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墨的小院中,吳天來笑呵呵地問戴懷秀:“一會兒議完事,我能不能去不思歸點你?”
戴懷秀怒瞪著吳天來道:“姓寧的,你再開這種玩笑,小心老子揍你!”
吳天來稍微收斂了一點,但是還是在說:“老戴,你連生氣的樣子都這么好看呢!”
盛京墨怕兩人鬧僵,開口道:“好了,這一次我們總算坐在了一起,好好議議吧!”
吳戴二人這才坐了下來,認真地探討起這事。
盛京墨道:“據(jù)我族人匯報,京師那邊又派了一支水師過來,表面上打著協(xié)防東州,防備我族生亂的借口,但是誰都知道,我族并無和人族開戰(zhàn)的念頭。所以,他們這次過來,目的就很明確了,還是為了天定之人?!?p> 戴懷秀不解道:“我聽蘇馳說了,京師已經(jīng)派了武賁軍過來,為何又派一支水師來此?”
吳天來照例以打趣戴懷秀開場:“老戴啊,我常聽人族的人說,說那個什么大就無腦。想不到你也不能避免?。∥滟S軍是天子親軍,但是這支水師可是大易軍方所屬,不是一個系統(tǒng)。如此看來,在對待天定之人這件事上,掌管軍方的太尉和他們的圣上不是一條心?。 ?p> 盛京墨道:“我們得到的諭示是,天定之人是我妖族的發(fā)展希望。難道人族那邊,也有相同的指示?否則他們找蘇澄干嘛?”
吳天來道:“我族尋找蘇澄,是因為有祖魂指示,可是我從沒聽說人族有類似祖魂的存在,他們哪里得到的諭示?”
戴懷秀也發(fā)表了自己的高見:“對啊,人族紛爭不斷,光是王朝更替就很多次了。只是這一次的王朝是大易朝罷了。他們可不像我們妖族,有上萬年不斷的傳承?!?p> 盛京墨嘆了口氣:“大易朝也有千年歷史了。而且我們妖族也并不統(tǒng)一。”
說到這里,吳天來和戴懷秀也各自嘆氣。
妖族分為三大分支,也有紛爭戰(zhàn)亂,并不比人族好到哪里去。
但是好歹妖族三大分支在這一萬多年的歲月中并未出現(xiàn)更替。
可是,只有千年歷史的大易朝,又是通過什么途徑,知道蘇澄的存在,并且跟他們一樣,也在尋找呢?
現(xiàn)在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妖族有尋找天定之人的檢驗方法,并且非常幸運地找到了他,但是人族那邊,似乎還沒有頭緒。
這一點,戴懷秀可以作證。
那個占據(jù)蘇馳身心的高手,明顯是人族這邊的,他那么厲害,還不是要借助自己去尋找天定之人。
可是盛京墨心里卻不是這樣想的!
京師那邊確實表現(xiàn)了對天定之人的重視,先后派出兩撥人馬,但是這兩撥人馬的目的是否相同呢?
還有鳳家,他們把天定之人招贅進去,是無心之舉,還是有意為之?
盛京墨的判斷是,鳳家是有意為之。
鳳家透著一股神秘意味,府里還有秋遙這種明面上的高手,且在暗處潛伏著比秋遙還厲害的高手。
這樣的布置,用來招贅蘇澄,說不是有意,怕是連戴懷秀都不會相信。
而鳳家能搶在圣上和太尉之前就找到天定之人,并且用嫁女的方式綁定蘇澄,這眼光和手段,實在是高明!
放眼大易朝上下,能有這般手腕的,盛京墨除了那位國師,想不到其他人!
如果真是大易國師都插手了,以他們妖族三大分支這點布置,是遠遠不夠的!
尤其是這其中,還有戴懷秀這個“智力擔(dān)當(dāng)”!
戴懷秀不知道自己在極短時間內(nèi)被鄙視了兩次,還在認真地分析道:“天定之人被鳳家招為女婿,這說明鳳家的運氣真的是太好了。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巧合?”
盛京墨嘆了口氣:“鳳家明顯是有意為之!只是不知道,他們多久前就知道這事,并且開始布局的?!?p> 吳天來道:“我族是在一年多前得到祖魂很隱晦的諭示,讓我族遴選精英,準備完成一個事關(guān)妖族未來的任務(wù)?!?p> 盛京墨忍不住問道:“你們羽族那邊是如何遴選的?”
“當(dāng)然是看對人族的了解程度,尤其是人族的歷史和文化,還有就是境界的高低?!?p> 為了不過分刺激戴懷秀,吳天來故意略去了對智商的要求。
戴懷秀樂呵呵地道:“我們族里,自然是看實力!而我,就是實力最出眾的那個,并不是因為我絨族少主的身份!”
聽到這話,盛京墨和吳天來對視一眼,沒有說什么。
“既然人族已經(jīng)投入了這么大力量,我們這邊也不能疏于應(yīng)對。我提議,由我鱗族出主要人員,你們兩族再派精英過來,咱們要跟人族那邊好好周旋?!?p> 吳天來和戴懷秀都沒有意見,表示會立即知會族里,再派人手過來。
直到會議接近尾聲了,戴懷秀終于提出了一個有含金量的問題:“你說咱們不知道如何對待天定之人,但是人族那邊,他們知道嗎?”
對于這個問題,盛京墨是有答案的:“他們估計也不知道!”
她沒有向兩人解釋為什么,只是朦朧感覺到,鳳家在東州這邊似乎有長期待下去的念頭,那是不是就表明,他們也知道蘇澄就是那個人,但他們同樣不知道如何對待,只是用美人計來籠絡(luò)蘇澄的心呢?
破萬紙軒中,秋遙感覺自己被徹底掏空了!
這兩天的修煉,蘇澄算是把她懂的各種功法都給學(xué)全了,她實在沒有什么可以教的了。
當(dāng)然,她同樣可以現(xiàn)學(xué)現(xiàn)教,繼續(xù)充當(dāng)蘇澄的老師,只是沒那個必要!
她目前掌握的運使氣機的方法,已經(jīng)足夠她應(yīng)用,再學(xué)功法并無多大幫助,除非她能對自己體內(nèi)經(jīng)脈的運使有種質(zhì)的改變,否則再學(xué)功法就毫無意義。
這一點,她懂,但是姑爺不懂!
因為蘇澄還問了她關(guān)于她所會冰靈術(shù)的事情。
在蘇澄境界沒有提升前,確切說是沒有達到十二柱的時候,她都不會告訴蘇澄關(guān)于靈術(shù)的事情,怕他分心。
她只是對蘇澄說,她會的,嚴格來說,是水靈術(shù)的一種。只是制冰造冰比較符合她的喜好罷了。
蘇澄的常駐地點——澡房之中,他這一次沒有泡在浴桶里,而是坐在小凳子上,把剛搓出來的元液小心地放入玉石小瓶中。
又是幾天過去了,白靈又該來求取元液了,也不知道這家伙在外面過得怎么樣。
可是,一想到它服食了不少元液,論境界應(yīng)該是踏入了中境,說不定跟自己境界差不多呢!
它只要不作,倒不用太擔(dān)心!
想到這里,蘇澄又開始抱怨起秋遙來。
自己不過是問了下她的冰靈術(shù)——她說其實是水靈術(shù)——是怎么回事,如何驅(qū)使靈機,她就非常嚴肅地告誡自己,先專心武道修煉,別貪多嚼不爛。
哼,她不知道姑爺我在武道修煉方面已經(jīng)有很大進展了嗎?
哦,我沒告訴她啊,那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