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代言情

離婚后我救了前夫的白月光

結業(yè)考試

  北邊寒流南下,氣溫大跳崖,阮棠鉆被窩里,哆哆嗦嗦一晚上,天不亮就醒了,當初請的婚假還剩一周,左右無處可去,加上臨近畢業(yè)時間很趕,她浪費不起,還是下樓買件衣服,直接去了學校。

  京州大學已經進入冬天,雖然在市中心,但校門仿佛是道天然屏障,屏蔽開外面的車水馬龍。

  入門就是傳媒學院,滿滿設計感的米白色建筑群,被上面的藍色天幕一襯,像高雅的宮殿。周圍河流樹林環(huán)抱,回廊、草坪中自帶有一股優(yōu)渥安寧的氣息。

  法漢雙語播音專業(yè),簡稱雙播,在外行人看來是高端學業(yè),但在阮棠看來是死亡渡劫。

  她是調劑來的,成績不好。

  作為那一屆的聯邦中心考試狀元,報到之前她以為播音專業(yè)也能信手拈來,但在上播音第一節(jié)課時,她就知道,自己高攀了——老師讓發(fā)撒思維的時候,她腦子僵硬如鐵;讓凝聚注意力的時候,她一瀉千里;讓展示一番的時候,她反而拘謹起來。

  苦苦掙扎了三年,也只勉強保持中游,虧得她是應試考試上來的,最擅長用時間堆積出成績,才好歹能混個文憑走。

  這天返校正好趕上結業(yè)考試。

  阮棠和導員銷了假,就直接進了教室,這上午是翻譯國際法的上鏡實踐考試,找搭檔模擬做一期節(jié)目,矮胖的法國外教在旁邊巡回考察。

  她總感覺手上空落落的,坐下來才突然想起行李還留在柳宅,只能憑著記憶,硬著頭皮上。

  不知是萬幸還是萬萬不幸,她抽到的搭檔是體委陳卓——出名的偏科大神,實踐成績發(fā)育不良,理論成果一騎絕塵。

  “嗞嗞”,兩個實踐課學渣刮桌面、打手勢、對眼色打暗號,相互扶持心心相惜。

  本來阮棠全程磕磕絆絆,但耐不住學委實踐太爛,被他一襯托,反而顯得她出類拔萃,加上老師對國際法要求不高,這才勉強混過了考試。

  ‘考試結束,請考生收走一切帶來物……’

  還有5門要考……

  阮棠垮在書桌上

  陳卓撩開她散在桌上的發(fā)絲:“小阮,班長約了大家去聚餐,十里街烤肉,一起?”

  “下次吧,今天有試崗”,清場工人來了,阮棠拎上包跟著人流出了門。

  “又是下次,你讀個大學神出鬼沒的,三年了就沒人約到你過”

  “嗯?咱倆不是昨天才聚過嗎”

  陳卓笑了:“食堂???”

  “人家叫稻香苑”

  阮棠摸出手機,長按,剛連上網絡,手機里搶先傳來金幣的聲音,隨后彈窗信息緩緩浮現

  ——未知號碼:【小東西是不是嫌二叔啰嗦了?手還疼不疼?昨天剛健完身,沒把握住力道。怡江不知道疼人,你都不知道心疼自己的,只有二叔記著……】

  阮棠眼前浮現一張戴圓眼鏡的白臉,一陣惡心,火速熄屏,平生第一次后悔自己閱讀速度太快。

  “呦喂~”

  陳卓插著兜在旁邊幽幽感嘆:“是哪位大款吶,考完就能聽見錢錢的聲音,真幸福啊”

  阮棠忽略腦子里那陣粘膩的厭惡,假裝撇嘴酸道:“我哪兒有您幸福啊,偏科成那樣,當了三年體委沒日沒夜吃喝玩樂都直博了,還有獎學金,羨慕啊羨慕”

  看她沉了一上午的眉眼松弛下來,陳卓假意謙虛,嘆出一口氣:“哪里哪里,謬贊,謬贊”

  阮棠回嘴:“那獎學金分我一半?”

  陳卓搡了她一把:“滾蛋”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打哈哈,眼看著要走到路口了,陳卓問:“你真的不打算保研啊,邱教授都內定你了”

  阮棠沉默了一下,還是鄭重搖頭:“我成績不好”

  陳卓略帶驚訝地挑眉,心里顫抖:你成績不好?在你眼里,只要沒得第一就是成績不好?那每年的國獎是誰得的?這里可是聯邦第一大名校……

  他覺得自己應該自覺轉移話題:“我聽說,你實習,等會兒真去光越試崗?”

  “嗯”,阮棠回答得干脆,已經預備好了被奚落

  上個月放棄了保研名額,前幾天又婉拒了邱教授去中心電視臺的入職推薦,選了去光越傳媒實習。全年級都驚呼阮棠腦子不好使,一個大四學生放棄了中心電視臺正式職位,要去當實習生?前者是多少人擠破頭都得不到的機會,說不要就不要!

  意料之外的,陳卓很平靜:“你綜合能力很強,雖然光越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廠,但比起中心電視臺始終少了一個官方檔次,圖什么?”

  阮棠撅了撅嘴:“工資更高嘛”

  “你這么小就掉錢眼兒里了?”

  “那是”

  陳卓又輕搡了她一把:“行,以后就指著棠姐先富帶動后富了”

  簡單道了別,阮棠徑直往校外趕。

  天空陰涼,飄著一層細細的灰塵,腦子里也起了霧,什么都看不清楚。

  只有耳邊不斷循環(huán)的質問聲:‘你這點錢誰看得上?養(yǎng)你沒用,媽的醫(yī)藥費都湊不齊’、‘這錢啊,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啊,是萬萬不能的’、‘你拿什么和柳家門當戶對’

  ……嘖,確實掉錢眼兒里了。

  ——

  光越也在中心區(qū),離學校不遠,走到目的地都還早。

  今天是光越傳媒實習生試崗第一天,阮棠對著街邊的車窗草草地畫了個淡妝,她對著美妝視頻,自學快一年了,每天堅持,感覺進步不少。

  鏡里的人紅唇大眼,長發(fā)披肩,應該能給領導留下好印象。側過身,反復打量了幾眼,她又把頭發(fā)撩起來扎高馬尾,顯得精神。

  阮棠有點緊張

  其實陳卓沒說全,雖然光越是新銳娛樂公司,但起家于時鼎集團,樹大根深,近幾年借著內地娛樂業(yè)改革風口起飛,方方面面都出手闊綽,阮棠選它不止是經濟考量,中心電視臺屬于官方,有深耕且領先的業(yè)務領域,在這種行業(yè)競爭激烈情況下,光越的崛起更不是偶然,推出的作品都很具有前瞻性和行業(yè)領先性,納入的都是新銳人才,魚龍混雜,在這兒實習一段時間,收獲不會比電視臺少。

  代理主管是個無毛的禿頭胖子,叫殷鵬,紋了兩條濃黑的歐式眉毛,穿一身黑西裝,板正中帶了點陰柔,人稱殷經理。

  他手里的規(guī)矩極多,大到做人品行,小到穿衣喝水,幾乎全天都在試圖向實習生樹立他的威信。開了一天會下來,阮棠只記得他獨特又濃重的川南口音。

  之后兩天的試崗基本順利。實習生一共分了五組,每組十人,阮棠在第一組,‘有幸’被他親自帶著培養(yǎng)。

  有句老話——想法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殷經理的手下,第二天開始就有了加班,全組被要求寫了方案應答書,一口氣加到晚上10點,但第二天上會時,發(fā)現加班做的一切全是無用功——領導向集團問話,實習生根本沒有應答的資格。

  美其名曰‘歷練’,實習生沒人權,阮棠就是被‘歷練’得最多的那個

  她不是個冒尖子的出頭鳥,按理這批實習生都是來自全聯邦各地的精英,俊男靚女風格迥異,在組里其他人的光環(huán)下,阮棠自認就算化了妝,混在人群里也不出眾,但不曉得踩了殷經理哪個痛點,辦公室獨獨她一個人計劃爆滿。

  開組會、寫策劃、抄送郵件、買咖啡……她生活被擠得滿滿當當,白天在公司被壓榨,加班到晚上,沒時間通勤,只能匆匆趕回寢室,應付邋遢的奇葩室友和剩下兩周的結業(yè)考試。

  “一周下來,你人都眼見著瘦了一圈。”

  陳卓一邊收拾電腦一邊說:“兩點了,我先過去布置教室,你看完這章把午飯吃了,省得考試的時候腦子轉不過來”

  阮棠只點點頭,眼睛還盯在課本上,沒出一分鐘,頭頂飄過來一盒巧克力,陳卓去而復返,“那什么,零嘴沒營養(yǎng),你還是得去吃飯啊”

  “知道了,陳體育與健康委員”

聲名狼藉的肥皂泡

糖糖要實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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