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修羅場?
“好!”不知是哪位樂師,率先大聲叫好,然后引發(fā)教坊司一眾花魁娘子聲援。
陳浪的話,簡直說到她們的心坎里去。
方臉書生等人臉色鐵青,張了張嘴,竟是蹦不出半個反駁的言辭。
嘭!
陳浪一腳踹開周舍,旋即拉起宋引章的小手,神色淡然的起步。
也許周舍的遭遇太慘,又或者是陳浪的言語太犀利,那些書生都不由自主的讓出一條路。
“一群慫貨!”陳浪目露鄙夷,心說難怪古語有言百無一用是書生!
想到這,他停住腳步,不吐不快:“就你們這群書生雅士,連匹夫之勇都沒有,還談什么保家衛(wèi)國,匡扶大宋!”
無論是歷史還是現(xiàn)在的影視世界,宋朝最大的悲哀就是有這種太多沒有血性的懦夫!
“夠了,你一介武夫,懂什么治國之道!”一個胡子斑白的老學(xué)究似乎氣得渾身發(fā)抖,“沒有我們文人,國家能那么安定祥和嘛?”
陳浪譏笑一聲,扭頭就走,遠(yuǎn)遠(yuǎn)的飄來一句斷喝。
“十四萬人齊叫喚,更無一人是男兒!”
話音落下,老學(xué)究臉色一黑,身子搖搖晃晃,往后栽去,旁邊的人連忙扶住,神情也一陣青一陣白,雙眸滿是憋屈,恨不得跟陳浪拼命。
對方壓根不跟他們爭辯什么文人之道,直接用詩諷刺他們只懂得嚷嚷,不是男人!
這對他們來說,堪稱是奇恥大辱!
……
魔改了一句詩詞的陳浪,心情暢快不已,特別是身旁宋引章和銀瓶兩人崇拜的小眼神,更是讓他有點飄飄然。
難怪有那么多穿越者前輩喜歡抄書,實在是這種事太嗨了,忍不住的!
“陳公子,今日一怒為紅顏,當(dāng)真是意氣風(fēng)發(fā)??!”鳳來儀忽地從身后的門口冒出,一張俏臉掛著巧笑嫣然的神色。
陳浪渾身一僵,腳下的風(fēng)火輪下意識就要啟動,幸好他想起來,這不是以前的世界了。
但是,古代的修羅場也不容易應(yīng)付!
哦,也不對,他還沒跟鳳來儀確定關(guān)系呢!
他打起精神,笑道:“引章脫籍一事,多虧來儀姐姐費神了。”
此話一出,他就感受到大手里的小手放松了許多。
顯然,宋引章很在乎他與鳳來儀的確切關(guān)系。
“陳公子吩咐下來,小女子豈敢不盡心盡力?”鳳來儀一說出口,就有些后悔,臉色飛過一絲不好意思。
這語氣,未免泛著一點點酸意。
陳浪心里樂了,裝傻說道:“姐姐言重了。”
鳳來儀瞅了他一眼,旋即看向宋引章:“姐姐還有事要忙,就不跟你多談了,記著以后有空不妨多來鳳莊,和姐姐說說話?!?p> 她自幼與妹妹失散,對琴藝出眾,身世凄慘的宋引章也頗為憐惜。
說完,她看都不看陳浪,徑直上了一架馬車。
陳浪沒有喊住鳳來儀,揮揮手以示告別。
然后,他帶著宋引章和銀瓶上了一頂轎子,向宅子出發(fā)。
“姑爺,你和那位鳳姑娘關(guān)系很好嘛?”轎子里,銀瓶抱著琵琶,眸子亮閃閃的,滿是八卦的意味。
或許還有替自家小姐打探的意思。
宋引章眉眼低垂,小耳朵卻悄悄豎著。
“她沒跟你說嘛?”陳浪反問。
“她只說了是受你之托來幫小姐脫籍!”銀瓶嘰嘰喳喳的道,“她很威風(fēng)啊,那些管事在她面前都不敢直起腰桿……”
陳浪隨口敷衍了小丫鬟幾句,簡而言之就是我和鳳來儀只是朋友。
“目前為止?!彼蛋笛a(bǔ)充。
沒過幾分鐘,陳浪三人就到達(dá)了新買的宅子。
在門口等候的牙行伙計,迎了上來:“陳公子,你要找的丫鬟我都幫你找好了?!?p> 銀瓶小臉懵比:“丫鬟?那我怎么辦?”
陳浪一邊拉著宋引章,走進(jìn)這座二進(jìn)的宅子,一邊說道:“你都要陪嫁進(jìn)來,怎么能干丫鬟的活?”
銀瓶臉蛋紅潤,吶吶不言。
宋引章眉眼彎彎,既為銀瓶感到高興,又為自己重新有了家而激動。
自從十余年前被送進(jìn)教坊司,她再也沒體會到“家”的溫度。
可是,這一刻她覺得那些隱藏在記憶深處的溫暖,再度飛了回來。
“以后她們就是府里的女主人,你們聽她們的就行!”陪著宋引章逛了一圈,陳浪隨即向下人們介紹。
因為宅子不是很大,他只讓牙行找了兩個靠譜的中年婦女,身家清白,負(fù)責(zé)膳食衛(wèi)生之類的。
傍晚,留下來吃飯的陳浪不禁露出滿意的神色。
不愧是錢塘最大的牙行,介紹的下人確實不錯,手腳麻利不說,兩人做的飯菜,也很美味,只比孫三娘差了一籌。
用過晚膳,陳浪便領(lǐng)著宋引章兩人,回到他的房間,開展飯后活動。
別誤會,他只是讓宋引章彈琵琶,銀瓶唱小曲而已。
想茬了,自己面壁去!
一曲終了,陳浪輕撫掌心,送上溢美之詞:“雖然我不懂音律,但也聽得出引章的琴藝已有大師風(fēng)范。”
“陳郎謬贊了,引章還多有不足!”嘴上這么說,宋引章臉龐卻噙著歡喜的笑意,顯然很是受用。
陳浪啞然失笑,目光微凝。
此時的她,早已除下面紗,滿是膠原蛋白的面容上,在燭火的照映下,似有紅暈在跳動。
“陳郎……”
陳浪一把將宋引章拉進(jìn)懷里,后者低呼,承載兩人重量的椅子也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嘎吱聲。
“別動,不然我們都會摔倒的?!标惱溯p聲“嚇?!钡溃抗庾谱频亩⒅膫?cè)臉。
宋引章聞言,頓時像個鴕鳥一樣,縮在某人臂彎里,聲如蚊吶:“銀瓶還在呢!”
“原來是害羞??!”陳浪心道。
對方并不排斥與他這般親近,只是礙于有個電燈泡在。
他抬眼撇撇銀瓶,差點沒笑出聲來,某個丫頭片子正雙手捂著臉龐,十指分開,黑溜溜的雙眼,透過寬敞的縫隙,光明正大的“偷看”。
陳浪瞪了銀瓶一眼,她連忙合上手指,只留下一條線,鬼鬼祟祟的。
他很無語!
他都還沒開車,銀瓶自己就系上了安全帶。
懶得搭理八卦的丫鬟,陳浪取出一張嶄新的紙張,塞進(jìn)宋引章的手心。
“這是宅子的地契,你好好收著?!彼D了頓,語氣認(rèn)真的道:“我們的家,以后就交給你保管了?!?
不坐車的小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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