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桐運轉(zhuǎn)神識,從儲物袋又取出了一套古典衣裙和繡花鞋。
他雖說表面淡然,但內(nèi)心還是有點小肉痛的。這兩件法器比一般的還要溢點價,因為太華麗精致了。
“哇,好美!”
簫琴音驚喜連連,她對傳統(tǒng)服飾和古曲很是歡喜,且頗有一定的造詣。
繡花鞋上除了有精致的繡花點綴,主要是鞋頭呈云紋狀分布,飄逸優(yōu)美自然,以她的眼光,是手工設(shè)計的。
而這套衣裙,展開之后,分明是一套白霓裳,亦有花紋、云紋交相點綴,裙擺和兩袖有淡雅的五彩漸變色條紋。
就這種手工水平,在東夏國足以躋身大師行列,一般的師傅可做不出來。
“這是云紋鞋,下品法器,銘刻有一階法術(shù)步虛術(shù)。
這是云裳仙衣,中品法器,銘刻有一階法術(shù)除塵術(shù)、水渦術(shù)?!?p> 張桐簡單介紹了一下這兩件法器,但他發(fā)現(xiàn)簫琴音也是絕了,竟然直接在他面前換起來衣服。
“咕嘟!”
饒是以他的定力,在美妙傲人的景色面前,也是艱難的吞咽了一下。
“這霓裳的材質(zhì)真好,穿著好舒服!老公,好看嗎?”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衣服好看,美人更妙!”
換了云紋鞋和云裳仙衣后,簫琴音的氣質(zhì)更特殊了。
原本她是曲線優(yōu)美,姿容上佳,嫵媚迷人的小妖精,現(xiàn)在更是多了一些飄逸淡雅的仙氣,張桐真的被迷住了。
只見簫琴音一甩云袖,玉手舞動,在房間里翩翩飛舞起來,時不時和張桐眉目傳情,秋波盈盈一水間。
張桐目不暇接,徜徉在霓裳袖舞云海之間,他忍不住了,手中出現(xiàn)一根玉簫,然后動情的吹奏了起來。
舞是霓裳舞,曲是《霓裳羽衣曲》的一部分簫曲伴奏(瞎編,不要當真)
東夏國,古有夏始華服之美,禮儀鐘鼎之樂章,屹立藍星之東方,文化源遠流長。
但可惜的是,很多的傳統(tǒng)遺產(chǎn)還是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之中。
《霓裳羽衣曲》已經(jīng)失傳,她是東夏古典多樂器合作舞曲的集大成者,全長不短于一個小時,目前只有殘曲留存。
“琴音,我定要續(xù)編《霓裳羽衣曲》,否則對不起你這仙姿妙舞。
我算是知道,唐明皇為何對楊貴妃那么愛不釋手了。一枝紅艷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斷腸!”
“相公,我美嗎?”
一曲舞畢,簫琴音朝張桐勾了勾手,眉眼含春。
“人間絕色,夫人,該我服侍你歇息了!”
……
江南省,金烏市,小商品市場
馬金融一邊啃著一份豬腳飯,一邊抽空盯著電腦屏幕。
近兩年不太景氣,什么行業(yè)都內(nèi)卷,自己的實體門店生意寥寥,就連桃寶店鋪的利潤都是每況愈下,堪堪維持下去。
就在前段時間,有位買家在網(wǎng)上咨詢能不能做高端復古羅盤和Zippo打火機,羅盤要做的和古代的相差仿佛,但是技術(shù)得是現(xiàn)代指南針的精密。
打火機倒是沒多少要求,足夠精致大氣有逼格就行。
馬金融雖然覺得奇怪,但是本著試試看的態(tài)度也接了,反正金烏市場上找個代工的不難。
這位買家預定了各一百個,連價格都沒怎么還,就是要求保證質(zhì)量,發(fā)貨速度要快。
這筆訂單應該是成了,要不早就出問題了,他就等著尾款到位了,賺個兩萬的中間商差價,至少能給自己的生意續(xù)一下血。
“叮咚……叮咚……”
“店家在嗎?”
看到神秘買家再次出現(xiàn),馬金融一口豬腳肉就噴回了碗里,連忙打字秒回:
“親,在的,隨時為您服務!上回給您寄過去的貨可還滿意,若有些許瑕疵,我們包退換,努力改進!”
“還可以,我已經(jīng)確認收貨,尾款應該到了。按照原來的規(guī)格,羅盤和Zippo再給我各準備兩百件,就是要一周內(nèi)到貨,有無問題?”
馬金融心花怒放,立即回道:“沒難度,請放心!”
“行,若是這批次質(zhì)量沒問題,以后你給我每月各準備兩百件,我會直接打你賬號,價格就不講了?!?p> “是是是,包您滿意,我不會和錢過不去!”
這么大方的客戶,馬金融覺得喜歡極了,就連對方發(fā)過來的行書字體都感覺漂亮了不少。
“叮咚,叮咚!”
馬金融盯著電腦,只見客戶直接打了兩筆錢過來,各20萬,分別備注:一周內(nèi)貨款,下月貨款,連網(wǎng)店下單的環(huán)節(jié)都省了。
“額……實在是大氣!”
馬金融沒動什么歪心思,生意不管大小,就得講誠信,否則必不長久。
這種大客戶,只要有一個打好關(guān)系,就超過其他盈余了,他不會飲鴆止渴。
嗯,他的事業(yè)總算盤活了!
……
東江市,張桐開著一輛豪華越野,已經(jīng)連續(xù)轉(zhuǎn)悠了兩天。
任何山間地頭,江河湖泊,都差不多走馬觀花了一遍。
他發(fā)現(xiàn),東江市只有云霞山上還存在稀薄的靈氣,其余皆是無靈之地。
以他還不成熟的望氣術(shù)推測,云霞山應該有一條一階下品靈脈,半活不死面臨枯竭的那種。
而云霞觀恰好位于靈脈中心區(qū)域,也不知道是不是某種巧合。
賀知源,年三十六,少歷情劫,游云霞山,得見仙緣,隨師修行,尊師仙逝而今,其已煉氣十二載!
然天道渺渺,靈氣枯竭,靈萃不存,世人只曉賺錢難,素不知,修真之難,更是難于上青天!
賀知源照例在觀中做完了早課,感覺到肚子又咕咕不滿起來。
徒弟去山下放風去了,他嘆了口氣,在院子里架起土灶,添上柴火,擺上了一個鐵罐和一口鐵鍋。
罐中倒了兩碗五常米,切了一點金烏火腿臘肉,和紅薯一起水煮。鐵鍋用水燒開,放了一尾鮮魚,佐以香菇野菜小蝦放湯。
魚蝦是山中小溪抓的,野菜香菇是林中采的,偌大的云霞山,找點食材還不是難事。
賀知源已經(jīng)習慣了樂道清貧,修士平時花費不小,而云霞觀香火稀少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了。
現(xiàn)在的人都很浮躁,求道之人無幾,他干脆也樂得清閑。
不過他有一個憂愁,自己煉氣淺薄,弟子還未入門,道觀年久失修,搞得不好,恐怕云霞觀有一天會斷絕。
趁著飯菜還未燒熟,賀知源從一個背簍里拿出了一根野參,用水沖洗一下,掰下一大半直接咀嚼了起來,另一小半則放進鍋里一起煮了湯。
“哎,山中藥材越來越少了,我已經(jīng)嘗試種植之術(shù),關(guān)鍵是煉氣的需求越來越大了!”
普通飯食只能墊饑,除非很大量的吃!對他來說,山中的一些藥材,還有淡淡的靈性,能讓他成功的煉精化氣。
“唔,好香啊!”
院子里突然出現(xiàn)另一個男人的聲音,賀知源訝異抬頭,只見一名比他年輕許多的俊朗道人一臉微笑的走進了道觀。
“道友,可否化緣一頓?”
雖說問詢,可年輕道人毫不客氣的在小木桌前坐了下來,和他對視了一眼。
“咦?”
“咦!”
只聽兩人同時輕咦一聲,不約而同訝異了片刻。
張桐:“道友煉氣否?”
賀知源:“丹田觀想精化氣,餐靈食餌煉九極。
十四經(jīng)氣蘊道基,凝液筑基道真修!”
張桐笑著亦道:“金丹入腹輪九轉(zhuǎn),元嬰出竅五氣生。
三花聚頂神化萬,陸地散仙法大乘!”
“哈哈哈……”
賀知源行了一個道禮:“正一道云霞觀賀知源,見過道友。”
張桐微笑回禮:“居家散修張桐,見過道友!”
賀知源無奈的慨嘆:“可惜,當世別說筑基了,就連煉氣都是艱難無比!
不過,能偶遇道友,說明吾道不孤,還請道友一起用膳。”
話一說完,小木桌上又多出來一副碗筷。他雖苦頓,終歸有前人遺澤,所以一個儲物袋還是有的。
“有山珍河鮮,豈可無酒?”
張桐手一揚,桌上多出了一個酒壇和一雙酒盞。他搖了搖酒壇,扯掉了酒封,然后倒上了兩盞青瀅透徹的酒水。
“當浮一白,道友請!”
賀知源雖甚少喝酒,但并非杜絕,端起酒盞回了一禮,見張桐先喝了起來,也微笑著一口而盡。
“嗯?”
酒是好酒,入口清澈,醇香綿厚。
讓賀知源驚奇的是,這小小一盞酒液之中,卻蘊含著精純的靈氣,足以抵得上平時的一根在稀薄靈氣中長成的野山參了。
賀知源心下狐疑,這靈酒是用什么材料釀的,當世還有這種靈物?
“沒想到竟還能喝上真正的靈酒,讓道友破費了?!?p> “誒,我和賀道友一見如故,些許靈酒罷了,不值一提!張桐有個不情之請,還望道友考慮一下?”
“請說!”
賀知源心說,果然有事,否則怎會如此大方,殊不知對張桐來說,喝這種靈酒,就和普通酒水一般。
“我發(fā)現(xiàn)云霞山是有靈性之地,道友可否收容一下?我不長住,就是偶爾過來清修一下?!?p> 張桐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當然作為感謝,這壇靈酒就贈予賀道友!”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