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飯,開著燈看書的蕭寧國抬起頭。
看著一旁在寫寫畫畫著的兒子,笑道:“明天,記得給三大爺送五塊錢跟五斤糧票!”
“行!”蕭建邦點點頭。
“不問問?”蕭寧國淡淡的笑著。
“您兒子不蠢,三大爺突然這么大方的捐款跟捐糧,算盤怕是早就打好了?!笔捊ò钶p笑著,看著院外逐漸熄滅的燈火,“一句話還人情,還給自己漲名聲...”
“嘖嘖嘖,三大爺這算盤精的本事,可不??!”
“哈,懂就好?!笔拰巼鴵u搖頭。
“后面你打算怎么處理?”
“按規(guī)矩來做!”蕭建邦自然知道老爹說的啥。
楊廠長,李主任這倆可是廠里的一二把手,撂下面子親自來求了。
他這沒點表示也說不過去是吧?
當(dāng)然,求歸求了,面子歸給你面子了,這在衛(wèi)生所內(nèi)的一切,還是得聽他蕭建邦的話。
要真給自己塞兩個祖宗過來,蕭建邦也敢把人直接丟出去。
合上書,蕭寧國聳聳肩,樂呵呵的往房間走回去,“記得關(guān)燈,別太晚睡了,自行車的事情我讓你媽去辦,明天給你送廠子里去?!?p> “成!”蕭建邦頭也沒抬。
衛(wèi)生所初建,繁雜的事務(wù)多得很。
今天自己溜號一整天,一科室雖然沒積攢啥大事情,可也有不少小事情。
尤其是一些小麻煩,得趕緊給處理掉。
關(guān)燈,回房。
沒習(xí)慣這么早睡的蕭建邦,鎖好門一瞬間,就是消失在臥室里,去了山河洞天內(nèi)。
此時的山河洞天,早已經(jīng)是大變樣。
原本才周回十余里地的洞天世界,此時擴(kuò)增近半的大小,且還開辟出一畝畝規(guī)劃整齊的土地,祛除雜草跟移栽開樹木來。
連續(xù)費了兩個晚上,才勉強(qiáng)將山河洞天世界,稍稍規(guī)整一番。
以一座山谷為洞天的起始,前四五里地之外是山河洞天內(nèi)的一處湖泊,左側(cè)是一片片規(guī)整好的果林,右側(cè)則是郁郁蔥蔥的樹林。
再往前則是一整片平原,牧草遍布著。
往后靠近山谷的地方,開辟著近百余畝地,以及一片藥園,移栽著本就在山河洞天內(nèi)生長著的藥材。
光是百年份以上的各種稀奇藥材,蕭建邦就在山河洞天內(nèi)發(fā)現(xiàn)近十余種,最好的一株是玉參,經(jīng)過漫長歲月的不斷蛻變,已然是具有千年左右的藥力。
山河洞天最邊緣的地帶,灰蒙蒙薄膜不斷蔓延著,擴(kuò)張著山河洞天世界的面積。
可這新增的面積,一片荒蕪顯得毫無生機(jī),唯有不斷增長的天地靈氣,在充實著這一片新天地,一點點草綠也在荒蕪上逐漸蔓延著。
“誒,任重道遠(yuǎn)啊~”
“回頭,還得再去深山老林,移栽一點樹木過來才行!”
扛起一把鋤頭,蕭建邦飛快的在地里翻騰起來。
短短片刻就是一畝地規(guī)整好,就差往地里播撒種子,就能種植糧食了。
左側(cè)的果林,昨天還是打著一朵朵粉嫩小花,今日往山河洞天丟進(jìn)去好幾個蜂巢,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有好大一片果林開始授粉結(jié)出小小的果子。
不是山河洞天的時間比較快速。
而是這些果林,都是很普通的果樹,受洞天內(nèi)的靈氣滋養(yǎng),極大縮短它們的生長時間。
一晚上,連續(xù)翻出數(shù)十畝地,蕭建邦觀察了一下洞天內(nèi)的生靈,一個個換了新天地的動物們,都是已經(jīng)開始繁衍起族群來。
在湖泊里清洗干凈泥漬,悄無聲息離開洞天,翻身上床睡覺。
翌日...
一大早在院里練拳。
感受著體內(nèi)逐漸上漲著的氣力,以及越發(fā)強(qiáng)健的體魄,蕭建邦眼神明亮如燈盞。
捧著一個碗,也是剛練完一套拳路的蕭寧國呆滯在原地。
“這小子...”
“建邦,你這又有精進(jìn)?”
“嗯!”蕭建邦拳腳緩慢,舒展著筋骨,“最近好像氣力一直在增長,渾身像是有使不完的精力,就連讀書時一點不懂的晦澀,都變得輕松起來?!?p> 蕭寧國:“......”
苦澀笑笑,做老爹的好難啊。
眼瞅著,兒子都要比老爹更厲害了,以后還能樹立起老爹的威信嗎?
打一桶水來,沖洗干凈,蕭建邦端起飯碗就吃,一口氣連干四五個白面饃饃,一家子每人一個炒雞蛋就著,美滋滋的很。
嗅著這炒雞蛋的香味,隔著不遠(yuǎn)的何雨柱,還有劉海中都是艷羨不已。
就連早起的老太太也微微的嘆了口氣。
以往,蕭家媳婦可是會給自己也端一碟炒雞蛋來著。
可隨著昨天自己替老大說話,今個兒這厚待,也就算是斷掉了。
吃飽喝足,蕭建邦向著前院閻家走過去。
“三大爺,吃著呢?”
棒子粥配窩窩頭,還是一人半個窩窩頭的配額。
一家子六口人坐在餐桌前,每個人都是定量了的飯額,可以少但不能多分,這是老閻家的規(guī)矩。
就連之前閻解成跟閻解放分到的豬肉,閻埠貴也是悄咪咪在鴿子市,換來十四塊六毛錢,再加近七十幾斤的棒子面。
也就是最近這閻解成想要找媒婆問問相親的事情,硬頂著老爹的面兒。
留下幾斤的豬肉腌好,不然這剩下的幾斤肉,怕是也要換成錢糧落入老閻口袋。
“誒誒,建邦來啦?”閻埠貴眼神一瞇。
“也吃了吧?”
“嘿~”蕭建邦無奈一笑。
哪有人這么問的???
老四九城的爺們,誰見面不是問:爺們,吃了沒?
哪有這閻埠貴問的話,說出去也不怕被其他大老爺們笑話。
不過蕭建邦也明白,這是算盤精的本性發(fā)作,生怕自己應(yīng)一句還沒吃,得分他家的窩窩頭跟棒子面粥,到時候他心臟得抽疼。
誰不知道,老蕭家的人忒能吃?
這話問出口,就連閻解成跟閻解放都感覺沒臉抬起頭來。
低著頭吶吶不敢出聲,對著蕭建邦訕訕的一笑,就心底里埋怨起老爹這算計,太特么的丟人了。
就連閻埠貴自己,也是面色羞得慌。
下意識,真就是本能的問話,本來他是想問吃了沒,可到嘴邊就變了話。
蕭建邦拿出錢跟糧票,放在桌上,“三大爺,我爸讓我送來的!”
“早餐我吃過了,上班去了,回見!”
“嗯,回見!”閻埠貴眼神直愣愣盯著錢跟糧票。
三月初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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