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歷史

開局劫了曹操老爹

第九十七章 割席斷義今又是

開局劫了曹操老爹 白馬義人 2815 2022-12-08 18:52:07

  鐘書見給徐福罵醒悟了,也沒展開來繼續(xù)說教。

  所謂強扭的瓜不甜,能不能讓其一改以往逞兇斗狠的習性、折節(jié)向?qū)W,還是得看徐福自己。

  徐福低垂下頭顱后,不禁想起將其一手撫養(yǎng)大的老母來,于是又起身,躬身向鐘書一禮道:“若非公警醒,我……小子險些誤入迷途!”

  鐘書見徐福的態(tài)度,與適才相比簡直是急轉(zhuǎn)直下,滿意頷首道:“浪子回頭金不換,你既能悔悟,亦不為晚?!?p>  浪子回頭金不換雖是新說,但也是聯(lián)想一下就能明白其中含義的,徐福此前為游俠,自是放浪形骸于外,如今回頭,有改過自新之意,實是難能可貴。

  想明白之后,徐福對鐘書的點撥心懷感激,又復問道剛才的問題:“公喚小子來中山,何謂也?”——話題繞回到起點,你找我來干嘛呢?總不能是特意叫我過來然后點醒我吧?

  鐘書剛才也在思考這個問題該怎么回答。

  徐褔這會兒還沒轉(zhuǎn)型,其才具遠不能和荊州時期相比,不能說是久仰其才華。鐘書斟酌再三,說道:“我本有心用你,然你年齒尚幼、且氣太盛。”

  “……”

  若是一刻鐘前鐘書說這話,那徐福必然會展現(xiàn)出其氣盛的一面來,但現(xiàn)在悔悟了,覺得之前因氣盛做錯了不少事,只低頭沉默不語。

  少傾,從座中起身,就欲向鐘書辭行。

  “然則,”

  鐘書只用了一個字,就讓徐福的動作僵住,進而又說道:“你若能收束以往氣性,將來亦不失為才俊也?!?p>  徐??嘈α艘宦?,不知是恥于過去的自己,還是嘲笑自己對鐘書的轉(zhuǎn)折有所期待:“方得公點撥,小子心中已然明悟,待歸去后,當悔過自新?!?p>  “既如此,可留于中山。”

  “?”徐福愣了一下,仍是不解,于是看向鐘書。

  就見鐘書豎起兩枚手指:“我有二法,供你決擇,其一入學宮向?qū)W,其二入軍伍?!?p>  他可不會管徐福這會兒有沒有轉(zhuǎn)型,既然碰到了,那肯定是不能放走的。

  但這時候的徐福,實在是沒啥值得稱道的,辟為屬吏也不能指望他做啥,倒不如先去進修一下。

  若按原本歷史,他會選擇折節(jié)向?qū)W,確實最后也學成了,和諸葛亮交友不提,也得到了劉備的器重。

  其實鐘書挺想看看徐庶選了另一條路會怎樣……

  說不定就能和趙云再續(xù)前……后緣,搭伙再合作一波的、

  但,徐福幾乎沒有猶豫,當即大禮拜道:“多謝公收留之恩,小子愿向?qū)W?!?p>  ‘可惜’鐘書在心中感慨了一聲,于是起身,帶著徐福往了學宮一行。

  這事兒他本可以交代給佐史做的,但鐘書想了想……

  得,我就走這么一遭吧。

  正好,他也許久沒去中山大學視察了,再不去人家學子士人以為他這府君不重視教育了——學校十月開學那會兒,他還臥在病榻上呢。

  結(jié)果到了學校,頜,鐘書也被嚇了一跳。

  之前光聽鐘繇說了‘好消息’,沒想到聞‘鐘(氏)書’的學子儒生竟這般多?

  猶記得上一次過來學校的學子也才四五十個,現(xiàn)在都翻了十幾番啦?

  上頭講課的正是大儒樂隱,身旁侍講的是個小年輕,瞅著和徐福年歲差不多大,而其下首,從講軒至軒外,滿滿當當?shù)刈娜侨恕?p>  鐘書也沒去打擾樂隱,直奔著找中山國文學即鐘繇去了,及見面,兩人寒暄了幾句,鐘書又說明來意:“此子聰慧,有向?qū)W之心,我甚嘉其心,故而引來至學校?!?p>  鐘繇心領(lǐng)神會。

  中山大學重修后的校舍不甚大,現(xiàn)在也就能容納五百號人左右,根本就沒法和太學相比,這會兒已經(jīng)滿員了,不過鐘書推薦學子,那肯定是能網(wǎng)開一面的。

  (桓靈二帝時期,太學達到鼎盛期,靈帝時期則達到巔峰,太學學子足有數(shù)萬人,靈帝還對桓帝做出過評價,認為桓帝在這一塊不如他。話說回來,靈帝是真喜歡和桓帝比啊,先是認為桓帝不如他能斂財,后來問大臣也是和桓帝做對比)

  少頃,便有佐吏來,安排徐福住進校舍,臨走前鐘書勉勵道:“你且勉力向?qū)W,無失我望。”

  徐福點頭道:“小子必不負明公之恩情!”

  等徐福走后,鐘書就拉著鐘繇坐倒,談論了一會兒學校的事兒,其中便說及擴建學校的事兒——還不忘吟詩幾句。

  “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風雨不動安如山?!?p>  剛才入學宮,他可是看的分明,因為教室不夠大(其實教室也透風),學子只能在外頭空地上鋪上席子,頂著寒風聽老師講課,這會兒雖然剛?cè)攵?,但北州的寒凍來得更早?p>  “善,繇代學子謝過府君,”鐘繇贊了一聲,又解釋了一句,說其實是因為樂隱開課,學生是多了點,如果是其他先生授課,教室還是能坐下的。

  說到這,鐘繇又夸了樂隱幾句:“中山學宮能如此之盛,樂公有大功焉!”

  “然也?!辩姇钜詾槿?,并咨詢道,“我當何以嘉樂公?”

  “古者稷下有學宮,宮置祭酒,為學校之長也,府君可辟樂公為中山學宮祭酒。”

  嗯……大學校長,確實可以,鐘書采納了鐘繇的意見。

  “近日還有一事,繇還未及和府君說。”鐘繇說道。鐘書就表示他倆雖非兄弟,那也是更勝兄弟的,有什么但說無妨就行。

  “京都太學生有入中山者,不在少數(shù),欲求購紙書?!?p>  鐘書聽后也是有些驚訝——哎呀,這紙質(zhì)書的名聲都傳到雒陽去啦!

  ◇

  雒陽太學。

  紙質(zhì)書引起的風波還未平息,維新派和守舊派還未能分出勝負,但近日,又有一則關(guān)于鐘書的消息,在太學中流傳開來。

  當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名士李膺之孫李宣再次踏入鐘歆的房間,呼道:“老師……啊不、兄啊,大事!”

  “又何謂大事耶?”

  鐘歆放下手中紙質(zhì)的《孟子》,看向來者,總覺得這畫面似曾相識……他為什么要說‘又’?

  “噫?”李宣在鐘歆身旁坐倒,又看向其面前的紙書,“兄何以有紙書耶?”

  說到這,饒是鐘歆少年老成,也不免有些驕傲:“我又從兄,見在中山國任文學掾一職,我便作書過去,求了一套鐘氏紙書來?!?p>  鐘歆刻意強調(diào)了一下‘鐘氏紙書’四個字,他也姓鐘,光是說出來就與有榮焉。

  “嗯!”

  李宣點了點頭,看著那本《孟子》,臉上的表情寫著想要,但想著要說的事兒,終究還是搖了搖頭:“弟來此,便要說鐘中山之事!”

  “哦?”鐘歆身子往前探了探,他對鐘書可是格外感興趣且崇拜,急切道,“何事耶?可說來聽聽?!?p>  “兄可記得之前傳聞鐘中山交通閹宦買官么?”

  鐘歆點了點頭,就說那事兒不都過去好久了,早就辟謠啦!

  “真有此事!”李宣一臉嚴肅道,“近日又有傳聞,言鐘中山買官,弟又復問故大父至交何公,乃知傳言非虛!”

  “哦。”鐘歆一臉冷淡地把身子往后收了收。

  李宣沒能發(fā)現(xiàn)鐘歆的異樣,猶自說道:“現(xiàn)在太學中盡在傳,鐘中山實佞臣也,故而能受天子寵愛,我等正欲聯(lián)名……”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曾母投杼故事在前,君何不能自辨者乎!?”鐘歆小臉漲得通紅,指著李宣喝道,“君若不明事理、人云亦云……”

  (曾母投杼:曾子的母親聽到“曾參殺人”的傳聞接連三次,便信以為真,投杼而走。)

  說著便取出刪削牘簡的小刀來,將座下席位分割為二:“便非我友!”

  割席斷義,華歆和管寧的故事早已流傳開啦。

  李宣當然也知道,驚得是瞠目結(jié)舌,連忙拉住鐘歆的袖子呼道:“何至于此、何至于此耶?”

  鐘歆持著小刀就要把袍袖一并給割了,李宣連忙說道:“何公海內(nèi)士人之望也,想來不會騙弟,胡謂人云亦云也?”

  “鐘中山任國相不逮一年,能使國內(nèi)政通人和,民咸感戴其恩德;更一掃境內(nèi)賊氛,保境安民;重視學校,以農(nóng)為本,廣施善政,士人多能為其用;更有《師說》、紙書之類,此非佞臣能為者!”

  鐘歆扯回袍袖,盛怒而去,順便把那本《孟子》也帶走了,留著李宣一個人既尷尬又慚愧。

白馬義人

割席斷義:   管寧、華歆倆人年輕時一起種菜,見地有金子,管寧揮鋤就當沒看見,華歆給金子撿了起來,見管寧不開心又給扔了出去。   又一起同席讀書,有大人物經(jīng)過時,管寧就當沒看見,華歆則丟下書本出去圍觀。   于是管寧把席子割開,與華歆分開坐,曰:“子非吾友也?!?  ps:最后又和好了。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