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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聞檔案錄

第二十三章:黑人入殮師

異聞檔案錄 盛夏的月光 3599 2022-10-23 18:22:40

  “您好,我是馬婷婷的母親,這位是我丈夫梁勇志?!泵匣菥臀浣”笪樟耸?,好奇的打量這個有著南方不常見的高大身材的刑警,賁起的肌肉將警服繃的緊緊的。

  “我是負責馬婷婷案件的武健斌,那么我們抓緊時間,先去停尸間確認一下遺體吧?!蔽浣”笠膊粏?,帶著孟惠君夫婦隨殯儀館的工作人員直奔停尸間而去。

  巡值人員領(lǐng)著武健斌一行來到停尸房,找到存放馬婷婷尸體的冰柜將其拉了出來。

  孟惠君看著女兒的尸體,淚水漸漸模糊了雙眼。

  尸體已經(jīng)經(jīng)過入殮師化妝過了,巧妙的遮蔽了解剖留下的痕跡,此時的馬婷婷看上去意外的恬靜安詳,就像是靜靜的睡著了。

  孟惠君以為自己在路上已經(jīng)完全接受了女兒逝世的噩耗,實際上從接到電話到昨天到達舒州市為止,她都很好的收斂起了自己的情緒。

  她不想讓自己現(xiàn)在的丈夫過于擔心,但是此刻看到馬婷婷的遺體,狂潮般的悲傷翻涌而上,淚水不受控制的噴涌而出。

  那份血濃于水的感情啃噬著她的心,全身篩糠一般抖動著,若非梁勇志緊緊的扶著她,此刻恐怕早就坐到了地上。

  “請節(jié)哀……”武健斌輕聲安慰道。

  孟惠君扯著梁勇志的胳膊努力平衡著身體,但是陣陣眩暈感襲上來,很快她就覺得眼前發(fā)黑幾乎喘不上來氣。

  “請問您確認死者是自己的女兒馬婷婷嗎?”一名刑警拿出文件問道。

  “是。”孟惠君強忍著悲痛顫抖著回答。

  “那請您在確認書上簽個字。”刑警將筆和文件遞了過去。

  孟惠君顫抖著接過紙筆,努力了三次仍舊抓不穩(wěn)筆,武健斌見狀說道:“確認了我們就回接洽室處理一下手續(xù)吧,讓死者一直這樣放著也不是個事?!?p>  “嗯。”孟惠君輕輕點了一下頭,最后深深的看了遺體一眼,在丈夫的攙扶下向外走去。

  兩名刑警還以為武健斌會趁這個機會,向死者家屬灌輸不要放棄調(diào)查的想法,沒想到會出言說快些走手續(xù),不由得心中舒了一口氣。

  只要手續(xù)交接不出問題,接下來武健斌愛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總歸責任落不到自己頭上。

  武健斌落在最后等孟惠君夫婦走出門,趁遺體被推入冰柜前掀起尸體上的衣物又細細的看了一遍各處細節(jié)。

  令他略微有些奇怪的是,遺體上的切口修復(fù)的如此完好,好到給他一種愈合了的感覺,不同于以往解剖過的尸體,馬婷婷身上長長的刀口拼接的緊密細致,如果不是密密的黑色縫合線,在粉底的遮蔽下幾乎看不出來。

  老王經(jīng)手的尸體他見的太多了,刀ロ細密縫的也很漂亮,已經(jīng)是法醫(yī)中頂尖技術(shù)水平了,盡可能的把尸體縫合的完美也是法醫(yī)們的職業(yè)操守。

  可修的這么好的尸體他還真是頭一次見,這絕不是老王的手筆。

  武健斌拽住鐵床,示意巡值人員先別把尸體推回去,探手進衣服里仔細的將幾處刀口挨個摸了一遍,巡值人員一臉震驚的看著武健斌一手扯著尸體衣服,一手在尸體上摸來摸去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我記得尸體是上周五下午解剖的吧?”武健斌把每一處刀ロ摸完,扭頭問向旁邊的巡值人員。

  “是的,上周你們那邊就送了這么一個來。”工作人員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尸體修補,是你們這的入殮師做的?”武健斌問道。

  “您開玩笑了,我們這哪個入殮師能有這個水平,最多就洗洗身子,簡單的化化妝。

  這是那天正好趕上了,基督教堂的一個外國黑人牧師修的?!惫ぷ魅藛T笑著答道。

  “黑人牧師?你們允許無關(guān)人員接觸尸體?”武健斌奇道。

  “不是無關(guān)人員,是臨時工。

  那個黑人牧師在日本接受過專業(yè)的入殮師培訓(xùn),是有執(zhí)照的專業(yè)入殮師。

  據(jù)老員工說,早先因為有信基督教的人火化之后要轉(zhuǎn)移到教堂舉行葬禮嘛,所以和那邊有業(yè)務(wù)聯(lián)系。

  我們才知道那個黑人牧師還是個專業(yè)的入殮師。

  那個牧師技術(shù)很好的,有時候遇到對遺體美化要求比較高的家屬我們就會聯(lián)系他,他在我們這算是掛著臨時工編制的,只是不在這上班打卡,算是外聘高級技術(shù)人才吧,哈哈。”

  “我頭一次聽說還有牧師兼任入殮師的?!蔽浣”笠荒樀囊苫?。

  “據(jù)說是因為,來中國傳教后發(fā)現(xiàn)中國人很講究遺體的完整,他們牧師是要負責給信徒舉行葬禮的,為了更好的傳教,特意去日本做了專業(yè)的入殮師培訓(xùn)來為教徒提供便利?!?p>  工作人員為武健斌解釋道。

  “真是敬業(yè)啊!”武健斌略略感嘆道:“那個牧師是哪個教堂的?”

  “我記得好像叫圣安東尼教堂?您可以去問問主任,我不太確定。”

  “嗯,把尸體放回去吧。”武健斌放下馬婷婷的衣服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武健斌趕到接洽室時,兩名刑警已經(jīng)抓緊時間把該走的手續(xù)辦的差不多了。

  孟惠君也沒有心情仔仔細細的去研究文件內(nèi)容,聽兩名刑警介紹完案情就機械的簽了字。

  此時她精神恍恍惚惚宛如夢中。

  兩名刑警見武健斌走了進來,立時緊張起來,生怕大隊長發(fā)飆,梁勇志的處境本就尷尬,安慰的話來回顛倒幾遍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一時間屋里出奇的安靜。

  “手續(xù)都走完了嗎?”武健斌扭頭問向兩名下屬。

  “額…快完事了武隊,還剩遺物清單,得下午到警局清點完才能交接?!眱扇诵⌒囊硪淼幕貜?fù)。

  “嗯,那下午請你們來警局交接遺物,請問有時間嗎?”武健斌問向孟惠君。

  梁勇志輕輕推了一下妻子,孟惠君睜著婆娑淚眼看向武健斌,無聲的點了點頭。

  “嗯,現(xiàn)在時間也不早了?!蔽浣”罂戳艘谎凼直韺ο聦僬f道:“你們兩個趕緊回警局把相關(guān)手續(xù)登記一下?!?p>  兩人聽得此言如蒙大赦,忙不迭的點頭,然而緊接著武健斌下一句話嚇得兩人幾乎邁不開步。

  “那么,兩位不知方便不方便,可以的話我想盡下地主之宜。

  請二位吃個午飯,順便我想就本案的一些問題和兩位聊聊?!蔽浣”蠡剡^身對著梁勇志夫婦說道。

  聽得此言孟惠君和梁勇志兩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武健斌是什么意思。

  兩人和武健斌今天是第一次見面,完全談不上什么交情,這盡的哪門子地主之宜?

  不過聊聊案情這件事,卻是孟惠君現(xiàn)在切實急切地想知道的,加之,之前武健斌介紹自己是負責此案的,雖然不知道女兒是因何意外身亡,為何負責人卻是刑警,不過能向負責人親自詢問自然是最好的。

  “怎么好意思讓您破費,正好我也想向您詢問一下具體情況,不嫌棄的話我們希望能請武警官您吃個便飯,也算答謝您為我女兒的案子一番奔波勞碌。”孟惠君忙開口回道。

  “你們請客我是萬萬不敢吃的?!蔽浣”蟪冻渡砩弦荒甏┎涣藥状蔚木Φ溃骸耙活D飯而已,這些都是細枝末節(jié),既然你們也想聽聽案件細節(jié),我知道一家店離這里不是特別遠,我們現(xiàn)在就動身吧!”

  兩名刑警聽的目瞪口呆,情知不妙,但是這個時候又不知該怎么辦。

  一人開口問道:“那武隊,您不跟我們回去了?”

  “我車正好停在這里,你們就先回去吧,我?guī)勒呒覍偃コ詡€飯?!蔽浣”罅亮肆潦掷锏能囪€匙。

  兩個人心中叫苦,沒聽說車還有正好停在殯儀館的,您老早上和我們一起坐警車過來的,您的車難不成是鬼開的?

  感情昨晚武健斌就布好局了,難怪今早走手續(xù)的時候沒出手。

  兩人無奈想著就算出了岔子也是劉局去頭疼,反正自己的工作完成了,也不糾結(jié),跟武健斌打了個招呼,開著警車回局里了。

  這邊武健斌領(lǐng)著梁勇志夫婦坐上了自己的車,剛一上車武健斌就脫了上裝扯下領(lǐng)帶撇到了后備箱里,拿出一件夾克衫穿上,開車直奔幾公里外的一家飯館。

  進了飯館,武健斌報了姓名,服務(wù)員直接把三人領(lǐng)到了二樓的包間中,簡單的問了有什么忌口就下去了。

  此時梁勇志夫婦才反應(yīng)過來,武健斌不僅提前訂好了包間連菜都點完了,想必帳也結(jié)了。

  這個警察從一開始就打定主意要把兩人給帶到這里,只怕剛剛就算拒絕,他也會找別的借口硬拖自己過來。

  想到這里兩人不禁有點害怕,不明白武健斌為什么要這么做。

  “你們不用拘謹,之所以我選擇這樣和兩位聊案子而不是在警局里,就是因為不想把氣氛搞得太嚴肅。

  請二位吃這頓飯純粹是我個人行為,并非有什么特別的深意?!蔽浣”罂炊嗣黠@有些緊張,忙出言寬慰道。

  “那武警官,您現(xiàn)在可以和我說說我女兒的案子細節(jié)了吧?”孟惠君終于從悲痛中漸漸平復(fù)了下來,問出了自己最關(guān)心的問題。

  “從現(xiàn)場的調(diào)查結(jié)果來看,應(yīng)該是一個意外,解剖結(jié)果也支持這個推論。

  我們接到報案是上周五,那天……”武健斌整理了一下語言,開始緩緩的敘述整個案件。

  從15號凌晨馬婷婷和李明凱的最后一通電話說起,一直到22號發(fā)現(xiàn)尸體為止,連同對期間馬婷婷生活狀態(tài)的推論都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

  但是關(guān)于那個神秘的郵件,和之后李明凱偷偷潛入現(xiàn)場的事情則沒有說出來。

  等到武健斌說完,菜已經(jīng)上齊了,武健斌特意挑選了一些精致清淡的菜,頗得粵菜的精髓。

  “我那苦命的女兒……”聽完整個過程之后,孟惠君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簌簌的落了下來。

  “自我和她父親離婚之后,她很久都沒有聯(lián)系我了,沒想到再見竟是永別……”

  “你和馬城離婚已經(jīng)快三年了吧?期間沒有和女兒聯(lián)系過嗎?”武健斌奇道。

  “沒有,婷婷因為我和她父親離婚這事,一直對我有怨氣,我離開舒州市之后她還生著我的氣。

  我以為過一陣她消氣了,就好了。

  誰知道后來她就換了聯(lián)系方式,我也聯(lián)系不上馬城。

  給她的學(xué)校寫信也等不到回音。

  可能她對我這個母親徹底失望了吧……”話未說完眼淚又流了下來。

  “據(jù)我所知,你們婚姻破裂的原因在于馬城吧?

  為什么馬婷婷會遷怒于你呢?當時馬城又做了什么,可以和我說說嗎?

  也許我們能找到15號后馬婷婷失聯(lián)一周的一些頭緒?!蔽浣”笈σ龑?dǎo)著。

  孟惠君拭去淚水,緩緩開口:“那,就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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