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如果你能讀懂別人的心
出租車上,盛知宴無語的望著窗外,隔了許久,掃了一眼旁邊裹得嚴(yán)實的男人。
“不是,你跟著我干嘛?”
墨白明明白白的從她身上的文字中看到了她的無語,但他也沒辦法,他也是被逼無奈。
于是,輕輕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盛知宴:“……”
MD,這狗男人裝什么深沉?
盛知宴道:“我要去公司談業(yè)務(wù),你跟著不好吧?”
“你要談業(yè)務(wù)?”墨白一臉震驚,隨后緩慢的開口:“我們是夫妻,在一起很正常?!?p> 盛知宴:“……”
這狗男人從昨天開始就有些不對勁,難不成是在醫(yī)院里查出了什么絕癥?變成了失心瘋?
好像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很快,就到了白夜娛樂公司,看著高聳的大廈,盛知宴也戴上了口罩,進(jìn)入了公司。
雖然戴了口罩,但公司還是有許多人認(rèn)出了她,引發(fā)出了許多小小的議論。
“盛知宴?”
“這不是我們公司那個著名的戀愛腦嗎?”
“千萬不要給她公關(guān),很困難的!”
“最近上戀綜還捆綁墨影帝上了兩條熱搜,有點心機(jī)的哦。”
“她身后那個是誰呀?保鏢嗎?”
“看起來不像,連眼睛都被鴨舌帽遮住了……真看不出來。”
上了電梯,盛知宴又掃了一眼男人,墨白淡定的看著她,兩人對視片刻,又默契的分開。
沒有過多的交談。
盛知宴來到頂樓,熟門熟路的找到了李立的辦公室。
李立穿著西裝,正在電腦上打字,略顯老態(tài)的面龐上戴著一副金絲邊框眼鏡,平添了幾分歲月中的儒雅。
見到盛知宴,他高興的打了聲招呼,“知宴來了?!?p> 隨后,他又看向少女身后的那個男人:“不過這位是?”
墨白摘下了鴨舌帽和口罩,李立一愣,“墨白?”
這不是他藝人的塑料老公嗎?
來這是干嘛的?
砸場子?
還是來示威的?
當(dāng)年,白夜娛樂公司也是特別想簽?zāi)走@個年少有為的人。
可給出了天價,墨白也不愿意來,轉(zhuǎn)頭就簽了行業(yè)第二也是墨家執(zhí)管的星光娛樂公司。
當(dāng)時還鬧挺大,不過一想,墨白支持自家的產(chǎn)業(yè)也沒什么大問題。
只是這件事情一直是白夜娛樂公司心里的一個大疙瘩,尤其是盛知宴公開追墨白的那段時間,公司更覺得躁得慌。
試想一下,自家女兒跑去追求一個看不上自己的野小子,怎么想怎么憋屈。
一時間,李立心里想了很多,甚至想要叫保安了。
墨白卻優(yōu)雅淡然的開口:“我只是陪她來一趟。”
陪誰?
陪盛知宴???
塑料夫妻感情真的有好轉(zhuǎn)?
李立不敢想象。
但很快,他就進(jìn)入了職業(yè)狀態(tài),禮貌的請墨白去了旁邊的茶水間,然后拉著盛知宴前往自己的辦公室。
一進(jìn)門,李立就八卦的問:“你和墨白怎么回事???他怎么會來陪你?”
“他有病?!笔⒅缛滩蛔》藗€白眼,“好了,說回正題吧,有什么適合我的活干?”
李立馬上拿出一本雜志,啪的一下甩在桌上:“看,山水服飾的代言被我給談下來了!就在你連上兩個熱搜的昨天!”
山水服飾,以國風(fēng)出名,被很多博主安利過,也是圈里的老牌大哥。
盛知宴眼睛一下就亮了:“這么好?”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
李立一臉得意,完全沒有在外頭嚴(yán)肅的樣子。
緊接著,他又說:“不過山水服飾換代言人換的勤,你要是想長久的拿這個代言,就必須好好搞搞自己的名聲,首先就是那個@盛知宴所有的瓜。”
@盛知宴所有的瓜是自從宋一一和她搶資源那次開始就有的賬號,因此也不難想象背后的主導(dǎo)者是誰。
盛知宴想了想:“這確實是個問題。那里面錘我錘的最狠的瓜是哪個?”
“就是你疑似堵墨白酒店,那也是你被罵私生粉的源頭?!?p> 盛知宴打開手機(jī),在圖庫里搜索到了幾張圖片,然后拿給李立看,“這證據(jù)夠不夠硬?”
李立眼睛立刻亮了起來:“祖宗!你有這個為什么不早拿出來?。。。?!”
盛知宴道:“腦子抽了?!?p> 畢竟被劇情之力控制著的她從來沒有想過要洗白自己,盡管家里幫自己要到了酒店的登記,她也是不屑一顧,反而繼續(xù)追求墨白。
家里人于是恨鐵不成鋼,只想著引導(dǎo)她自己解決這事兒。
“不過澄清也不是現(xiàn)在,還得等一段時間?!?p> 李立明白了她的意思,忍不住夸了一句:“看不出來呀,你還挺有頭腦的。”
盛知宴聳了聳肩,“山水的代言照什么時候拍?”
等山水的代言照拍出來之后,肯定會有人舊事重提,到時候再進(jìn)行澄清,特別順理成章。
李立道:“就在明天,對了,明天墨白還陪你嗎?”
“他?”盛知宴淺淺翻了個白眼,“肯定不會?!?p> 李立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我還想讓他看見你在鏡頭前大放光彩的樣子!唉!”
明日要早起,盛知宴和李立談完就回了家,接到代言的她興高采烈,如果沒有墨白的話她會更高興的。
到了晚上,兩人各自上床睡覺,剛要上床的墨白又聽到了那道聲音。
【隨機(jī)讀心開始】
【請注視您的妻子,閱讀她的心聲】
墨白:“……”
他人麻了。
掀開被子從床上起來,墨白深吸了口氣,敲響了隔壁少女的房門。
“干嘛!”語氣很不好。
“找你有事?!?p> 墨白雙腳踩在地板上,有些涼意竄上皮膚。
盛知宴慢吞吞的開了門,從門縫中露出一個腦袋,“什么事?”
少女戴著一副防藍(lán)光眼鏡,黑色邊框的眼鏡襯得她的臉龐嬌憨可愛,又仿佛帶刺的薔薇,有一種野蠻生長的颯意。
墨白看見了她身上的文字。
‘這狗男人大半夜找上門來不會要謀殺吧?’
‘男人真是可怕!’
‘所以到底要干嘛,你快點說!’
墨白道:“進(jìn)去說吧。”
“你還想進(jìn)屋???”
“……”
墨白只好站在門外,想了想措辭,道:“如果你能讀懂別人的心,你會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