的小廝,地位自然不同。
宰相門前七品官,他們靠的就是身后的人,有人給他們撐腰,態(tài)度自然不同,小五就是這樣。
在前院,胡白羽見到了正坐著喝茶的小五,長相還算俊朗,要不然也不能作為老頭的根班。
不管在那個世界,人們第一印象還是在外貌。
不管多么有才華,如果人家對你的第一印象就不好,連證明自己實力的機會都不給你,你能怎么辦?
看到胡白羽走過來,小五雖然也站立來給胡白羽行禮,可是動作之敷衍絲毫沒有遮掩。
他好像渾然不怕胡白羽似的。
也對,胡白羽一個新人,沒有人脈,也沒有地位,又管不到他,他何必在意胡白羽的態(tài)度呢?
這是有恃無恐吧。
胡白羽也沒有在意,笑著對他說到:“大先生找你呢!”
小五聽完話,也不謝過胡白羽,直接就走了。
胡白羽搖搖頭,感覺到好笑,這就是看碟下菜吧!
現(xiàn)在的自己連讓一個奴仆尊重的資格都沒有,不能再有前幾天的懈怠了??!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胡白羽晃晃悠悠的回到自己的小偏院,大狗已經(jīng)把剛剛算完的賬戶整理完畢,胡白羽出去才半個多小時,就已經(jīng)把這些整理好,省去了胡白羽很多事情。
“大狗?!焙子鹂吹酱蠊氛谧簧习l(fā)呆,聽到胡白羽的聲音楞了一下,急忙起身。
“好了好了,沒必要這么多禮?!焙子鸢汛蠊穳夯刈唬χ鴨枺骸霸趺礃?,還可以吧!”
“先生指的是?”
“看你發(fā)呆,還以為你累了呢!怎么樣,有困難嗎?”
“沒有、沒有?!贝蠊芳泵u頭,有點結(jié)巴的樣子:“先生,我只是在想著等會以后該怎么辦。”
胡白羽拍拍他的肩膀:“先把現(xiàn)在的事情做好在想以后,要不然哪里來的以后。”
大狗嘿嘿笑著:“也是。”
“好了,沒事就好,開始干活了?!?p> “好嘞,先生,今天做這些?!?p> 又是忙碌的一天,沒有人監(jiān)督胡白羽,也沒有人告訴胡白羽一天該做多少,沒有標(biāo)桿,胡白羽不知道該怎么辦。
所以就只能盡自己最大的力,最快的速度。
當(dāng)然,這里的盡自己的力肯定有水分,畢竟胡白羽到現(xiàn)在還藏有一些東西沒有拿出來,但胡白羽要表現(xiàn)出自己的態(tài)度,那就是竭力做事,不敢敷衍。
回到竹苑,胡白羽沒有表現(xiàn)出來絲毫的異常,以前該怎么樣今天還是怎么樣,吃完飯以后在院中休息,調(diào)戲朵兒,然后洗漱睡覺。
只是現(xiàn)在條件不允許,要不然胡白羽真像在自己的日常中加上一句勾欄聽曲。
夜深了,胡白羽回房間睡覺,趟在床上,胡白羽終于松下了一口氣。
打開腦海中的面板,看到又有兩個光球的二級界面。
先查看了高才的記憶,隨便的瀏覽一下,沒有什么異常。
高才每天照樣為自己的上司跑腿做事,給上司當(dāng)狗,干坐各種見不得光的事。
在貧民面前當(dāng)狼,敲詐勒索無惡不作,敲骨吸髓,逼良為娼這種事情天天干。
僅僅從這一個無足輕重的小軍士身上就可以管中窺豹,這大月王朝的底層到底有多么糜爛。
就這樣的朝廷,已經(jīng)腐爛了近三百年,甚至可以說只剩下茍延殘喘了,可是他就是沒有滅亡。
就是它的能耐了,胡白羽只能感慨,還是祖宗基業(yè)雄厚?。?p> 不然可經(jīng)不起這樣糟蹋。
把視線轉(zhuǎn)入到老頭的光球,胡白羽思維沉入了進去。
一個人的記憶是一件很主管的東西,一天會做過各種各樣的時候,說過很多話,也聽見很多聲音。
可是當(dāng)一天結(jié)束的時候在自己的腦海中回憶今天到底干了什么,你就不可能事無巨細的全部回憶起來。
可能會記憶起來幾件特殊的事情,它會因為特別,與眾不同而被記住,這些都是很主管的事情。
但是在腦海中的記憶并不是這樣的,它就想一臺不停工作的攝像機,把一天的所有所見所聞都記錄下來,而記憶是連貫的。
就可想而知直,一個人一聲的記憶到底是怎樣龐大的數(shù)據(jù)。
因為時間的緣故,胡白羽不可能從頭到尾的看一遍,要不然花費的時間太長了。
原來老頭名字叫王立家,今年已經(jīng)六十二歲了,在這樣的世界已經(jīng)是長壽之人了,他一個普通人,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活過來的。
胡白羽將王立家的記憶駁回半個月前,自己來到高府的那一天。
從那一天開始看,畢竟這才是關(guān)于自己的。
第一天王立家正常的在賬房工作,然后回家,他家里有三口人,妻子,兒子。
妻子是一個普通的老婦人,人倒是挺溫柔的。
兒子今年看起來三十多歲,在高家當(dāng)護院。
胡白羽在王立家的記憶中見到了他兒子的模樣,難怪去練武,他兒子起碼有兩米二高,一身的肌肉,塊頭特別大。
是一個大個子。
這些都只一些日常生活,胡白羽對他的生活沒有絲毫到底興趣,快速濾過。
第二天一切正常,王立家過著和昨天一般無二的日子,沒有任何新奇。
第三天也是這樣,胡白羽又在快進,早上,中午,晚上,王立家回家。
等等,胡白了急忙暫停,看向王立家走的路,他怎么返回來了。
這是要去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