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講道理的駙馬爺
半個(gè)時(shí)辰后,沈逸抵達(dá)祭道院。
來到祭道院后,直奔焰鐵閣。
“沈閣主!”
眾弟子看到沈逸,紛紛躬身揖禮。
整個(gè)祭道院,就這么一個(gè)坐輪椅的人。
太有辨識度了。
得知沈逸前來,焰鐵閣閣主林誠豐,直接帶著數(shù)位長老迎了上來,場面格外熱鬧。
“沈閣主,哈哈,大清早的怎么想起來我這里了。”
林誠豐身材偏瘦,留著山羊胡,賊眉鼠眼。
不是罵他,而是卻有一雙老鼠眼,透著尖酸刻薄的模樣。
笑起來尖嘴猴腮,令人不喜。
沈逸淡漠道:“來問你兩件事?!?p> 林誠豐眼珠子一轉(zhuǎn),察覺沈逸態(tài)度不對,當(dāng)即正色道:“噢?沈閣主但請直言?!?p> “第一件事,陳嶸的兩位關(guān)門弟子齊世新、山熊雙在何處?”
林誠豐道:“不知沈閣主點(diǎn)名道姓尋這二人,所為何事?”
“我問你在哪里!”
沈逸臉色陰沉,一副即將發(fā)火但還在憋著的憤怒神情。
任誰都看得出來,沈逸氣壞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好奇,但是也只敢圍觀,連議論都不敢!
林誠豐神情閃爍不定,連忙招呼人手去找這二人過來。
沈逸可不單單是閣主,還是駙馬爺??!
他可招惹不起,不敢隨意頂撞。
很快,齊世新和山熊雙被帶了過來,沈逸有系統(tǒng)自動(dòng)識別,可以確定林誠豐沒有騙自己,直接揮手,道:“燈籠,給我把這兩個(gè)人抓起來打死!”
齊世新二人面色大變,林誠豐面色一沉,上前一步,揖禮道:“沈閣主,您突然大清早造訪,點(diǎn)名道姓的抓人也就罷了,為何還要?dú)⑷??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我畢竟是焰鐵閣閣主,我想,我有權(quán)力了解一切,我也有權(quán)力保護(hù)我的弟子?!?p> 沈逸冷眼看向林誠豐,道:“好!那我就告訴你!”
“我紅玉閣的弟子顧峻嶺昨夜被人斬頭宰殺!”
“昨日因?yàn)轭櫨X,焰鐵閣長老陳嶸被罰去長老身份,關(guān)了禁閉,你告訴我這不是陳嶸的報(bào)復(fù)嗎!”
“你焰鐵閣閣主保護(hù)弟子,我難不成就不能為我的弟子伸冤報(bào)仇嗎!”
林誠豐面色驟變,這特么是哪里來的混賬邏輯。
就因?yàn)樽蛱斓氖虑槟憔屯硬聹y陳嶸下的殺手?
不講道理??!
不過,他可不敢直接說出口,連忙措辭說道:“沈閣主,陳嶸在祭道院為長老也有十幾年了,平日里為人和睦,對待弟子真誠實(shí)在,他的性情有目共睹,他確實(shí)是急脾氣,有火當(dāng)場就發(fā),昨日之事我也有所耳聞,當(dāng)著您的面,都敢反駁,胡亂為弟子保證,簡直愚蠢?!?p> “他脾氣是很差,但他不是傻子。昨天剛剛被關(guān)了禁閉,連夜就派弟子報(bào)復(fù),這不等于告訴所有人,他是兇手嗎?恐怕嫁禍的可能性……”
沈逸眼眸一寒,道:“如果是故意這樣想,依然下手呢?照你這么說,他也可能最沒有嫌疑了!沒有嫌疑就是最大的嫌疑!”
林誠豐差點(diǎn)氣的背過氣去,你還講理不講理啊!
認(rèn)定了就是陳嶸所為。
這不是胡攪蠻纏嗎!
“我沈逸現(xiàn)在很憤怒,我成為紅玉閣閣主第一天,弟子就被殺,這是在打我的臉!我若不為弟子撐腰,日后還怎么在祭道院立足!”
沈逸冷眼看向齊世新二人,道:“莫要說我忽然猜疑,給你二人定罪,現(xiàn)在你們能拿出昨夜不在場的證明,我就饒恕你們!否則,你們就去地下懺悔吧!”
齊世新二人都快嚇傻了,跪在地上哭喊求饒。
然后拼命的訴說著昨夜干的事情,什么逛勾欄,找的誰,吃的什么飯,喝的什么酒,都有誰在場,事無巨細(xì),就差把私房事的招式和練武時(shí)間也交代了。
沒辦法,這特么可是駙馬爺啊。
哪怕沒有嫌疑,真把你殺了也就殺了,你能把他怎么樣?
一命抵一命?
誰敢?
看著二人狼狽哀嚎求饒哭慘的樣子,林誠豐心中冷笑。
駙馬爺要丟臉咯!
但凡不是傻子,都看得出來,這倆慫貨是啥也沒干,說的話看似前言不搭后語,但調(diào)轉(zhuǎn)語句就能捋順?biāo)薪?jīng)過,這是典型的被嚇到了,想到什么就說什么,脫口而出的表現(xiàn)。
大張旗鼓的過來抓人卻怪錯(cuò)了人,不丟臉才怪!
沈逸倒是面無表情,等二人說完后,道:“看你們這慫包德行,也沒膽子殺人,滾吧!”
“謝謝駙馬爺!”
二人幾乎趴著跑了出去。
林誠豐揖禮道:“沈閣主,第二件事是什么?”
沈逸道:“陳嶸關(guān)禁閉關(guān)在了什么地方?”
“禁安閣,就在那個(gè)方向。”
林誠豐手指西北方向,道:“不知您索問此事,是要……”
“殺了他!”
沈逸冷漠道:“找不到殺害顧峻嶺的兇手,他就是最大的嫌疑人,殺了他頂罪!我也好為顧峻嶺交代!”
林誠豐面色大變,周圍眾長老和弟子也是一片嘩然。
我靠駙馬爺您都不演了是嗎?
剛剛好歹問一問,現(xiàn)在直接要?dú)⑺懊斪铮?p> 太過分了啊!
“駙馬爺!您這樣做,可萬萬不行!”
林誠豐低沉的說道:“顧峻嶺死去,大家都很心痛,畢竟是我祭道院的弟子,但是您這樣直接無端猜測,冒名頂罪,是不是太不講道理了?”
他也不想頂撞沈逸,但他這個(gè)閣主不站出來保護(hù),日后焰鐵閣弟子多么的寒心?
誰還尊敬他?
沈逸撇了他一眼,道:“我不講道理?我昨夜在紅玉閣被人刺殺,誰又和我講道理?”
“昨夜怒懟陳嶸,讓他失去了長老,誰敢保證不是他對我的下的手?”
林誠豐面色大變,道:“您,您昨夜被刺殺?這怎么可能,祭道院內(nèi)還有人膽敢刺殺您,這可是大事??!”
一瞬間,林誠豐包括在場所有人,都明白了為何沈逸這么歇斯底里的想要?dú)⑷?,想要?dú)㈥悗V了。
換做誰被人刺殺,都不會淡定。
況且是駙馬爺!
“怎么回事!為何如此吵鬧!”
遠(yuǎn)處一陣怒叱聲傳來,眾人抬頭看,只見院長柳墨朝,副院長青志誠,大長老牧曜輝帶著眾多長老浩浩蕩蕩的趕來。
很顯然是有人偷偷傳遞了消息。
沈逸看向他們,面色陰冷,心中冷笑。
等的就是他們找過來。
自己可以借題發(fā)揮,攪它個(gè)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