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思歸。
蔡姨熱情地領(lǐng)著吳天來,邊走邊介紹:“客官,你雖然是生客,但是眼光不差??!咱們懷秀姑娘,就是性子淡了點,要不然早就成為我不思歸的頭牌了?!?p> 吳天來點點頭,沒有說什么。
蔡姨沒有在意,繼續(xù)前頭引路。
今天才開門營業(yè)不久,就來了這位豪客,指名要點戴懷秀,還給了六十六兩銀子,說是圖個吉利。
于是,隱瞞身份的吳天來,被蔡姨奉為上賓,親自引導(dǎo)著去了戴懷秀的房間。
“我的乖女兒啊,今天這位客人可是第一次來,你得把他伺候好了!”
蔡姨認真地囑咐著,把吳天來引了進來,然后又貼心地拉上了房門。
戴懷秀看著這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不知他是從哪里知道自己名字的,還點了自己陪夜。
吳天來自然不會以百死盟舵主的身份前來,而是虛構(gòu)了一個商人的身份,還一副出手大方的模樣。
此刻,他看著面前盈盈俏立,身量頗高,身段分外妖嬈的戴懷秀,臉上的笑意有點古怪。
這就是戴達那小子?
他怎么會想到變成這樣的?
自己要是讓他脫衣服,他聽不聽?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小子看著那么粗的一個人,沒想到變成女子居然如此美麗動人。
哦,鱗族圣女說了,他吸收了他們絨族那個著名女子析出的“傾城”。
戴懷秀見這位客人直直盯著自己,臉上表情古怪,忍不住問道:“這位客官,不知怎么稱呼?”
“你可以叫我寧嘉佑!”
“寧嘉佑?”
戴懷秀目光一凝,動人的面容上出現(xiàn)兇狠的神色,可是看著也是分外迷人。
“戴兄先別急,我是盛京墨叫來的!”
“那你真是寧嘉佑?”
“當然了,我變成這副模樣,還不是為了尋找天定之人!”
聽到對方吐露身份,戴懷秀一張俏臉羞得通紅。
這寧嘉佑,以前可沒少跟他斗爭。
羽族和絨族地盤交錯,彼此之間為了爭奪地盤和資源,沖突不少。
寧嘉佑和戴達,各自作為族內(nèi)的精英,自然照面的次數(shù)更多。
可以說,兩人算是對頭,但不是一定要打生打死那種!
而現(xiàn)在,戴達見對頭站在自己面前,明顯是出了五十兩銀子的人,他心中的尷尬、羞愧自然濃得無以復(fù)加。
寧嘉佑確實想笑死,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笑得太放肆,戴達肯定惱羞成怒,到時候破壞了三族合作的事,那可就糟了。
所以,他憋得很辛苦!
當然,他才不會真的睡了戴達,心理上接受不了!
為了接下來的話題能夠和平進行,寧嘉佑拿出了自己的態(tài)度:“我知道,戴兄為了完成任務(wù),付出了太多。而我,其實也一樣。戴兄你看我,本來多英俊一個人,還不是要變成現(xiàn)在這副中年男人的糟糕模樣?!?p> 戴懷秀聽寧嘉佑這么說,心中的羞意稍減,趕緊轉(zhuǎn)移話題:“盛京墨讓你來找我干什么?”
“當然是執(zhí)行祖魂諭示,三族合作?!?p> 戴懷秀點點頭,問道:“那你找到天定之人了嗎?”
“他曾經(jīng)來我這里接任務(wù),被我認出來了!”
戴懷秀嘆口氣:“似乎你們找到天定之人都比我容易!我變成這樣了,才陰差陽錯地找到了他!”
寧嘉佑沒有說話,聽戴懷秀繼續(xù)說:“對了,既然我們都找到了天定之人,也決定了三族合作,那我這身份似乎也沒必要再維持了!”
寧嘉佑心道:你要是不繼續(xù)維持這身份,那我的快樂得少多少?
于是,他勸道:“盛姑娘和我都覺得,我們現(xiàn)在必須維持各自的身份,等待祖魂進一步的諭示?!?p> 戴懷秀蹙眉道:“你們倒是說得輕松。一個是成功贖身的頭牌,一個是百死盟的舵主,都是逍遙自在不受委屈的人。哪像我?”
“戴兄稍安勿躁,我們這樣,都是為了執(zhí)行祖魂諭示。我勸戴兄還是以大局為重!”
戴懷秀幽怨地看了寧嘉佑一眼,沒再說話。
寧嘉佑被戴懷秀盯得心里一寒:這“傾城”果然是寶貝,我明知戴懷秀是男人,剛才仍然有點沖動的感覺!
不行不行,我把事情說清楚,得趕緊離開了。
想到這里,寧嘉佑再次跟戴懷秀確認了彼此聯(lián)系的方式,便匆匆離開了不思歸。
出了不思歸,他又是百死盟舵主吳天來了。
只有蔡姨,看著這位豪客在戴懷秀房里待了一個時辰不到就離開,不禁心中鄙夷:這位客官也是不那么中用??!
呵呵,可能是我家懷秀太厲害了,可惜這榆木疙瘩就是不肯大肆接客!
唉,也是定價太高了,要不勸她降降?
破萬紙軒中,秋遙又在督導(dǎo)蘇澄練功。
蘇澄那日的劍法,讓她印象深刻,不僅打賭打輸,還被迫答應(yīng)共浴。
所以,秋遙決定用實戰(zhàn)的方式,來幫助自己這位姑爺提高武技。
蘇澄一邊用殺生劍抵擋秋遙的攻擊,一邊在心里想到:這家伙,嘴上說用實戰(zhàn)提高自己,恐怕心里是想報復(fù)那天敗給我的事情。
只是,今天又沒打賭,她干嘛這么賣力?
一個疏神,秋遙的秋水刃擦著蘇澄鼻尖劃過,讓他不得不停止思考,全力應(yīng)付起秋遙的攻擊。
秋遙不再畏手畏腳,拿出真實本領(lǐng)跟蘇澄練了起來。
蘇澄這段時間雖然進步飛速,但是仍然不是秋遙的對手。
這一番較量下來,蘇澄估計,自己目前的境界,可能還不到十二柱,最多十柱的樣子,難怪應(yīng)付起秋遙的攻擊如此吃力。
但是跟蘇澄對戰(zhàn)的秋遙就不這么想了。
姑爺好長時間沒有提升境界了,那他豈不是還在第七柱?
可是第七柱的他,表現(xiàn)出來的實力可不像第七柱的???
就在蘇澄再次躲過秋遙的一次攻擊后,秋遙收起了秋水刃,徑直走到蘇澄面前,伸出一只手,搭在蘇澄肩膀上。
蘇澄以為這冷厲的女子被自己融化了少許,知道主動求自己抱抱了。
于是,他也放下殺生劍,伸臂把秋遙給抱住。
緊接著,蘇澄就感到一陣疼痛。
“啊啊啊??!秋遙姐,你干嘛?”
“誰讓你抱我的?”
“不是你先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嗎?我以為你在暗示我!”
“我暗示你個鬼!我想內(nèi)視下你的境界。”
蘇澄尷尬地笑了:“哦,原來是想內(nèi)視我,不是暗示我!那你早說嘛!”
秋遙無語:我這么明顯的動作,都能被你認為是暗示,我早說有什么用?
鄙視完蘇澄,秋遙再次把手搭在蘇澄肩膀上,展開內(nèi)視。
“奇怪了,你怎么還是在第七柱?但是你的氣機,真的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