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下午,越永渡正準(zhǔn)備去往生堂給鐘離送夜泊石的時候,當(dāng)事人一臉無奈地來了,身邊還跟著一個抱著肚子笑得渾身發(fā)抖的達達利亞,一個滿臉寫著生無可戀的旅行者,和旅行者旁邊飛著的哇哇大叫的派蒙。
“我和你說,先生,你絕對不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達達利亞笑得簡直要整個人撲進越永渡面前的鐵礦堆里面了,還好關(guān)鍵時刻他站直了身子,只有眼角還掛著幾滴笑出來的淚,“我發(fā)誓,這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好笑的事?!?p> “你、你……”派蒙聽見達達利亞要對越永渡講剛才在不卜廬里它和旅行者還有鐘離丟盡了臉的事,又羞又氣,飛過去試圖捂住達達利亞的嘴,“啊啊!你不要說出來啊……丟死人了!”
但是派蒙和達達利亞之間的體型差太過懸殊,所以達達利亞一邊笑一邊躲過派蒙的飛撲,和越永渡添油加醋說了剛才在不卜廬發(fā)生了什么。
“……哎喲,不行,我肚子都要笑疼了?!边_達利亞拍了拍笑疼的臉,換來派蒙一陣用力猛拍。越永渡也覺得挺好笑的,平時做什么都一副云淡風(fēng)輕游刃有余的鐘離今天居然被不卜廬的七七擺了一道,要是說給胡桃聽,指不定第二天整個璃月港都知道這件事了。
“公子先生,我們來這里是有正事,不是來聽你笑話我們的。”最后是鐘離無奈地打斷達達利亞和派蒙之間的打鬧,他也沒想到自己居然也會有吃癟的一天,被南天門的老友聽見,豈不是要被笑話一輩子?“越永渡先生,之前拜托你的……”
“停停停,以后你直接叫我越永渡就行了,聽得我腦瓜子都疼了。”越永渡連忙打斷鐘離的話,便在幾人面前排出一塊品質(zhì)極佳的夜泊石,“喏,拿去,以后還有需要幫忙的盡管叫我?!?p> 本來還在想著“這件事被妹妹知道了的話人生就結(jié)束了罷”的旅行者已經(jīng)生無可戀了,結(jié)果看到越永渡拿出來的夜泊石的時候還是不由自主地打起了精神——太漂亮了,太好看了,太澀了!看這個漂亮的顏色,看這個小巧的身軀,實在是太美麗了……不愧是“燭照”級別的夜泊石,簡直就是夜泊石中的絕世美人。
“真漂亮……”旅行者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視著這塊夜泊石,贊嘆道,“我能娶它當(dāng)老婆嗎?”
鐘離:“?”
達達利亞:“?”
派蒙:“?”
越永渡:“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他震驚得手里的錘子都要拿不穩(wěn)了。
這時候旅行者才把視線轉(zhuǎn)到這個據(jù)鐘離說是負(fù)責(zé)準(zhǔn)備送仙典儀用的“燭照”級別夜泊石的越·璃月不知名鐵匠·永·疑似仙人·渡身上。
眼前的男人面容平凡,可能是天氣漸涼了,穿著粗布長衫,普通得可以說丟進璃月港的人群中都不會有誰會對他多看一眼;唯有那雙眼睛,藍色漸變成紫色,二者融合的地方如同粉色一般。
“噢,也是,畢竟是送仙典儀要用的……”旅行者遺憾地嘆了一口氣,語氣中頗有惋惜之意,“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明知道真愛無敵,卻不能在一起?!?p> 派蒙悄悄湊到達達利亞耳邊,極其小聲地說:“這已經(jīng)不是重口味了,根本就是在發(fā)癲吧?!?p> 達達利亞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雖然人類的喜好是自由的,但是我還是建議旅行者去不卜廬?!?p> 越永渡也一臉嚴(yán)肅地說:“不卜廬也救不了了,還是聯(lián)系往生堂吧?!?p> 某往生堂客卿鐘離:“……”
“我認(rèn)為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去玉京臺將這些準(zhǔn)備好的物品放在供桌上?!弊詈筮€是在場唯一一位靠譜的成年神明提醒了幾人要做什么。鐘離突然覺得讓旅行者、達達利亞、越永渡這幾個人湊到一起是比年輕時候的若陀和歸終還要讓他頭疼,硬是覺得自己平白多了幾個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孩子,得虧胡桃沒在這里,否則讓他更加頭疼。
“對啊,差點忘了正事兒?!边_達利亞恍然大悟,撓了撓頭,“那我先走了,我還有事?!闭f完先行一步,轉(zhuǎn)過彎就不見了身影。
鐘離也和越永渡點點頭:“那我們也走了,謝謝你的幫助?!闭f完,帶著飛到旅行者身邊一個勁兒吐槽的派蒙和還沉浸在剛戀愛就失戀的巨大反差中不能自拔的旅行者離開了。
在不遠的地方,說好先行一步的達達利亞整個身體藏在陰影里,眼神晦暗不定地看著鐘離他們離去的背影,唇邊勾起一個笑容:“如果你剛才說的那些都是真的……那就有意思了?!?p> 葉卡捷琳娜站在達達利亞身旁,緊張地咽了咽口水;見到達達利亞沒有批評自己,也松了一口氣,壓在心中的一塊石頭也落了地。
……
……
之后的幾天,越永渡也沒怎么見過旅行者和鐘離,倒是達達利亞時不時來找自己,眼睛亮晶晶地詢問自己的武器的鍛造進度。
“越先……不對,越師傅,”達達利亞雖然聽說是北國銀行的高層,但是越永渡看他每天跑來找自己,一待就是一個多鐘頭,有點懷疑他們北國銀行都不用工作的嗎,“請問我的弓,做好了嗎?”
“還沒,怎么了?”越永渡漫不經(jīng)心地將有了初步形狀的胚子翻了個面,繼續(xù)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劐N上去,“不是說做好了送去北國銀行嗎?你天天來看也沒法,快也快不起來,慢工出細活,小子?!?p> “再過幾天我應(yīng)該就要回至冬了,我想在回去之前看看我的武器,獨一無二的屬于我一個人的武器?!边_達利亞盯著越永渡手上的動作,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
“離遠點,小心火星子炸到你臉上?!痹接蓝商嵝蚜诉_達利亞一句。真是的,這年頭的小孩子怎么都喜歡往危險的地方鉆,就跟小時候的胡桃一樣。
說胡桃,胡桃到。打遠處走過來一個蹦蹦跳跳的暗紅色身影,伴隨著開心的語氣,不是胡桃還能是誰:“越永渡,我來找你玩啦……咦,他是誰?”
胡桃停下了蹦跳的步伐,站在越永渡面前,仰起頭和高大的達達利亞大眼瞪小眼。
“你是誰?”“越永渡,他是誰?”
兩人異口同聲地表達自己的疑惑,又不約而同地轉(zhuǎn)頭看向越永渡,企圖從越永渡這里得到答案。
越永渡聽見兩個人的話,比他們兩人還表現(xiàn)得詫異:“你們沒見過?不應(yīng)該啊……”但是看達達利亞和胡桃臉上的疑惑不像是裝出來的,越永渡只好挨個和彼此解釋。
“這位,是北國銀行的‘公子’,達達利亞?!痹接蓝蓪χ艺f,繼而又轉(zhuǎn)向達達利亞,“這位,是鐘離的頂頭上司,往生堂第七十七代堂主,胡桃?!?p> “哦——!原來你就是拐走了我們家客卿的公子啊,幸會幸會。”胡桃扶了扶帽檐,向達達利亞伸出手。
“往生堂堂主,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氣宇軒昂?!边_達利亞也學(xué)著胡桃說起客套話,但是他的璃月話水平糟糕得實在是讓越永渡扶額。
兩人的手握在一起,胡桃的手勁大得嚇人,把毫無準(zhǔn)備的達達利亞的手捏得生疼,嗷嗷直叫:“哼哼……搶走了我們家客卿,現(xiàn)在還想把壞主意打在越永渡頭上?你們北國銀行這是打得什么算盤,想得倒好?!?p> “我不是啊,我沒有啊?!边_達利亞本來對著胡桃是沒有什么戒備心的,小姑娘嘛,總會讓他想起家里同樣年紀(jì)的妹妹冬妮婭;沒想到胡桃倒是看準(zhǔn)了達達利亞不會對她怎么樣,所以下了狠勁兒,疼得達達利亞眼淚都快出來了,又不敢捏回去,“我只是想拜托這位師傅幫我做一把我的專屬弓箭出來,我真的沒有其他想法啊……”
“他是說真的嗎?”胡桃又轉(zhuǎn)頭看著越永渡,依舊沒有松開達達利亞的手。
越永渡看達達利亞疼得倒吸冷氣,實在是有點可憐,便笑著解釋道:“確實是這樣,其實達達利亞也是個不錯的小伙子,沒比你大多少,胡桃你也不用這么防備他?!?p> 聞言,胡桃松開了手,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笑嘻嘻地說:“這樣啊,那確實是我錯怪你了。重新認(rèn)識一下,我是往生堂堂主,胡桃。既然你已經(jīng)和我們往生堂的客卿合作了,那以后也記得來照顧我們往生堂的生意啊。買一贈一,先到先得?!?p> “不、不用了?!边_達利亞是知道往生堂是干什么的,喪葬行業(yè)嘛,所以胡桃口中的生意,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雖然達達利亞熱愛戰(zhàn)斗,但是他還不想死,他還要看著冬妮婭和托克長大呢。
“沒事兒,反正總有一天你會用得上的,早買多優(yōu)惠啊。”胡桃本來想拍達達利亞的肩膀的,奈何身高差實在太大,只好一巴掌拍在達達利亞胸口,震得達達利亞后退幾步,懷疑自己會不會被這一巴掌拍出內(nèi)傷。
“呃……我能幾十年后再來考慮這個買一贈一嗎?”達達利亞對著胡桃,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都可以哦?!焙倚Σ[瞇地看著達達利亞,只是這個笑在達達利亞看來,比深淵的魔物還要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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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桃和達達利亞的臂力是我的私設(shè)!請不要當(dāng)作官方設(shè)定看待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