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母親被大火燒死了
母親本想與宋嶼汐告別后,就正式離開南岳國。
但她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有塊帶有彼岸花圖案的玉佩。
多年來一直帶在身上,此次,逃離的太匆忙,以至于她忘記了。
念及此,母親匆忙與宋嶼汐告別,催促著冷侍衛(wèi)瞬移到了自己在將軍府上的臥室。
……
不來不知道,一來嚇一跳。
原來將軍宋梓已經(jīng)讓他的外室盼兒住進自己的臥室。
看著臥室內(nèi)整體的裝扮由原來淡雅的湖泊綠色變成了死亡芭比粉,夫人直接冷笑。
房間內(nèi)正在嬉笑的一家四口,對于二人的到來很是不滿。
冷侍衛(wèi)如上位者般冷漠地睥睨著這對奸夫淫婦,接下來處理的該是夫人的家事,自己也不好插手,他轉(zhuǎn)身離開,但也為了夫人的安全,悄悄躲在了屋頂上。
對上冷侍衛(wèi)那不可一世的眼神,將軍和盼兒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全身哆哆嗦嗦,看見他識趣離開才恢復了神智。
將軍摩搓著手掌,似是想要驅(qū)散冷侍衛(wèi)帶來的寒氣一般,他越想越氣,直接開罵:“好一對奸夫淫婦,你們兩個怎么敢的,怎么還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
夫人江毓兒冷漠地說:“我今日來不想與你爭吵,如若說奸夫淫婦。
我看你們二人才是,你們二人背著我勾搭多年。
甚至養(yǎng)了兩個孩子,這些我不想再提,我只想拿回我的玉佩!”
將軍正想開口再罵夫人,身旁的外室盼兒著急地拉住他的手走到了外面。
一臉嬌羞,撒嬌著地說:“將軍,您不是想要休了她嘛,您可以借那玉佩逼她簽下和離書。
這樣您就可以將妾身扶正了,那團團和圓圓也就是名正言順的嫡出了呀!”
將軍仔細地想了想,確實也有幾分道理。
本來,自己本可以一紙休書休了夫人,畢竟夫人出軌侍衛(wèi),犯了七出之罪“淫”。
但先前將軍府本不富裕,甚至虧空,是夫人江毓兒賣掉自己身上的寶物當作嫁妝貼補家用。
彼時的江毓兒不僅容貌超絕,更是有萬貫家產(chǎn),不然憑著將軍的這勢力勁兒,怎會容得下一個婚前失貞的女人?
若是休棄她,她惱羞成怒,再想奪去她的嫁妝,這冷侍衛(wèi)又武功高強,自己可不是他的對手。
而且,退一萬步來說,自己也有把柄在冷侍衛(wèi)手上,自己的將軍威名還是冷侍衛(wèi)幫他取得的,每次的勝仗都離不開冷侍衛(wèi)的貢獻。
他便大發(fā)慈悲給她玉佩好了,只要她同意簽下和離書,且發(fā)誓不會搶走她的嫁妝。
不過就算給了她玉佩,既然背叛了他,她也不該有幸福的生活,他會親手毀了她的幸福。
想到這里,將軍一臉陰狠,安撫完盼兒,便叫來管家準備一些火折子。
他倆覺得自己神神秘秘,殊不知這些小九九早就被蹲屋頂?shù)睦涫绦l(wèi)聽到了。
但他沒打算現(xiàn)在去告訴江毓兒,因為他想讓江毓兒徹底對這個男人死心。
將軍走進屋里,立馬換了一副嘴臉,露出一口黃牙。
他清了清嗓子,瞇縫著小眼,眼里散發(fā)出狡黠的光芒,賊兮兮地說:“念在你我二人多年的夫妻情分,給你玉佩也不是不可以,你若簽下和離書,起誓不會帶走你的嫁妝。”
夫人等他倆蛐蛐完,等都等得煩死了,早已失去所有耐心,此時又看著丑態(tài)百出的將軍,一臉褶子,胡子拉碴,一口黃牙特別的顯眼。
她如今實在不理解自己為何當初看上他了?
好歹她之前也是大美女,甚至被當今皇帝追求過。
想她當年,濃眉大眼,唇紅齒白,優(yōu)越的腰臀比,無不充滿著異域風情。
她的一顰一笑都惹得過路書生一臉害羞。
不過是她年少的喜歡為他鍍上了一層金,讓他看起來金玉之外,實則敗絮其中。
她現(xiàn)在看見他那虛偽的模樣就很反胃,剛才他那充滿大蒜味的口氣噴了她一臉。
她實在不想與他多說,直接一口把手指咬出血,用血寫了和離書,直接簽了字,也挑明了那些個嫁妝她都不會再要。
然后很豪爽的將血書丟給了將軍。
將軍趕緊用手接住和離書,簽字按上手印后,便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
之后,將軍那肥豬手便一下子摟上夫人的肩膀,爽快地說:“我現(xiàn)在帶你去拿玉佩?!?p> 不知為何,夫人總有一絲不祥的預感,但她總覺得二人夫妻多年,且自己還為了生出了汐兒。
他總該念及情分,不會傷害自己,就甩開他的咸豬手,默默地跟了上去。
將軍把她帶到養(yǎng)馬場旁邊的小黑屋,然后讓她在這稍等片刻,他去拿玉佩。
夫人看著黑漆漆的房子,心里那股不好的預感愈發(fā)變強,她想快點跑出去。
卻晚了一步,將軍把玉佩丟給她,直接鎖住了房門。
將軍如瘋魔般哈哈大笑著說:“江毓兒,你就跟你這該死的玉佩下地獄吧。
這玉佩就是你有過男人的證明,彼岸花可是愛情之花。
多年來你視它如珍寶,是不是也將那個男人視為愛人,那我又算是什么?”
說完便點燃火折子,養(yǎng)馬場周圍有很多草,火勢肯定很大。
她肯定死無葬身之地,做完這一切,將軍放心的離開了。
夫人聞見煙塵的味道,知道將軍這是下狠心要送她下地獄了,此時她一臉絕望。
她該讓冷侍衛(wèi)跟著的,她不想死,她還不知道自己來自哪里。
父母又是誰,初戀又是誰,丟失的記憶也沒找到,汐兒還等著她呢。
想著這些,夫人不由自主的痛哭起來,帶著最近一段時間受的委屈,一下子都宣泄出來了。
冷侍衛(wèi)早已洞察一切,他一個瞬移來到了夫人所在的小黑屋,看著眼前淚流滿面的夫人。
他不禁懷疑他是不是做錯了,不該拿她的命去賭去讓她認清那個狗男人。
冷侍衛(wèi)直接公主抱著夫人瞬移到了倆人之前在的寺廟。
只是那一瞬間,夫人隨身攜帶的手絹丟在那里了。
冷侍衛(wèi)放下夫人,還沒來得及安慰夫人,自己卻口吐鮮血,有兩滴獻血正好濺到了夫人手中的玉佩上。
然后,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本來多年玉佩上都是白色的彼岸花,此時卻變成了紅色的彼岸花。
只是夫人一心關注著冷侍衛(wèi)的傷勢,沒有注意到玉佩圖案的變色。
……
翌日早晨,京城傳言將軍要娶新夫人,將軍已經(jīng)與原配和離。
那原配許是不貞不潔的緣故,居然死在養(yǎng)馬場的那邊大火中了,真是活該啊。
消息很快傳到宋嶼汐這里,宋嶼汐聽見后,差點沒站穩(wěn)摔倒。
她哭著跑到了將軍府上,終于在養(yǎng)馬場的小黑屋殘骸中找到了母親的手絹。
母親的手絹是母親生日那天自己送給她的,那是她費盡心思找來的火浣布做的,是防火的!
沒想到此時卻成為驗證母親死亡的證據(jù)了,母親真的被大火燒死了。
宋嶼汐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內(nèi)心的悲痛,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