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繼
上了年紀的居民樓,從外面看著都透著一股子霉?jié)駳?,一樓緊鄰一堆廢沙子,沙堆上面有一面掛了風扇的窗框,應該是廚房,賀見飛按照規(guī)劃好的路線,拉開窗戶,上手就是一手粘膩的黑色油垢,草草擦了兩下閃身翻進,確實是廚房,不過說是廚房,不如說是走廊的盡頭,這條走廊貫穿整個房子,這結(jié)構(gòu)通透的跟酒店一樣,除了送禮的怕,也沒人進來過,流浪彩電過幾次說老山芋得臥室在廚房旁邊,左手第一間,賀見飛偷偷摸進去,房間不小,除了書桌床被再沒其他的了,顯得很空曠,看上去不像是老頭子住的地方,想起劉浪篤定地樣子,賀見飛拉開床頭柜,整整齊齊兩大捆現(xiàn)金赫然出現(xiàn),賀見飛從來沒見過這么多錢,愣了一下,還是裝進了背包里。剛想起身,突然聽到金屬大門被摔開的巨響,緊接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朝自己這個方向來,沒有任何遮擋物,閃身躲到門后,捏了桌上的臺燈預備著先發(fā)制人,一道白影掠過門口,緊跟著對面房間的門突然被摔上,賀見飛聽見一陣撕心裂肺的嘔吐聲(祁繼昨天晚上一起喝了酒,沒回出租屋),再不跑就來不及了,趁這個機會,賀見飛一探頭就看見大門大開著,一整片大門的陽光閃得刺眼,賀見飛一邊把劉浪列祖列宗問候一邊原路返回跳窗逃走。小區(qū)位于學校,又是暑假時間,小區(qū)安靜得鳥叫聲都顯得聒噪,附近沒有監(jiān)控,賀見飛揣著兜大咧咧的沿著樓腳走,過了兩棟樓之后閃身拐進墻胡同,劉浪坐在墻角花臺上抽煙,看見一顆金黃色的頭靠近,丟了煙頭,曾過來:“得手沒?怎么這么久?我煙都抽了兩根了”,賀見飛撇了他一眼:嗯,家里有人,劉浪:不可能,我一直在這兒看著呢,這跟道兒就沒人經(jīng)過。有人就有人吧,反正沒被發(fā)現(xiàn),賀見飛把包甩給劉浪,跟著翻墻出了居民區(qū)
兩人回了出租屋,劉浪一路背著已經(jīng)感覺到奇怪了,打開包一看,兩大捆現(xiàn)金,無論重量還是形狀,都像磚頭一樣,紅艷艷的。劉浪人都傻了,拎起一塊錢磚:“臥槽”,又拿手顛顛:“這厚度這重量怕是有二十萬了吧”,賀見飛走到墻角開了聽啤酒:“做夢呢?十萬左右吧”,劉浪忍不住數(shù)了數(shù),半天沒輸出個結(jié)局,索性一股腦塞包里。這年頭十萬不算小數(shù)目,兩塊錢磚,賀見飛又去上夜班了,放哪里都沒有安全感,劉浪買了個腰包,貼身放著。
賀見飛出門到到理發(fā)店,隨便推了個寸頭,到烤肉店的時候晚高峰已經(jīng)開始了,來得早的顧客都已經(jīng)吃上一輪了,換上衣服,匆匆在后廚塞了幾口中午剩下的冷牛肉,就站到柜臺背后開始處理送上來的食物,祁繼已經(jīng)到了,面前站著幾個女生在排隊,看自己過來就朝這邊挑了一下眉,引來幾個女生的目光,賀見飛已經(jīng)快習慣了對方這種時不時出現(xiàn)的操作,走過去開始工作,市中心繁華區(qū)人流量大,餐飲高峰期持續(xù)很久,等賀見飛能停下來喘口氣的時候,已經(jīng)快12點了,和夜班接替的同事簡單交接了,一刻不停的站了快7個小時了,全身肌肉都開始僵了,換下衣服,一躺上沙發(fā)上,整個人都散開了一樣,剛舒服沒幾分鐘,突然腹部一重,祁繼大叉叉的倒在自己身上,又是這樣,賀見飛不耐煩地道:屁股尖找不到地方坐?(此處有一段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