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拉夫拉的尸體
“拉夫拉!”這時候,指揮官蓋得才反應過來,他嘴里大喊的同時,策馬朝著辛達茍薩殺去。
“原來是拉夫拉,好名字。我記住了。我會讓我的主人,好好恢復你的記憶?!?p> 說罷。她慢慢起身,淡定地看著殺向自己的蓋得。
一旁看戲的獸人指揮官先是一愣,很快就明白了辛達茍薩不是尋常人物。
就在這些聯(lián)盟和部落的士兵反應過來時,整片艾卓-尼魯布入口方圓一公里范圍突然間升起了一團紫藍色的法術結界。
法術結界很快將整片區(qū)域完全封鎖。
“是大法師!”蓋得騎著的白色大馬停下了腳步,他驚恐地看著前方的辛達茍薩。
“竟然是一位大法師!”獸人指揮官同樣是呆住了。
法師分為法師學徒,低階法師,中階法師,高階法師,魔導師,大法師。
如今的天災軍團,大法師只有克爾蘇加德一人。
怎么就突然冒出了一位大法師?
所有人都不解起來。
“殺了她!”獸人指揮官克制了心中的恐懼,胯下的庫卡隆座狼沖向辛達茍薩。
他們已經(jīng)被法術結界困住,不殺死這位大法師,就不可能跑出去。
遠在艾卓-尼魯布西北方一百多里的納爾蘇深淵入口,阿爾薩斯并不知道此時的辛達茍薩,竟然在主動幫助他守衛(wèi)艾卓-尼魯布的安全。
他右手握著霜之哀傷,站在深淵的入口。
他一動不動,宛若一尊雕塑。
紛飛的雪花,灑落在他的霜白色的頭發(fā)上。
一絲清冷的雪風吹來,刮在他的冰藍色的頭盔上,沙沙作響。
一團團黑色的霧氣,從納爾蘇深淵源源不絕地飛了出來,朝著他手里的霜之哀傷飛去。
霜之哀傷像是一個無底洞,瘋狂吞噬這些飛來的黑色霧氣。
每一團黑色霧氣,都代表了一個蛛魔士兵的靈魂。
“霜之哀傷餓了!”
腦海中的霜之哀傷,時不時發(fā)出低語。
阿爾薩斯無語地看著手里的霜之哀傷,“已經(jīng)給你吃東西了,還還餓!”
“霜之哀傷餓了!”
......
低沉而又沒有任何生氣的聲音,始終是回蕩在他的腦海。
就是這個玩意,將阿爾薩斯逼成了瘋子!
如今的阿爾薩斯,不得不擔心,哪一天自己也會被霜之哀傷逼成瘋子。
必須要想辦法把那聲音弄掉,最好是能夠換一把神器。
這把霜之哀傷,太過于邪門了!
艾澤拉斯有名的神器有很多,他的手下大領主莫格萊尼手里就有一把灰燼使者。
灰燼使者,論堅硬程度,遠超霜之哀傷。甚至在巫妖王的隕落那一場戰(zhàn)役里,老佛爺憑借著灰燼使者,將阿爾薩斯的霜之哀傷砍斷了。
“也許,原主阿爾薩斯也意識到了,霜之哀傷有腐化心智的作用,才不得不將霜之哀傷放在倒影大廳。”阿爾薩斯開始回憶原主腦海中的而信息。
關于為什么將霜之哀傷,存放在倒影大廳,他如何翻找原主腦海中的記憶,也不能找到。
聯(lián)盟和部落冒險者,成功地潛入倒影大廳后,試圖偷走霜之哀傷,最后被阿爾薩斯發(fā)現(xiàn)。
阿爾薩斯不得不拔出他的霜之哀傷,試圖殺死這些膽大的冒險者。
“也許,阿爾薩斯知道,他的霜之哀傷必須要親手握著才安全,不得不天天握在手里!”
“天天握著,肯定是不好的!”
阿爾薩斯右手發(fā)力,將霜之哀傷狠狠插入雪地當中。
啪!
霜之哀傷被插了半截進去。
與此同時,那些源源不絕,像是排著長隊的黑色霧氣,竟然消失了。
不再有黑色霧氣,朝著霜之哀傷飛去。
“邪門了!”
“霜之哀傷餓了!”這時候,他腦海中的霜之哀傷再次發(fā)出低語。
阿爾薩斯聳聳肩,右手握住劍柄,將霜之哀傷拔了出來。
就在這時候,剛才已經(jīng)消失不見的黑色霧氣,再次匯聚過來。
霜之哀傷就像吸塵器的把手,源源不絕地吸納這些亡靈魂魄。
納爾蘇深淵。
阿努巴拉克和克里克希爾早已經(jīng)殺了下去。
哈多諾克斯成功地打亂了基里克斯的節(jié)奏,讓整個納爾蘇深淵陷入了混亂。
納爾蘇的最深處。
拆解者基里克斯雙手分別握著一把戰(zhàn)刀,灰褐色的甲殼變成了血紅色。
他是一位蛛魔戰(zhàn)士,此時已經(jīng)釋放了狂暴技能。
他的左右兩側,分別站著人類女法師和獸人男戰(zhàn)士。
“部落和聯(lián)盟的使者,你們協(xié)助我殺了這頭野獸,我們蛛魔一定會答應你們,派出蛛魔士兵,共同征討天災軍團!”
“就等你這句話!”人類女法師手里早已經(jīng)搓好了一個大火球,隨時可以發(fā)射。
“為了部落的榮耀,歡迎你投入討伐天災軍團的榮耀事業(yè)當中!”獸人男戰(zhàn)士高舉著雙手。
站在他們三人面前的哈多諾克斯,早已經(jīng)成長到了體長五十多米,一條蜘蛛腿更是長度達到了七十米。
偌大的地下宮殿,在哈多諾克斯進入后,像極了一個籠子。
哈多諾克斯,就是籠子里的一只野獸。
“上吧!”基里克斯揮舞著雙手,殺了過去。
“有意思!”
克里克希爾通過感應,發(fā)現(xiàn)了此時的哈多諾克斯正和基里克斯打了起來。
“我的王,哈多諾克斯已經(jīng)打入了敵人的腹地,我們是否也要跟著進去?”
“哈哈。那是一定!”阿努巴拉克仰著腦袋,小小的嘴巴吐出冰藍色的霧氣。
兩人的上方,黑壓壓的天災蛛魔士兵,沿著納爾蘇深淵的墻壁,源源不絕地涌入周邊的洞窟。
武器撞擊聲,喊打喊殺聲,以及慘叫聲,這些聲音混合在一起,讓這里成了人間地獄。
此時的艾卓-尼魯布同樣如此。
辛達茍薩布置好法術結界后,處在結界內的所有聯(lián)盟和部落士兵,只能眼巴巴地看著眼前的辛達茍薩,一點辦法也沒有。
辛達茍薩似乎是法力無邊,怎么也用不完她的魔力。她像是不會疲倦的機器人,在人群中多次施展閃現(xiàn)法術,讓聯(lián)盟和部落的兩位指揮官頭疼不已。
幾番交戰(zhàn)下來。
聯(lián)盟和部落的兩百多號士兵,死傷慘重。
聯(lián)盟指揮官蓋得也在一陣哀嚎下,胸口被一枚奧術飛彈擊中,將他的氪金打造的堅硬板甲洞穿,死的不能再死。
這里最強的,要數(shù)指揮官蓋得,副官拉夫拉,以及部落指揮官,他們都是中階職業(yè)。
可和大法師這種站在了艾澤拉斯職業(yè)巔峰的大法師相比,他們只能算是蚍蜉撼樹。
“我們聯(lián)盟竟然敗了!”蓋得無力的眼皮子緩緩閉目,嘴角淌出大口大口的鮮血。
他至死也不甘心,自己竟然被一個大法師給陰了。
只是,這位神秘的天災大法師,到底是誰?
沒人告訴他答案。
躺在他一旁的,還有早已經(jīng)脖子斷裂的獸人指揮官。
他轉動即將定格的眼珠子,看向身后。
彌留之際,他看到了身后的一大群尸體。
那些尸體,都曾經(jīng)是他的部下,或者是躺在他身旁獸人指揮官的部下。
如今,全都死了。
辛達茍薩站在拉夫拉尸體的前方,看著拉夫拉始終未曾閉目的雙眼。
她如今還保持著生前的憤怒樣子,兩只有神的大眼睛,盯著她的前方。
她的前方,原本是辛達茍薩的位置。
可如今,只有那些死去的戰(zhàn)士。
辛達茍薩微微閉目,她展開兩只手,掌面涌現(xiàn)出兩團半透明的魔法能量。
魔法能量朝著上方的法術結界飛去,在碰觸到了法術結界的屏障后,法術屏障如同肥皂水制作而成的泡泡,一戳就破。
辛達茍薩蹲下身體,她暴露在外的大藍腿在冰霜吹襲下,顯得各位的冰冷。
她一把抱起這個勇敢的人類圣騎士女孩,起身后低頭看著似乎是熟睡一般的女孩,嘴里念叨:“我會讓我的主人,賜予你新生?!?p> 說罷,她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自從被黑龍王欺騙,她被后者用巨龍之魂擊殺后,她的尸體墜落冰冠冰川,她游離的意識始終游蕩在冰冠冰川,在她的尸體附近。
阿爾薩斯用霜之哀傷將她復活,同時也將她的靈魂復活,她恢復了生前的記憶。
可游蕩在外的數(shù)萬年間,她整天都是渾渾噩噩的,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幽靈,沒法思考,只有無盡的痛楚和復仇欲望。
可復仇,對于她尚不能過多思考的游蕩靈魂狀態(tài),又是那么的遙不可及。
甚至,她都不能夠思考復仇的事情。
復仇,于她而言,就是一種隱藏在靈魂深處的潛意識。
現(xiàn)在不同了。
她已經(jīng)恢復了。
她可以著實制定她的復仇計劃了。
藍龍王瑪里茍斯。
黑龍王耐薩里奧。
兩個都必須死。
站在納爾蘇深淵入口的阿爾薩斯,并不知道,辛達茍薩已經(jīng)悄悄幫她剿滅了一支偷襲部隊,并且將這些尸體都完整地保存了下來。
更重要的是,她找到了一個很適合培養(yǎng)的未來亡靈,拉夫拉。
其實,蓋得和獸人指揮官,這兩個也是很值得培養(yǎng)的亡靈,但作為女人的辛達茍薩,就是不怎么喜歡這兩人。
辛達茍薩抱著拉夫拉的尸體,她轉身看向身后的艾卓-尼魯布入口,往前輕輕一跳。
她和拉夫拉,同時墜落艾卓-尼魯布的千米之身的洞窟。
嘭!
一聲巨響。
辛達茍薩抱著拉夫拉,跳下了洞窟的底部。
她冷漠的臉蛋對著前方蓮花形狀的宮殿,邁出輕慢的腳步,朝著宮殿走去。
宮殿入口,站著兩位蛛魔士兵。
就在前不久。
倒霉的艾德文·范克里夫和沃登勛爵,兩人成功地干掉了兩個守門的蛛魔士兵,現(xiàn)在又有新的蛛魔士兵從新守在這里。
“站?。 ?p> “讓我進去。”辛達茍薩無視這兩個士兵,而是徑直朝著門口走去。
兩個蛛魔士兵剛準備動手,卻是驚訝發(fā)現(xiàn),眼前抱著一位人類女孩的貴婦人,竟然奧術爆炸了。
大法師施展奧術爆炸,豈是他們幾個小兵可以抵擋。
兩個士兵被奧術爆炸炸飛了十幾米,倒地后一動不動。
死了。
地下宮殿。
被好酒好菜伺候的瓦莉拉,并不覺得自己被關著有多難受,反而覺得自己像極了一條金龍魚,被好生飼養(yǎng)著。
她坐在石凳上,看向地牢的入口方向,嘴里開始嘀咕:“這個阿爾薩斯,抓了人家,也不盤查審問,就把人家晾在這里,像什么話!”
她不知道,對于阿爾薩斯而言,后者并不需要詢問關于她的任何信息。
角斗士三人組的故事,營救瓦里安三父子的故事,甚至還未發(fā)生的達拉然故事,阿爾薩斯都清楚不過。
況且,阿爾薩斯很忙,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不來盤查你,那我就來?!边@時候,安靜墓穴的地牢入口,突然間響起了貴婦人的冰冷聲音。
這個聲音很耳熟。
記憶力極好且很愛記仇的瓦莉拉,化成了灰燼也可以聽清楚,這人的聲音就是辛達茍薩的。
可是。
這里是地牢,辛達茍薩是一條巨龍。哪怕是把辛達茍薩的骨架一塊敲下來,也沒辦法裝進這個地牢。
“我的媽呀!惡龍,該不會是你來了?”瓦莉拉打著寒顫,嘴里開始嘀咕起來。她看著地牢入口,看見有一道陰影隱隱約約出現(xiàn)在那里。
只是那人影,好像抱著一個人!
“我的媽呀!你該不會是死了,變成了幽魂,來找我復仇了吧?我跟你講,我可沒有有殺死你!”
她說的是大實話,她扔出去的定時炸彈,被阿爾薩斯接住了,然后扔向了遠處,在遠處爆炸了。
倘若辛達茍薩真的死了,的確是和她沒有兩個銅幣的關系。
“你叫瓦莉拉是吧?”地牢入口的陰影再次發(fā)出冰冷冷的貴婦人聲音,她的虛幻身影朝著下方的冰冷石階緩緩走向。
嘀嗒!
嘀嗒!
......
走下石階后,瓦莉拉才清晰看見,幽暗的地牢入口,竟然站著一位皮膚冰藍色的貴婦人。
她戴著一頂冰藍色的金屬頭冠,身上的鎧甲性感而暴露,她雙手抱著一個已經(jīng)熟睡的女孩。
“我的媽呀!你們又逮到了一個女潛行者!”
“她是人類圣騎士,比你高尚?!?p> 瓦莉拉不服氣,她瞪著大眼睛,雙手叉腰,兩只手早已經(jīng)抓住了腰間的碧綠色短刀的刀柄,“你這是職業(yè)歧視,我們潛行者也是很高尚的好嘛!”
辛達茍薩沒有理她,而是抱著拉夫拉的尸體,朝著地牢的深處走進。
“我的媽呀,你該不會是抱著一具尸體吧!”
戰(zhàn)斗經(jīng)驗豐富,觀察力仔細的瓦莉拉很快發(fā)現(xiàn)了辛達茍薩手里抱著的女人,似乎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女人”了。
更像一具尸體。
瓦莉拉牢房之外,有一面長長的石凳。
辛達茍薩抱著拉夫拉,將她的尸體擺放在石凳之上。
拉夫拉穿著金黃色鎧甲,頭上戴著一頂金黃色的頭盔,但她的整個臉蛋完全露了出來。
瓦莉拉就這么一直盯著辛達茍薩的一舉一動。
她現(xiàn)在很是確定,眼前的女孩,已經(jīng)死了。
只是,這個貴婦人,沒事把一具尸體報過來干嘛呢?
“你到底是誰?我可沒有聽說過,天災軍團有你這么一號人物!”
瓦莉拉拔出腰間的碧綠色短刀,警惕著前方的辛達茍薩。
眼前的冰藍色皮膚的貴婦人,很有可能就是殺死這位圣騎士女孩的兇手。
“幫我看好她,阿爾薩斯來了,你就叫他復活她?!毙吝_茍薩瞥了眼警惕的瓦莉拉,隨后轉身離去。
“你!”瓦莉拉一時間不知道如何組織詞匯。
她是暴風城皇室派出的高級潛行者,是來這里刺殺辛達茍薩的,怎么就成了這個貴婦人的傳令官了?
她氣不打一處出來。
“記住,務必提醒阿爾薩斯,讓他保留她的心智!”
“知道了!”瓦莉拉徹底無語。
她再次坐回自己的石凳上,將兩把短刀重新插進腰間的刀鞘,將一只手伸向一旁的石桌上。
拿了一個提子,塞入自己的嘴里。
“莫名其妙!”瓦莉拉躺在石凳上,慵懶地翹著二郎腿。
至于外面那個死去的圣騎士,就讓阿爾薩斯去操心吧!
她向來不是一個愛管閑事的女孩。
“喂喂喂!”
突然間,瓦莉拉直起了身子,腦瓜子轉向地牢入口方向,她一邊招手,一邊呼喊:“你到底是誰?你不可能是辛達茍薩那個賤人!”
已經(jīng)走到地牢出口的辛達茍薩,步伐頓了頓,她嘴角露出一抹弧度,嘴里小聲嘀咕:“竟然叫我賤人了,有意思?!?p> 眨眼間,她再次恢復往日里的冰冷模樣,繼續(xù)朝著前方走去。
“我的天啊!阿爾薩斯麾下,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這么一號人物?聯(lián)盟的軍情七處,竟然沒有這方面的情報!我看這個貴婦人,怎么也是魔導師級別的法師!”瓦莉拉選擇再次躺下,一只手抓向石桌上的提子,嘴里開始泛起嘀咕來。
辛達茍薩走出艾卓-尼魯布,另她意外的是,偌大一個地下宮殿,竟然沒有人看守。
待她再次出現(xiàn)在艾卓-尼魯布上方的雪地時,她轉頭看向遠處。
遠處她曾經(jīng)躺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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