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使得什么鬼把戲
陳恒掃視著面前之人,問道:
“長老,景煜兄,諸位,我有什么話要說?”
聞言,陳景煜冷聲一笑,指了指腐朽的庭院墻壁,“那份濃厚惡臭的氣息的源頭,就是在你這兒,原來這幾日都是你搗的鬼!現(xiàn)在被我們抓了個現(xiàn)行,還要裝傻充愣蒙混過關(guān)?”
“氣息?”
陳恒微微遲疑,再聽他們繼續(xù)解釋,才弄清楚發(fā)生了什么。
死宅是沒有好處的,一切都要怪他太宅。
在他躺平修煉的這段時日,陳家外院時常鬧鬼。
這鬼只在午夜子時后才出現(xiàn),不見其形,難覓其影。
它所經(jīng)過之處,可謂是萬物腐朽,寸草不生。
天知道安詳寧靜的陳家內(nèi)部怎么會鬧鬼?
尋常手段難以殺死它。
陳家外院之中,種了不少的藥草。然那些藥草受它的影響,紛紛凋零枯萎,無法挽救。
有幾位旁系子弟受了傷,被它的陰氣所侵染,雖沒有到渾身糜爛的地步,可現(xiàn)在卻也不好受,渾身無力,癱軟如泥,儼然成了廢人。
這事陳家本是要隱瞞下去的。
這個時候若出了亂子,豈不是在鬧笑話?考核例會還辦不辦了,況且若讓武家人知曉又會如何?
大長老有意鎮(zhèn)壓。
然不過幾天時間,隨著情況緊急,便再也瞞不下去了。
事實上,這所謂的“鬼”,就是小黑子。
陳恒昨夜才將小黑子斬散,然而許是有什么意外,又或者是對方有意為之。
現(xiàn)在,小黑子的蹤跡暴露了。
也因如此,大長老等人才趕了過來。
“我早該想到此事,你是旁系子弟。十幾年前,在藏經(jīng)閣的先祖石像面前,其他族人都能與先祖產(chǎn)生共鳴。唯獨你,你卻對先祖石像沒有任何感知?!?p> 大長老負(fù)手而立,緩緩道:“說罷,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你到底使得什么鬼把戲?”
陳恒嘴角微微抽搐,回應(yīng)道:“那鬼與我毫無關(guān)系。事實上,昨夜我才與鬼碰過面。”
“哦?結(jié)果如何?”
“無法傷及其分毫,險些落敗,幸而它倉促離去,才保全一條性命?!标惡阏f。
“倒是毫發(fā)無傷?!迸詡?cè),陳景煜笑道。
現(xiàn)在,陳恒覺得,氣運(yùn)之子沒打殘廢他真是件可憐事。
不過氣運(yùn)之子的遺憾,陳恒可以彌補(bǔ)。
再過一段時日就是外院子弟的考核例會了,到那時,會有擂臺交戰(zhàn)。便趁著擂臺切磋的時候,對陳景煜重拳出擊,彌補(bǔ)此遺憾罷。
大長老沒有搭理其他人,聲音低沉,“陳恒,你可是真心?”
“沒有虛言?!标惡阏f。
“很好?!?p> 大長老眉頭微皺,沉聲道:“再過幾日,便是外院子弟的考核例會。你若想自證清白,只有一個辦法?!?p> 陳恒神色平靜。
大長老緩緩道:“在清水鎮(zhèn)郊外的荒山上,有一間神廟,于廟內(nèi)面壁思過七日即可。期間,本長老會派人值守…若這七日時間,相安無事,你便洗清了嫌疑?!?p> “面壁思過……”
聽到這些話,陳恒頗為吃驚。
他還在想,大長老極有可能叫他剝開腸子來證明自己吃了幾碗涼粉。
但面壁思過的提議,他是沒想到的。
七日以后就是考核例會開始了。
只管在山上的破廟住七天,既不耽誤時間,也能洗清嫌疑,有何不好?
問題就出在這。
面壁思過就算了,怎還要去郊外的荒山上去?
這一瞬間,陳恒心有疑惑。
莫非…
是黑曜劍已被看破,讓人眼饞?
黑曜劍已被丟到系統(tǒng)空間中,問題不大。
他昨夜使的一劍,力度很輕,照理說不會驚擾任何人。
難道說……
昨晚那小黑子,就是大長老的手筆?
又或者是大長老的親信,是族內(nèi)有人在偷練小黑子的秘術(shù)?
是因為斬散了小黑子。所以,今日大長老才來“問罪”?
“怎不說話了?”大長老沉聲道:“莫非是心虛?”
陳恒收起心緒,平靜應(yīng)答:“全聽長老所言?!?p> “很好。”
見他主意已定,大長老點點頭,“你現(xiàn)在便去收拾行囊,即刻離開陳家。途中,會有人護(hù)送你的?!?p> “是?!?p> 陳恒點頭。
……
……
又是深夜。
陳家上上下下戒備森嚴(yán),目的就是防那只鬼。
然而,陳景山卻已對陳家的防守死角了然于心,他輕車熟路地來到巷道中,與黑袍人碰面。
“那陳恒絕不一般,竟能斬散我的分身?!标惥吧降吐暤溃骸澳銈兊娜艘⌒男?,切記,多帶些人?!?p> “呵呵…”
黑袍人輕蔑地笑了笑,道:“武家之人,可沒你們這般孱弱。不過是殺一個人罷了,既然那陳恒住在郊外,那就順手殺了便是?!?p> “不必說風(fēng)涼話了?!标惥吧桨櫫税櫭碱^,道:“大長老有一句話,叫我轉(zhuǎn)達(dá)給你們。”
“說?!?p> “種在他體內(nèi)的東西,到底什么時候解除?”陳景山問。
“不必?fù)?dān)心,待陳家歸順,自然是他解脫之時。”黑袍人聲音平靜,“我們倒不會趕盡殺絕,他依舊是大長老?!?p> “好?!?p> 陳景山點了點頭。
此刻,殘月皎潔,風(fēng)聲呼嘯,守夜的一班人很快就要巡邏到此處。
也差不多該離去了。
但在離去之前,陳景山還有最后的疑惑。
“我還有最后兩件事要問?!彼f:“大長老說的體內(nèi)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黑袍人依舊是冷淡說道:“你還是少知道為好,與你無關(guān)。”
“好吧?!?p> 陳景山稍稍放松了些。
陳家的大長老,早已是武家之人。
他不知原因,只知道大長老的體內(nèi)種下了一道東西……即便是長老,也無法抵抗。
萬幸,他身上沒有這東西。
遂問了第二個問題,“說起來,自從修了你們武家的分身之法以后,我總覺得身體有些怪異?!?p> “哦?”
“說不上來什么原因…總之,就是相當(dāng)奇怪?!?p> 黑袍人笑了一聲,解釋道:“你就是垃圾功法學(xué)得太多,顧慮太多,現(xiàn)在反倒不太習(xí)慣了?!?p> “原來是如此么…?”陳景山頗為疑惑。
這時,黑袍人已然離去,他背對著擺了擺手,身形漸漸隱匿于黑幕之中。
“安安心心做你的事即可,神功秘籍,靈丹妙藥,自是少不了你的?!彼穆曇魸u漸消去,“現(xiàn)在,我得幫你去解決那個陳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