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咦了一聲:“剛才我好像看到老爺子的手動了一下?”
文姍姍轉(zhuǎn)頭望向床側(cè)的手:“沒有啊,是不是你看錯了?!?p> 江然搖了搖頭:“不管了,先抽血?!?p> 文姍姍答應(yīng)了一聲,隨后取出針管刺入文鴻手臂,隨著一道鮮紅色的細線涌入,針管里的血液迅速升高,很快就裝滿了一管。
文姍姍把針管拔下,用棉簽貼住針孔止血:“好了,我們走?”
“先等一下?!?p> 江然走到床邊的藥柜近前,打開柜子仔細查看里面的藥物品種:“老爺子平時吃的這些藥也帶回去給張曼看一下,或許對診斷病情有用?!?p> 江然把柜子里的藥打包帶走一大堆,之后和文姍姍兩人離開這處房間,回到外面的院墻邊上,江然又把地下的電線重新接好,之后用泥土和落葉把電線重新埋起。
這樣就算文家人第二天發(fā)現(xiàn)了停電的事情,也查不到停電原因,自然也就無從得知江然和文姍姍潛入的事情。
……
第二天一早,江然和文姍姍帶著文鴻的血液,再度前往山谷拜訪張曼。
這一次張曼見到他們兩人并沒有驚訝:“這么快就來了,文鴻的血液已經(jīng)拿到了?”
文姍姍?quán)帕艘宦?,隨后伸手從兜里取出那個針管:“在這里,是昨天夜里從病人體內(nèi)抽的?!?p> 張曼接過針管看了一眼:“很好,你們跟我進來吧?!?p> 文姍姍和江然跟隨張曼走入茅屋,這是他們第一次踏入張曼的住所,茅屋里面的家具非常樸素簡單,只有一張桌子幾把椅子,四周墻壁都是石頭堆砌而成,冰冷粗糲。
文姍姍皺眉打量四周:“這里也太寒酸了,你替人治病應(yīng)該賺了不少錢了,為什么不給自己修一間好點的房子?”
張曼沒有回答,而是帶著兩人連續(xù)穿過幾間茅屋,一直來到最后方的一處茅屋里,走到茅屋后方的一扇門前。
“我當初買下這處山谷,除了因為這里環(huán)境特別幽靜之外,還有更重要的一個原因,那就是茅屋后面這座山體是中空的,里面有一個很大的山洞,適合用來作各種研究?!?p> 說完后,張曼伸手推開面前這扇門:“我需要用儀器分析一下文鴻的血液,跟我來吧。”
門推開后,顯出后方一條漫長的甬道,目測至少有近百米長,整條甬道布滿銀白色的頂燈,兩側(cè)間隔錯落著大量房間,總數(shù)恐怕有五十間以上。
文姍姍目瞪口呆,她這才知道外面的那幾間茅屋只是掩人耳目的存在,張曼竟然在這座山里面修建了一個自己的秘密基地!
“我的天……難怪你治病要收那么多錢!”
江然因為在以前的循環(huán)中曾經(jīng)見識過這處秘密基地,所以并沒有特別驚訝,伸手拍了拍文姍姍:“別感慨了,走吧。”
張曼帶著兩個人來到甬道中端的一處房門前,推開房門后里面是一處實驗室,桌子上擺滿了燒杯、吸管和各類儀器,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氣息。
“你們在門口等,不要進來,免得弄壞我的設(shè)備?!?p> 張曼說完后獨自一個走進房間,走到一臺儀器前,取出文鴻的血液滴入儀器,之后開始擺弄儀器上的各種操作按鈕。
文姍姍站在門口,撇了撇嘴:“請我進去我都不去,一股消毒水味道~”
隨后文姍姍湊到江然身邊:“江然,這個張曼到底是什么人,能在山體里修出這么大規(guī)模的一座基地,可不光是花錢就能做到的!”
江然點了點頭:“她一個人是做不到這點的,張曼的來歷我也不太清楚,她身后似乎是有一個很厲害的組織,總之這個女人不好惹?!?p> 文姍姍這下更好奇了:“很厲害的組織?難道是港島的哪個幫派?”
張曼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港島的這些幫派都是些欺軟怕硬的雜魚而已,不要把我和他們混淆到一起?!?p> 文姍姍尷尬的嘿嘿笑了兩聲:“你看起來的確不像是幫派的人,我隨口說說而已。”
江然沒有開口,但卻敏銳的捕捉到了張曼話里的要點——“港島的這些幫派”。
看來張曼背后的勢力并不在港島本地,應(yīng)該是其他地區(qū)的某種組織。
張曼走到江然和文姍姍面前:“文鴻的血液里有大量的鎮(zhèn)定劑成份,長期服用損傷全身的神經(jīng),我估計他現(xiàn)在全身神經(jīng)都已經(jīng)壞死,無法恢復(fù)了?!?p> 文姍姍大吃一驚:“什么意思,你是說我爺爺他沒救了么?”
張曼看了文姍姍一眼:“情況我說的很清楚了,有人故意用錯藥,想要害死文鴻,這種人外人做不到,肯定是文鴻身邊的人。”
文姍姍攥了攥拳頭:“文守信這個混蛋,不但害死我爸媽,現(xiàn)在還想害死我爺爺,我絕不會放過他!”
情緒激動下,文姍姍也忘了自己還沒有接受文家大小姐身份的事情了。
張曼望向文姍姍:“文守信要害死文鴻,你這個小丫頭卻來找我給你的爺爺治病,有錢人家果然是非多。”
張曼是個聰明人,從寥寥幾語中就大概猜到了文姍姍和文家的情況。
江然在一邊開口:“和文家內(nèi)部的事情有些復(fù)雜,總之只要你能治好文鴻老爺子的病,我們就會按約定付給你報酬?!?p> 張曼嘴角閃過一絲笑意:“病人的病情比之前說的復(fù)雜很多,要加錢?!?p> 文姍姍哇了一聲:“你這個黑心醫(yī)生,坐地起價??!”
張曼望向文姍姍:“文家的事情我多少了解一些,文守信如今在文家呼風喚雨,我?guī)湍銈儍蓚€對付他,是要承擔很大風險的?!?p> 文姍姍還想爭論,卻被江然攔下:“讓我來說吧?!?p> 江然望向張曼:“張醫(yī)生,文守信雖然在文家如日中天,但我們有能扳倒他的證據(jù),只要文鴻老爺子醒過來,我們就一定能贏?!?p> “你這次幫忙治好文鴻老爺子的病,我們就算欠你一個人情,將來只要你又需要,我們隨時可以幫忙。”
說到這里,江然又補充了一句:“在港島,沒有我江然做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