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沒有,他們離我們大明路途遙遠,這些人千里迢迢趕到大明,自然不會帶著那些容易死亡的花草。”
聽孫兒這樣詢問,朱元璋自然明白孫兒這個問話是什么意思。
畢竟,現(xiàn)在他強制要求百姓們種植的棉花當(dāng)初是怎么傳入的中原大地的,他可是很了解的。
“爺爺,您說,要是我傳出消息,說大明皇長孫殿下搜羅天下異植,能入眼者,重賞!
那些番邦人會不會主動地將他們那里的稀有花草帶來???!”
路途遙遠,再加上現(xiàn)在自己的年齡,要真的想要從外邦找來后世常見的那些植株,朱雄英只能是想到利用自己的身份,搞一個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一個辦法了。
“應(yīng)該可以,活的花草不好帶,但是種子卻可以,要是你的賞金足夠豐富的話,這些人說不定還能在大明將那些花草給種出來?!?p> 朱元璋說的沒錯,現(xiàn)在大明還沒有停止海運,一年之間,沿海港口也會有幾次別國的海船靠岸。
要是讓海船上的那些商人知道大明的皇長孫有這個興致,他們真不介意隨身帶著一些種子漂洋過海遠行。
“好辦法,爺爺,你給孫兒一個皇莊吧,等開春春耕的時候,孫兒就去把大棚搭起來,到時候,孫兒就將這個皇莊經(jīng)營起來。
我也不要成活的花草了,就要種子,讓那些番邦人給每一份種子寫一份種植筆記,上獻種子并成功成活,那就賞賜他……,嗯,一件宮瓷吧!”
想來想去,朱元璋還是覺得賞賜瓷器最靠譜。
那些什么茶葉、絲綢啥的,那都是市面上就有的,只要那些商人愿意出價,想要多少有多少。
但宮瓷可不一樣,那可是專門給皇宮燒窯的宮窯,每一件瓷器那都是獨一無二,典雅精致,構(gòu)思別致,每一件那都是可以作為傳世的存在。
對于那些番邦人來說,這種賞賜那才是真正的重賞。
經(jīng)歷過元代成吉思汗鐵騎的征戰(zhàn),那些被蒙古鐵騎踩在馬下的番邦們,那可對中原大地是相當(dāng)推崇的。
在這些國家中,上層貴族都是以擁有中原大地物品彰顯自己身份的。
絲綢,茶葉,瓷器,在這些番邦小國中,只要那些商人能運回國內(nèi),根本就不需要發(fā)愁銷路。
通常,往往都是他們剛邁進自己的國界線,那些貴族就有人在等著了,而且,還不喊價,那些商人說多少就多少,生意真的不要再好做。
當(dāng)然,這些人運回國的瓷器不可能是宮瓷,畢竟,他們這些人的身份,注定了他們不會跟大明皇宮里身份高貴的人有所交集,就連那些官員,這些商人也沒有見過幾個。
“可以,可,這事總不能大張旗鼓地發(fā)布公告吧。”
那些番邦人對于瓷器的追崇,朱元璋也是了解的,自然也明白宮瓷對這些人的吸引力有多大。
他可以保證,現(xiàn)在只要朱雄英敢放出這樣的話,這些追求利益的商人們,一定是讓朱雄英滿意的。
賞賜倒是沒有問題,唯一讓朱元璋猶豫的倒是怎么傳遞信息給那些人。
總不能用朝廷的名義發(fā)布吧,只是英兒的一個愛好,要是大張旗鼓,那些御史肯定是會以鋪張浪費,公器私用批判英兒的。
對于朱雄英,朱元璋是不愿意多加管教的。
要不是現(xiàn)在老朱家在外明里暗里敵人太多,朱元璋都有心讓孫兒在大明各地游學(xué)一番。
現(xiàn)在孫兒想要耕種,從小就在田間地頭成長起來的朱元璋自然也不會多加阻攔。
更何況,現(xiàn)在的朱元璋真的就以為朱雄英這就是一個興起,并沒有當(dāng)回事。
“放心,我有辦法!”
自己這點小事,哪里用得上朝廷公布這么打的陣仗,這個消息,自然是找那些消息靈通的商人最是恰當(dāng)。
自己這個身份,注定了,只要自己稍微透露點意思,下面就會有人將具體事項安排的明明白白。
“哎,對了,爺爺,林宏呢,我醒來這么久,咋沒見到人?”
聊了這么久,朱雄英覺得自己都快餓癟了,這林宏難道不知道他家主子一整天就吃了早上那一頓嗎!這也太不稱職了!
“自然是去給你準備膳食去了,你也不看看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
張?zhí)t(yī)說朱雄英這是昏睡,本以為會一覺睡到明天,可沒想,這才二更天就醒了。
“哦哦!”
肚子餓的腦子發(fā)昏,朱雄英不過形象地盤腿坐下,端過朱元璋身前的點心盤子就開始了進食。
“慢著點,王充,去,催一下,讓后面人快一點!”
“對了,讓張?zhí)t(yī)先把湯藥端上來,現(xiàn)喝藥!”
“啊!爺爺,不喝行嗎,那東西可苦了,我要是喝了還能吃下東西?”
一想起中藥的味道,朱雄英就是一個激靈,就連手里的點心瞬間都不香了。
“不行,一定要喝,必須要讓你吃個教訓(xùn)!”
朱元璋無視他的請求,端的那是一個鐵面無私。
“我這不是忙忘了嗎,爺爺~”
朱雄英這是連臉都不要了,為了躲掉那難喝的藥湯子,這是連撒嬌賣萌都用上了。
“別擔(dān)心,張?zhí)t(yī)跟咱保證了,不會太苦,這是養(yǎng)身子的,你之前的病雖然好了,但還是應(yīng)該鞏固一下身體。
英兒啊,爺爺真不想再看到你安安靜靜躺在床上了,鬧鬧騰騰的多好?!?p> 被孫兒這撒嬌征服,朱元璋只能是說出了實情。
“那為什么之前的那么苦?”
朱雄英皺著眉頭,明顯不相信,那些養(yǎng)身體的藥方子,他也喝了不少,可每次那都是苦不堪言,說喝下去的還不如說是硬灌下去的。
“哦,那時我讓張?zhí)t(yī)給你多加了一些黃連!”
“??!爺爺,你怎么能這樣,而且,這可是藥,還能亂添加?xùn)|西的?!
爺爺,我可是你親孫子,您就不怕那東西把我喝出問題出來?!”
震驚,相當(dāng)?shù)恼痼@,朱雄英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那一碗碗藥汁子,里面竟然還有自家親爺爺?shù)氖止P在。
“咱那都是讓張?zhí)t(yī)看過的,完全沒問題,而且,加入黃連,藥效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