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說這一族,摓策定數(shù)最為一絕,也不知道能不能算出自己的死期。
很快,密密匝匝的蟲子,就從房屋縫隙拖出來一個巴掌大小的紙扎人,那紙扎人還在不停掙扎著,紅紅綠綠的衣裳和外面如出一轍。
它尖利的黑指甲,不斷撓向蟲群,歇斯底里地怒吼著。
明明只是巴掌大的小人,表情卻豐富得很。
謝靈均把那紙扎人用靈力抓起,紙扎人快速說話的小嘴像薄薄的刀片,似乎在詛咒著什么,惡狠狠的看向謝靈均和姜憐。
很快,第二個紙扎人也被蟲群從地縫里拽了出來。
謝靈均點燃了一個火折子,扔向紙扎人。
紙扎人看著火焰下意識的一避,眼中露出了驚恐之色??僧敾鹧?zhèn)坏剿鼈兊臅r候,紙扎人表情又瞬間變得得意洋洋,用挑釁的眼光看向謝靈均和姜憐。
似乎在說,你能奈我何?!這普通的火焰,根本就傷不到它們!
姜憐和謝靈均的靈根都沒有火,普通的火折子就如同撓癢癢一般。
難以想象,兩個紙扎人的表情居然如此豐富,它們漆黑的瞳仁里有幸災(zāi)樂禍,猶如得志小人。
外面怪石應(yīng)對的越加吃力了,那香灰味幾乎快把它淹沒,讓它眼皮都在打著瞌睡,紙扎人的皮膚幾乎跟真人一樣緊實。
每穿透一次紙扎人肚皮,它都能嘔出一大塊香灰。
“咯咯咯……嘻嘻……”外面的紙扎人挪著小腳,聲音得意又夸張的奸笑著,紅紅綠綠的衣裳貼在身上,隨風(fēng)擺動。
“嗖嗖……”
它們看向怪石,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沖來。
謝靈均手上的紙扎人更是如同面團一般,長劍匕首扎向它們,根本就穿不透,僅僅能讓它們的身體變形。當匕首離開,它們又恢復(fù)了原狀。紙扎人咧嘴笑著,紅彤彤的嘴唇讓人莫名其妙有些發(fā)寒。
紙扎人繼續(xù)張狂著,直到,姜憐從儲物袋里拿出來一把靈麥。
紙扎人看向靈麥,面露驚愕,它們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連著牙關(guān)開始不受控制地打顫,咯吱咯吱。
剛還在色厲內(nèi)茬的耍威風(fēng),立馬變成一副快要暈厥的樣子。
它們嘴里嘟囔著什么,表情討好中帶著諂媚,可惜姜憐和謝靈均都聽不懂它們在說什么。
姜憐和謝靈均把靈麥撒到紙扎人身上,紙扎人慘叫一聲,身上頓時被燒出來一個個小窟窿,還往外冒著黑氣。
謝靈均手里的紙扎人氣得它哇一聲大叫出聲!姜憐手里的紙扎人被氣得直跺腳,嘴里嗚哩嗚哩叫罵著。
如果目光可以變成鋼針利劍,恐怕姜憐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扎成了刺猬篩子。
可惜它不能。
姜憐甩出了一把靈麥,紙扎人被靈麥淹沒,叫罵的聲音頓時減少了,嘴里直冒白沫子,很快就化為一灘烏水。
地上的靈麥也都變成了烏黑色,似乎被浸染透了。
姜憐出門去看,外面的紙扎人連帶著地上的,都變成了香灰堆成一堆。
怪石在那里不停干嘔著,吐出來一灘黏膩的香灰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