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憐身體瞬間僵住了,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樂呵呵說道,“我這不是怕耽誤你正事嘛,畢竟追殺那什么憐看著還挺重要的,要是趁著這段時間她跑遠怎么辦?”
謝靈均顯然不會相信她的說辭,況且現(xiàn)下他已經(jīng)失去了斷劍的痕跡,被姜憐逃了,也就沒什么繼續(xù)追的必要,時機到了自然會知道她的蹤跡。
他嘴角勾起,帶著一絲玩味兒,重重按了一下姜憐的肩膀,“你這說法騙騙小孩還行,怎么的是發(fā)現(xiàn)哪里有機緣,想獨吞?”
姜憐的肩膀被按的生疼,她撥開謝靈均的手,嘴角微抽,“沒發(fā)現(xiàn)機緣,我哪有那個好運氣?!?p> 謝靈均聽此微微歪頭,思索了一會兒,“傻人有傻福,你這么傻的不多見,上天都是公平的,收走了你的腦子,就會讓你運氣好點。”
神特么傻人有傻福,這不是變著花樣在罵她??
姜憐努力壓制住自己的怒氣,這廝不嘴賤是不是活不了?
接下來,無論姜憐走到哪里,謝靈均都慢悠悠跟在旁邊,看樣子是認定了她發(fā)現(xiàn)機緣想要獨吞,于是寸步不離跟著。
姜憐內心狂怒,早知道她剛開始就應該故意纏著他,沒準能擺脫他更快一點,現(xiàn)在倒好,這謝靈均跟個牛皮糖一樣想甩都甩不掉。
既來之則安之,姜憐安慰自己既然擺脫不了謝靈均,那就趁機多觀察多套點話。一擊斃命姜憐是不指望了,現(xiàn)下還是以穩(wěn)妥為主。
謝靈均獵了一頭花尾榛雞,一頭筑基層的鳥禽,名字雖帶雞,實則是一種鳥類肉質十分細膩。
姜憐著手去處理這頭花尾榛雞,這花尾榛雞個頭極大,足有兩米,羽毛顏色艷麗,就是拔起來非常費時難處理。
姜憐剛想用刀把這外面的皮都剔了,否則這拔光要多久。
謝靈均就把那頭兇禽拽到自己旁前,“笨手笨腳的,我來?!?p> 謝靈均處理速度十分快,不過一會兒功夫,花尾榛雞身上一根毛不剩。他拽著那層皮說道,“花尾榛雞所有的靈氣都聚集在這層皮和羽翼里,剔光就浪費了,還不如吃普通家禽?!?p> 見著謝靈均如此熟練,姜憐都懷疑他家里是不是從小賣雞的,怎么處理起來這么絲滑。
似乎看出了姜憐的想法,謝靈均嗤笑一聲,把那花尾榛雞扔到地上,“小時候經(jīng)常去集市上賣貨,抓野生的鳥雀蘑菇,鳥肉價格賣的高也難抓,做得多了就熟悉了?!?p> 集市上賣貨的人多,競爭也大,旁邊攤位上的幾個攤主見著謝靈均年齡小經(jīng)常欺負擠兌他。他只能把鳥肉處理的沒有一絲瑕疵,才能讓來往客人在他的攤位停留一下。
但這卻更加引起了旁邊幾位攤主的嫉妒,堵在角落里連踢帶打都是家常便飯。賣完東西謝靈均捏著那幾枚銅板停留在藥鋪門口良久,身上的骨頭似乎都隱隱作痛,猶如撕裂一般。
“誒,小孩在這兒待著干什么,你家大人呢?”藥鋪的伙計從柜臺上探出腦袋,看向謝靈均。
“我……我要買藥,最便宜的擦傷藥多少錢?”謝靈均緊緊捏著那幾枚銅板,手心里不斷冒出汗液。
伙計沒好氣的看向謝靈均,原來是個沒人管的窮孩子,“十五文錢一副,你要幾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