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兄,你這一別,不知何日才能相見,怎么好好的要走了呢?”
院落之中,邊落颱的好友王康百對于他的突然離去很是不解。
邊落颱看著眼前摯友頭頂懸著的黑氣,心中五味雜糧,傷感之氣涌上心頭,他想開口說出緣由,卻又不敢,不過他這黑色中帶著一點熒光綠,或許有一線生機。
邊落颱沉默,因為這場因果他沾染不起!不是他怕了,他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這條命是他爺爺用命給他換回來的。
爺爺用大因果術(shù)救了他,如今他身上已經(jīng)背負了一道因果,且這生殺因果他更是不敢沾染絲毫!
爺爺讓他好好活下去,他的命不單單屬于自己,而是帶著爺爺?shù)囊庠福?p> 這一劫,是柳河村所有人都躲不過去的命!是柳河村的宿命!
而自己早已死過一次,或許是當年那件事,導(dǎo)致如今誤打誤撞躲過了一劫。
是機緣巧合,還是有人為我逆天改命?
邊落颱嘴唇動了動,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抬頭看著天空。
不知何時,天空下起了雪,冬未至,寒已到,這場雪仿佛是上天在哀鳴,梨樹下枯黃的落葉像是淡去的生命正被雪花掩埋。
九月飄雪,屬實奇異。
“海棠未雨,梨花先雪,一半春休?!?p> 邊落颱口中喃喃低語,王康百以為他喝多了也沒多說,只是那真摯的眼眸中多了幾分什么。
過了半晌,二人講起了以前事趣,時不時開懷大笑,時不時提杯敬暢飲,好不痛快,越是這樣,邊落颱越是難受,不知不覺中眼眶已經(jīng)濕潤,胸口好像很悶。
酒喝不盡,磕嘮不完,可人還是要走的,雖然是山川美景盡在眼前,你我卻只是個匆匆旅者,無法駐足留戀!
不知過了多久,邊落颱感覺頭暈?zāi)垦?,王康百起身,看樣子他也醉了,不過狀態(tài)能比邊落颱好上許多,他將邊落颱扶進屋里,放在了床上,窗口吹來一陣冷風(fēng),邊落颱頓感暈眩加重,迷迷糊糊閉上了眼睛。
王康百搖搖晃晃起身,復(fù)雜的眼神就那么盯著醉過去的邊落颱。
許久,拿出一根針…
片刻后…王康百走出小屋,此刻他仿佛未喝過一滴酒,不過確實面色蒼白如紙,仔細看,他的雙手在發(fā)抖,不過臉上卻帶著笑容。
“這小子的靈脈位子好像有點古怪,可能是我喝多了?!?p> 王康百喃喃自語,大步離去。
“從此音塵吝悄然,春山如黛草如煙?!?p> “柳絮隨風(fēng)各東西,人事無非已不同?!?p> 不知過了多久,當邊落颱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他抬頭看了一眼鐘,晚上八點鐘了。
嘀嗒,嘀嗒的鐘響聲敲入她的心靈,他終于感覺到不對了,太清晰了,周圍的一切都太清晰了,自己身上好像有什么東西被喚醒了。
“我的鬼脈蘇醒了!封印怎么會破開?”
邊落颱驚出一頭冷汗,他多少年沒露出這種表情了。
怎么回事?
鬼脈打開的同時,他體內(nèi)鬼道修為也爆發(fā)而出了,瞬間五感增強十倍,那股力量回來了!
突然他發(fā)現(xiàn)桌子上一根銀針釘在上面的信,打開發(fā)現(xiàn)只有幾個歪歪扭扭的字,“坦白了,不裝了,其是我不是普通人,既然你執(zhí)意要離去,我已經(jīng)幫你打通了靈脈,你不需要知道靈脈是什么,用心去感受身體的變化就行,你會謝我的?!?p> “我謝你媽!我真的栓Q!”
他的靈脈早已經(jīng)打開,而被王康百打開的是他封印已久的鬼脈!
也不怪他,正常人很本不可能有鬼脈,唉…
落颱暴怒,但也無奈,他不是主角,不能違命而行,只能順勢而為,盡力就好。
拿起早已收拾好的行李,待丑時,他便開上他的捷達,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當凌晨的鐘聲敲響,邊落颱緩緩睜開眼睛,看了看手中不知方向亂轉(zhuǎn)的羅盤,“好強的磁場,看來下面也來人了。”
背起了行囊,開著捷達接往城鎮(zhèn)的方向。
這一夜,村民聽到了各種奇異的聲音。
丑時當過,一道洪亮的聲音震響整個村!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以我之真氣合天地之造化,雷公助我!”
村子整個上方被雷電籠罩,極其壯觀震撼!
車上的邊落颱沉默不語,他當然聽得出來這聲音的主人。
就在此時,黑夜中一道模糊不清的身影從車前經(jīng)過,邊落颱眉頭一皺,雖說是黑暗之中,但以他的眼力,也應(yīng)看清這是什么東西。
好似一人影騎在什么動物上,速度之快,超越蘭博基尼,一層黑霧若隱若現(xiàn)。
沒有多管,來到鎮(zhèn)上,看了看四周,摸了摸兜,下車走進了最近的佳鑫商店,不知為何,冥冥之中有一種感應(yīng),仿佛一根無形的線牽引著他。
“老板拿一盒長白山。”
話音剛落,邊落颱便臭到一股大妖的味道,如若平常,邊落颱一定會很意外,但是今天就不稀奇。
商店里的電視機正播放最新新聞。
就在這時,門又被推開,一個穿著綠恐龍睡衣的青年走了進來。
此人一進屋,邊落颱便感覺不對勁,那股大妖的味道竟然是從他身上傳來的!
邊落颱不是多管閑事之人,接過煙,付了錢,便出去了。
車上,煙霧在眼前飄蕩,邊落颱迷茫了。
看著前面四個大字,歡迎來到大美東豐,奇怪的是這里并沒有下雪,卻給人一股冷清的感覺。
就在邊落颱發(fā)呆的時候,余光突然在倒車鏡上發(fā)現(xiàn)一只前所未見的奇怪生物,此物很難形容,想仔細看還看不清,竟然還給他一股恒古滄寂的感覺。
“那里來的黃皮子螳螂?”
邊落颱輕聲低語,腎上素加快分泌,媽的,被這東西盯上可糟糕了,他平時應(yīng)付應(yīng)付鬼魂還行,這玩意他也迷混?。?p> 剛想啟動車子跑,一道人影來到車前,敲了敲車窗戶。
邊落颱聽到聲音,心里一跳,頭皮發(fā)麻,發(fā)現(xiàn)外面是個人,才松了一口氣,確定再確定之后,他將車窗放開了一個空隙。
他在這個青年的身上感受到了那只黃皮子螳螂的味道。
他們應(yīng)該是一伙的。
“喂,兄弟,同道中人吧,你是從柳河村出來的?”
來人一語驚人,邊落颱不明白他是怎么知道的。
邊落颱反客為主道:“哥們,我勸你還是哪里來的回哪去?!?p> 青年聽完微微一笑,“此番有混元太極門的掌門馬大師,和道教至尊令北天師,還有佛教高僧,濟圓大師,可謂百年來最強的陣容啊?!?p> “哦,你怎么知道?”
邊落颱真沒想到會來這么多高人,難道爺爺留下的話另有旨意?
此番柳河村真的能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