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天龍寺不要北冥神功?
岳老三來了,牧云霖沒什么感覺,有凌波微步傍身,說實話,只要不玩陰的,現(xiàn)在能夠傷到他的已經(jīng)很少了。
況且在這個世界,優(yōu)秀的人實在太多了,南海鱷神?四大惡人?
牧云霖意識里,岳老三的存在感還沒有云中鶴高。
牧云霖只記得這個人好像不是個壞人,別的也就沒有了。
“呲啦~”
王府客廳廳門的簾子,被一張大手撕成兩半。人影一閃,南海鱷神岳老三已經(jīng)站在廳中,一雙豆豆眼,直接就瞄到了牧云霖。
也不管什么皇帝、王爺,他心中沒有禮儀尊卑,只講身份輩分,哈哈大笑著說道:
“乖徒兒果然在此,快快求我,跟我回去學功夫?!?p> 嘴里說著,大手鳥爪般探出,抓向牧云霖肩頭。鎮(zhèn)南王段正淳擔心兒子,揮掌拍出。
兩人手掌一碰,砰的一聲,各自內(nèi)力震蕩,平分秋色。
而牧云霖早就側(cè)身一閃,便躲到了一邊。
段正淳詫異的看了一眼兒子,心中疑惑,但大敵當前,沒說什么;
岳老三心生不滿,對著段正淳直接大吼道:
“你是誰?關(guān)你什么事?”
“在下段正淳,這孩子是我兒子,幾時拜你為師了?”
牧云霖笑著解釋補充道:
“南海鱷神一廂情愿而已,段譽已經(jīng)拜過師傅了,鱷神還是不要糾纏了?!?p> 岳老三看看牧云霖,又瞧瞧段正淳,說道:
“老的武功不錯,小的之前一點不會,現(xiàn)在馬馬虎虎,我不信你們是爺倆。
段正淳,你兒子像我,是塊難得的材料,跟我學十年,我保證他成一個了不得的高手。”
段正淳被氣笑了,但經(jīng)過剛才對掌,也知道對方實力不低,心中斟酌言語,既要不失顏面,又要有理有據(jù),正待回答。
牧云霖上前淡淡的說道:
“敬你年齡大,稱你聲尊號。岳老三,想收我為徒,總的實力強過我。
今晚,你我做過一場,打得過我,我跟你走,打不過,也好讓自恃實力的江湖浪客知道,大理段氏可不是什么貓貓狗狗都能欺負的?!?p> 聽到牧云霖的話語,鎮(zhèn)南王段正淳和還在大廳里坐著的大理皇帝段正明,著實驚訝了,兄弟倆隱晦地對視一眼,心中對段譽這段時間的江湖經(jīng)歷,心生好奇。
岳老三大怒:“我是岳老二,你看不起我????就憑你???”
“光說話有什么用,誰嗓門大誰厲害嗎?”
牧云霖直接轉(zhuǎn)身走出房間,岳老三氣呼呼的跟上,廳里的段氏一族的眾人緊隨其后。
木婉清水波一樣的眸子里滿是擔憂,但沒有出聲阻止,自家情郎要做的事,不論生死,相隨就好。
段正明、段正淳兄弟倆并肩而立,心中好奇自己的侄子/兒子,這段時間都經(jīng)歷了什么。
南海鱷神很強,但僅段正淳就和他不相上下,更何況今晚鎮(zhèn)南王府云集了段氏一族明面上大半高手,一個岳老三翻不了天,所以兄弟倆只有好奇,沒有擔憂。
牧云霖沒和岳老三談什么約定,雙方比武,即決高下,也決生死。
他雖然有段譽的記憶,但他終究不是段譽,身上也不是只有1/18的根基版半懂不懂的北冥神功。
修煉八幅圖的他,已經(jīng)把大框架搭起來了。
“小子,咱可說好了,我打贏了你,你就拜我為師跟我走,可不能反悔?!?p> 聽到南海鱷神的話語,牧云霖已經(jīng)做好準備的心,還是不可避免的軟了下來,嘆了口氣說道:
“唉~,就憑你這句話,今晚就留你一命吧?!?p> “哈哈哈,小子狂妄,看招!”
聞言,王府內(nèi)一眾人都是心里一緊,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大理皇帝段正明無后,‘段譽’就是段氏皇族的獨苗。
更何況他自幼喜文厭武,打死不學武功,如今竟然要和天下聞名的兇煞惡人放對,這要是有了半點損傷,還不知道會引發(fā)大理國上下多大海嘯。
段正明、段正淳兄弟,玉虛散人刀白鳳,善闡侯高升泰,四大護衛(wèi)還有一眾護院官兵,無不緊盯岳老三的身影,體內(nèi)真氣涌動,都做好了隨時出手救援的準備。
眾人只見南海鱷神岳老三,出手凌厲飛撲進身,手爪揮動間,破風聲爆鳴,連連進攻勢不可擋。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段譽左跨一步,右退一步,也不知道怎么走的,在岳老三周圍忽左忽右、忽前忽后。
岳老三焦急的哇哇大叫,招式越來越大開大合時,段譽出現(xiàn)在岳老三身前,雙掌擊出,一掌點胸口正中膻中穴,一掌抓肚臍之上神闕穴,硬生生將岳老三舉了起來。
良久,撲通一聲,岳老三有氣無力的摔在磚石地面上,半天爬不起來。
鎮(zhèn)南王府一眾人都懵了,這是什么?。恳皇窃览先锹暶蘸盏拇髳喝?,他們還以為這是街頭雜耍賣藝的呢!
“來人,在王府門前豎個旗桿子,把他綁上,立起來,以儆效尤。”
牧云霖臉蛋紅撲撲的,好似醉酒,又像是吃了什么大補藥一般,走路都有些發(fā)飄。
在段正淳的點頭示意下,軍士們歡喜的把岳老三抬下去了。岳老三已經(jīng)廢了,身體里數(shù)十年的內(nèi)力被牧云霖吸干,再想東山再起,就是不知道多少年以后了。
“等等!”
“南海鱷神進入鎮(zhèn)南王府后,突發(fā)惡疾,暴病而亡,今晚之事泄露者夷三族!”
大理皇帝段正明,直接蓋棺定論,平靜的話語里透出無盡的殺氣。
王府內(nèi)所有人寂若寒蟬,一言不發(fā)的火速轉(zhuǎn)身離開,生怕災厄追上自己,這可是信仰佛教,立志出家的大理皇帝下的血腥命令,沒有人敢問,也沒有人敢質(zhì)疑。
最后,現(xiàn)場只剩下了皇帝、皇后、鎮(zhèn)南王、刀白鳳、木婉清和牧云霖六人。
段正明、段正淳兩兄弟緊緊盯著牧云霖,問道:
“化功大法?”
“你遇到了丁春秋?”
牧云霖不是段譽,也沒覺得北冥神功有什么好瞞的,就把在無量山的奇遇說了一遍。
眾人聽后,皆是一陣默然,女眷們羨慕段譽的好運氣,刀白鳳和木婉清還有些自豪。
段正淳和段正明想的就不止這些了,人過留痕,紙包不住火,段譽身懷神功心法的事,早晚會被有心人知曉,更何況,現(xiàn)在又殺死了四大惡人中的岳老三,還不知道會被他們用什么手段報復。
良久段正明開口道:
“可有功法原本?”
牧云霖搖搖頭,神仙姐姐的小皇叔他可不想交,回應道:
“都在我腦子里?!?p> 段家兩兄弟對視一眼,都明悟了各自心思,這是災禍,也是機遇。
眼下最重要的是加強段譽實力,保住、并將機遇留在段家。
段正淳開口道:
“走,跟為父去密室,你也學習了武功,該學習家傳的一陽指了?!?p> 段正明跟著干巴巴的提醒說道:
“明日和大伯去天龍寺?!?p> 牧云霖點了點頭。
天龍寺,乃是段家的皇家寺廟,歷代不當皇帝、王爺?shù)亩渭胰?,都在天龍寺落發(fā)為僧,即使是大理皇帝段正明在天龍寺,也只是個后輩。
那里更有著段家一陽指的終極進化版-六脈神劍經(jīng)。
聽到了牧云霖沒有多少保留的透露,只要不是傻子,都會認識到北冥神功的厲害程度,以及重要性。
這東西運用好了,絕對是能保家族千年傳承的東西,當然,要是后輩們不爭氣,也可能是災禍的根源。
鎮(zhèn)南王府安靜的渡過一夜,天剛亮,段正明和段正淳就帶著牧云霖前往天龍寺。
沒辦法,夜長夢多,身有重寶,看誰都像小偷。
三人三騎,一路疾馳,來到天龍寺,直接見到了方丈本因大師。
本因大師是保定帝段正明的叔叔,不過已經(jīng)出家,也就不拘泥禮法,兩人平等相見。
段正明大致提了下北冥神功的來歷和威力,本因大師覺得自己不能做主,于是帶著眾人前往牟尼堂。
幾人穿過一連串的建筑物,來到一間很質(zhì)樸的佛堂,木料都不去皮的那種天然質(zhì)樸。
本因大師雙手合十,說道:
“阿彌陀佛,貧僧有一事不決,打擾三位師兄功課?!?p> “方丈請進?!?p> 本因大師緩緩推開木門,門軸吱吱作響,門面上的灰塵不停抖落。
四人走進佛堂,里面有四個和尚,三人面對,一人背對,各自坐在蒲團之上。
牧云霖看著眾人都很眼生,段譽的記憶里也沒有,顯然都是不知道宅了多少年的老怪物。
大理皇帝段正明上前,將北冥神功的來龍去脈一一講清。
蒲團上一位容顏枯槁的老和尚開口吩咐道:“隨便撿一段功法,背來聽聽。”
段正明拍了拍牧云霖的肩膀,示意到他表現(xiàn)的時候了。
清了清嗓子,牧云霖開口誦道:
“莊子‘逍遙游’有云:
‘窮發(fā)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魚焉,其廣數(shù)千里,未有知其修也。
’又云:‘且夫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則芥為之舟;置杯焉則膠,水淺而舟大也?!?p> 是故本派武功,以積蓄內(nèi)力為第一要義。內(nèi)力既厚,天下武功無不為我所用,猶之北冥,大舟小舟無不載,大魚小魚無不容。是故內(nèi)力為本,招數(shù)為末?!?p> “北冥神功系引世人之內(nèi)力而為我有。北冥大水,非由自生。
語云:百川匯海,大海之水以容百川而得。汪洋巨浸,端在積聚。
此‘手太陰肺經(jīng)’為北冥神……”
“停!”
老和尚打斷了牧云霖的話語,牟尼堂安靜下來,良久,老和尚環(huán)顧左右,自言問道:
“道耶?魔耶?”
牟尼堂里只剩下細微的呼吸聲,沒有人能回答老和尚的疑問。
……
“此功不可留于天龍寺。”
聽眾人久久不下決斷,一直背對著眾人的老和尚,一錘定音的說道。
“是,師叔?!?p> 方丈本因大師和三個蒲團上的老和尚,紛紛低頭聽命。
段正明、段正淳大驚失色,牧云霖心中有些奇怪老和尚的反應,難道鳩摩智拜帖還沒到?來早了?
牧云霖沒說什么,六脈神劍就在這里,現(xiàn)在學不了過幾天也能學,只是沒想到天龍寺竟然拒收北冥神功。
它怎么敢的呀?這可是這個世界頂級的內(nèi)功心法!沒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