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
“棠兒,那可是柳怡江,你真準備就以這個身份嫁給他?外面都炸鍋了,那些人不撕了你啊”
阮棠眼里閃著光,“這,這是最簡,簡單的方式啦,就,就當體驗生活了”。
對,這是接近他最好的機會。
柳怡江強勢又冷淡,女朋友換得比衣服還勤,但凡長得平庸些,都入不了他的眼,阮棠對自己的長相比較悲觀,但既然喜歡,為他冒冒險也值得。
“那個冷臉子有什么好,值得你這么心心念念這么久,還糟蹋自己”
阮棠人不如其名,甜是甜但軟硬不吃。溫大明星從高中開始就追求她,加上出名成為大紅大紫的影帝以來,被拒絕的次數(shù),沒有百次也有九十九次了,終于和她處成了‘兄弟’。
好不容易放下了,結(jié)果這人竟然倒貼了一個眼高于頂?shù)墓痈?,話都沒說過就直接結(jié)婚,這不是瞎了眼是什么?
溫煦糟心地看著她臉上精致的妝容:“才一個月,你有把握追到他?”
“沒有啊”,阮棠泄了氣,好不容易擺好的姿勢走了型
“你……”
溫煦剛想說話,被門外一陣尖銳的女音打斷了:“阮棠!開門!我知道你在里面,死結(jié)巴!”
什么潑婦?溫煦站起來想開門見識見識,被阮棠拽住了,叫他趕緊走。
影帝半夜出現(xiàn)柳少未婚妻的臥室,孤男寡女,光聽標題就要炸了鍋!
溫煦馬上要出國封閉拍戲,今晚是甩了保鏢和狗仔偷偷進來的,這會兒只能翻窗戶離開。
“寶兒,你那假婚禮我就來不成咯”,說完他抬腿踩上窗欄,翻身隱入黑夜。堂堂影帝,千萬人追著捧著,沒想到還有鬼鬼祟祟爬墻的一天。
“阮棠,走吧”
……
“阮棠?”
……
“阮棠!醒神了!叫你半天了”。溫煦懟在她面前,半張臉都被墨鏡遮完了,上面映照著一張副扭曲的五官。
阮棠嘴都凍白了,他急匆匆地把人扯上車,暖氣開滿,才問:“喂喂喂,哥哥我今天可救你一命,剛不是讓你等我呢嗎?”
“……”,很明顯,她沒聽進去。
溫煦不用想也知道原因,平靜道:“離了?”
“嗯”,溫煦是打小的玩伴,阮棠有想法瞞不過他
“那也不至于……”
“我昨晚看見向微了”,阮棠撇撇嘴道,“他倆在一起”
柳怡江的白月光向微,人盡皆知,但溫煦不知道她和柳怡江離婚了,沒當回大事:“真的?那你被發(fā)現(xiàn)沒,你倆要遇上了就尷尬了”
阮棠掐頭去尾地給他講了一遍自己昨天上午離婚,晚上在學校后門,大殺四方英雄救美的經(jīng)歷。
溫煦聽完又笑又氣,開了瓶水遞給她,“臥槽,這也太狗血太尷尬太刺激了,我看你就應(yīng)該順帶把他倆一起揍了。”
“……”
“沒事!咱不傷心……沒追上也好……”
“煦哥,哪能不傷心,孩子這不是表白失敗了嘛”
“上個月的心動就當喂狗了,到處都是大好男兒,咱不稀罕一個冷臉子少爺……”
“實在找不著,你也可以重新考慮考慮哥哥我……”
溫煦又開始了不著邊的話癆模式,阮棠確信自己的話癆都是被他練出來的。
這會兒旁邊有人絮絮叨叨,暖氣烘著,車里溫暖又安全,只是左手痛得越來越明顯,阮棠不得不打破這種溫馨:“煦哥,去趟醫(yī)院”
“忍著吧,快到了”,溫煦也不意外,阮棠左手有舊傷,沒養(yǎng)好,自己又不注意保護,隔三差五就要去一趟醫(yī)院,剛剛看她扶著手就知道,又傷了。
“你要再不保護好,我明天拿繩兒給你捆上……”
“左手有傷還打架”,溫煦說著說著突然想到什么,撲哧一聲笑,“哈哈哈,但是,你講得好像一個女流氓啊,那什么,夜深人靜,在小巷子里,和同行切磋武藝……”
“……你可閉嘴吧”
下車往急診大廳走,溫煦說話習慣性的把手臂搭在她肩膀上,全身重心倒向她。阮棠趕忙拍開他,“注意形象啊,我可不想再上一次熱搜”
溫煦大明星,紅得發(fā)紫的青年影帝。表面是溫柔儒雅的萬人迷哥哥,私底下吊兒郎當不修邊幅,是個懶散的沙雕,戲外常年只穿T恤和褲衩,現(xiàn)在要不是在商醫(yī)院門口,他能隨地躺下。
“誒,理什么熱搜啊,軟小糖,爺明天就進組了,又好幾個月不見,你現(xiàn)在該對我百依百順,免得以后思念成疾,病入膏肓~”
說到這個,阮棠突然意識到明天又有兩場大考。
本來就學得艱難,預(yù)習都趕不上,哪里還敢想裸考?
靈感沒了、臉丟了、手傷了、喜歡的人沒追到、本來艱難的學業(yè)更是雪上加霜!阮棠站在醫(yī)院門口仰天長嘯:“生活好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