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梅麗莎·羅里
張汶告別了大衛(wèi),從那公寓里出來。他將自己身上的披風(fēng)裹得緊實了些,邁步走在夜之城的街道上。
“昨天的死人樂透,是滿打滿算的整整30個!單沃森區(qū)就占了足足25個,因為有位無名氏血洗了割腎幫。這回應(yīng)該是NCPD賠給我們公民錢了,因為割腎的怎么殺也殺不完?!?p> “圣多明戈的電網(wǎng)已經(jīng)是本月第三次停電了,又是網(wǎng)絡(luò)黑客干的好事;看來網(wǎng)絡(luò)監(jiān)察也并不是那么威風(fēng)八面?!?p> “昨天沒有賽博精神病在大街砍人,看來創(chuàng)傷小組的工作少了一大半?!?p> “我是你們的鐵哥們斯坦,和我一起,開啟逐夢之城的新一天吧!”
張汶看向大樓上面掛著的屏幕,上面顯示的是今天的新聞播報。
“狗屁的逐夢之城?!睆堛肓R道。
他隨即從懷里掏出一張照片,走到街邊的槍店向老板問道:“喂,知道這地方在哪嗎?”
槍店老板聞言抬起頭,看見的是一位打扮奇特的怪人——頭上戴著紅色的絲帶,穿著大紅色的披風(fēng),腰間掛了把不知道哪個公司生產(chǎn)的武士刀。
“不知道!不買槍就滾!”老板絲毫沒給張汶好臉色:“從哪來的傻逼,什么年代了還他媽拿照片問路?”
“……”張汶原本想復(fù)刻一波多蒙照片尋人的經(jīng)典操作,槍店老板這一罵他臉上有點掛不住了。
他把照片往懷里一放,伸手捏住老板面前的金屬柜臺,隨即向下一撕——
“嗆?!?p> 老板的歧路司義眼差點就瞪出眼眶了:那個男人將柜臺撕下了一個大拇指型的豁口!
張汶把玩著手里的金屬塊:“再給你個重新組織語言的機(jī)會?!?p> “活見鬼!”老板嚇得差點沒背過氣去;義眼掃描顯示這家伙是個連網(wǎng)絡(luò)接入倉都沒有的純粹肉身人!
徒手撕下2cm的金屬,這握力得有多強(qiáng)?動物幫那幫癡迷于肉體改造的瘋子也做不到這種地步!
老板毫不懷疑眼前這個男人能在槍支起效用之前一拳打爆自己的頭。
“這位大哥,額不不不……這位……先生,”老板咽了口唾沫:“您要去哪?我?guī)湍嘎罚 ?p> “來生酒吧。”張汶看了老板一眼:“你知道在哪嗎?”
“沃森區(qū)的小唐人街!”老板如蒙大赦一般快速給出了答案:“大哥你可以坐地鐵去的!”
“哦?!睆堛肫鹕恚骸跋禄卣凶臃帕咙c,不是什么人你都可以招惹的?!?p> “大哥教訓(xùn)的是。”老板點頭哈腰的對張汶道:“我給大哥出地鐵錢吧!”
“不用了?!睆堛胍凰εL(fēng)走出槍店:“我又不是什么壞人?!?p> 張汶的心眼始終盯著身后的槍店老板——只要他敢拿槍,就用閃光指捏爆這家伙的頭。
Lv3的流派東方不敗鍛體術(shù)足以躲避步槍子彈。
“算你識相?!睆堛胄α诵?,大踏步向前方走去。
這是一種修行所需的步法——似慢實快,是亞洲尊者東方不敗與前代少林寺寺主交手后有所感悟創(chuàng)造出的類似“縮地成寸”的法門,被尊者起名為“天魔俠亂”步法。
今天,夜之城的居民們看見了這樣奇怪的一幕:一個男人從他們身邊走過,眨眼間就不見了,只能看到那鮮紅色的披風(fēng)隨風(fēng)飄揚。
突然,城市上空出現(xiàn)了兩輛浮空車,與之相對應(yīng)的是市民們的尖叫——
“這里是暴恐機(jī)動隊!發(fā)現(xiàn)賽博精神病,請各位市民迅速撤離!”
張汶聽見這話,才發(fā)覺自己來到了一個小巷。墻上亂糟糟的鮮血與腦花昭示著這里慘烈的情況,更別提被人用釘子釘在墻上的尸體了。
“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大肉排,我的大肉排!”
一個渾身是血、嗷嗷亂叫的男人揮舞著自己的螳螂刀,眨眼間就沖到了張汶面前——
“我要吃肉排!”
張汶皺了皺眉,雙手從披風(fēng)下閃電般探出,用雙手的兩根手指分別夾住了揮舞而來的螳螂刀!
他的雙指猛然發(fā)力,只聽見“啪咧”兩聲,特種合金制作的螳螂刀瞬間斷成兩截。
“唉?肉排不好吃?!蹦莻€賽博瘋子流著哈喇子顛狂笑道:“烤熟了才好吃啊!嘻嘻嘻!”
他的胸膛突然裂開,露出一柄小型的榴彈炮!
“烤熟的大肉排!”
張汶定眼一瞧,一顆榴彈從那炮管里發(fā)射而來。
“轟——”
賽博瘋子大叫道:“烤熟了!嘻嘻哈!烤熟的大肉排!”
“你逼逼個屁呦。”張汶從他的背后發(fā)聲,飛起一腳把這瘋子踹倒在墻上,開出了個人型的大洞:“垃圾。”
張汶拉緊自己的手套,隨即握拳踏出一步:
“我的這只手正燃燒宛如鮮紅烈火,它高聲叫著我抓緊勝利!”
那個賽博瘋子坐在碎裂墻磚的廢嶇里,嚇得眼睛恢復(fù)了少許清明。他無意識的呢喃道:
“唏,可以和解嗎?”
張汶飛身而起五指張開,一把抓住那瘋子的頭:“Shining Finger!”
強(qiáng)烈的光芒爆發(fā)在整個小巷。
“Heat End!”
那瘋子的無頭尸體癱倒在那里。由于閃光指灼熱的溫度,斷口被燒焦了,一絲血都沒露出來。
“一個賽博精神病給50積分?好耶!”張汶興奮的往回走:“這回去來生可有的談了?!?p> 他摸了摸肚子:“有點餓了,昨天還沒吃飯呢——誒我屮?”
張汶后知后覺的懊惱道:“誒呀,他的頭被我捏爆了,裝著錢的芯片沒拿出來!唉,失算了。”
正當(dāng)張汶懊悔不已時,驀地,一雙螳螂刀撲面而來!這回可不是毫無章法的亂舞了,這樣閃電般的疾速與張汶只在伯仲之間!
“嚯!”
張汶拔出武士刀橫刀而立,硬生生抗下這一擊。這一擊勢大力沉,打的他腳下的地面龜裂開來。
來者也不搭話,左手壓住武士刀,右手反手將螳螂刀向張汶的脖頸劃去。
而張汶使出金剛鐵板橋,整個上半身向下一擰,看著那金屬刀片從自己上方劃過。
趁著那個襲擊者新力未生之際,張汶腰間發(fā)力單腳撐地,一記強(qiáng)而有力的鞭腿帶著音爆踢向那人的頭顱。
“轟——”
這回墻壁可遭了殃,那人被踢到墻里,整面墻承受不了如此巨力轟然倒塌,濺起大片煙塵,掩埋了那個襲擊者。
張汶將武士刀收回刀鞘,雙手抱胸站在原地。剛才那一擊雖然倉促,可仍然有他全力的8成,應(yīng)該將那人腦袋踢碎了吧。
“咳咳咳……”
“竟然沒死?”張汶眼神凝重擺出閃光指的起手式。
可當(dāng)他看清那個人的裝扮時,他失聲叫道:“暴恐機(jī)動隊?”
癱坐在墻磚里的那個女性隊員的外接義眼大片脫落,露出她那嬌好的面容來??上КF(xiàn)在不是欣賞她的時候——她的半邊臉全是血。
“那個賽博精神病被我殺了,尸體在那躺著呢?!睆堛肜淠溃骸暗故悄?,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過來拿螳螂刀砍我,我這可是正當(dāng)防衛(wèi)?!?p> 說話間,一隊暴恐機(jī)動隊的隊員魚貫而入,為首的隊員失聲叫道:“隊長!”
她搖了搖頭:“我沒事?!?p> 她右手螳螂刀的關(guān)節(jié)向內(nèi)成90度彎折,顯然是報廢了。要不是在她在張汶踢向她的瞬間同時開啟了克倫奇科夫和斯安威斯坦,這一擊是真能把她腦袋踢爆的。
“去給那個賽博精神病收尸。這個人不是他;”女隊長強(qiáng)撐著站起身:“我想和這位先生談?wù)??!?p> 兩名隊員聞言越過劍拔弩張的二人深入小巷收尸,而剩下的隊員端著霰彈槍指著張汶的頭。
“把槍放下?!?p> “可是隊長——”
“把槍放下!”
隊長伸出尚能工作的左手:“重新認(rèn)識一下,我是暴恐機(jī)動隊隊長,梅麗莎·羅里?!?p> “多蒙·卡修?!睆堛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