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茍在修仙界當(dāng)靈脈

第三十七章 故人

茍在修仙界當(dāng)靈脈 巷陌北城 2692 2022-10-27 08:30:00

  “大人,大人……”

  一只蟹將快速沖了過來,小聲說道:“大人,穿山甲說,靈脈外面的土壁,怎么突然變硬了許多!打,打不動??!”

  “什么?!”

  柳貫聽心中一團怒火燃燒起來,猛地回頭,看著影娘大罵道,

  “兀那惡婆娘!可是你做的好事?!”

  影娘愣了一下,還未搞清楚狀態(tài)。

  但看柳貫聽模樣,似乎發(fā)生了某些不好的事情。

  “淫蛇!你別血口噴人,我影娘行事從不遮遮掩掩!”

  “你放屁,不遮遮掩掩,你到這里來干嘛!”

  “哦?此地你來得,我就來不得?”

  聽著兩妖吵吵鬧鬧的聲音,李清霖有些不耐煩。

  李清霖對于山魈精魅之屬,向來沒有偏見。

  受其供奉,也并無不可。

  可是……你柳貫聽為何打翻我的神龕?

  還要在我頭頂打洞?

  李清霖暗暗記下此事。

  可惜李清霖的靈炁牽引,只能在一定范圍內(nèi),壓抑自身靈脈波動。

  卻無法完全隔斷與外界的流通。

  還是會引來不少精怪。

  方才,李清霖以法力祭煉靈脈附近的巖石,取其雜質(zhì),只留石精,大幅度增加了巖石密度。

  這才造成了小規(guī)模的山崩。

  如今。

  就算是成了氣候的穿山甲妖,想挖洞開山,沒有幾年的功夫,也休想尋到靈脈所在。

  “藥園中的靈樞石斛反正還有段時間才會成熟,那便暫由你們打理罷……”

  李清霖收回目光,默念上玄洞冥書之法,心念歸入空冥境。

  默默入定修行著。

  ……

  夜雨,雷聲。

  閃爍電弧乍然在深林高空亮起。

  幾道倉皇的人影,在山道中快速奔馳,卷起的風(fēng)吹倒沿路灌木。

  雨水,打濕了臉。

  “快!不要停留!”

  白袖疾聲催促著,目光不時看向身后的陰暗叢林。

  天色已晚,一路尾行白袖等人的妖獸或者修仙者,就如同聞著血腥味的鯊魚。

  吊著,盯著,久久不愿離去。

  這半個月來,太屋山外圍好不熱鬧。

  不知是從哪里走漏的消息,說是腐母的轉(zhuǎn)世之人出現(xiàn),攜帶重寶,還掌握了腐母的神通法術(shù)。

  最關(guān)鍵的是,這半年來,鬧得沸沸揚揚的‘詭異妖獸’之事,有人傳言,乃腐母渡劫失敗,臨死前對這方山林的詛咒。

  白袖不死,詛咒不消。

  山林受到毒蝕,對所有人都沒有好處。

  有人懷疑、有人驚怒、也有人作壁上觀。

  但所有人都清楚一個事實。

  腐母的轉(zhuǎn)世之身,必定藏有大造化!

  時至今日,白袖等人不知遇到了多少截殺。

  有妖獸、有散修、也有隱藏身份不愿露臉的名門大派……

  幸好也有山君派出的一支妖陣,屢次施救,為白袖等人吸引了不少火力。

  此時。

  滾滾黑云,雷光萬丈。

  夜幕下,劉誠等人眾人神色各異。

  劉誠腋下夾著劉廣明,身后背著大房。

  由于長時間運轉(zhuǎn)內(nèi)氣,劉誠的心臟如同一張破鼓,紊亂的跳動著。

  渾身筋脈傳出不堪重負的刺痛感。

  劉追瑛、三房,兩人早已力竭,此刻是被白袖以法力托浮身軀。

  白袖的臉色有些發(fā)白,手中攥著的普通靈石蘊含的靈炁快速流逝。

  “白姐姐,你別管我們了,自己走吧?!?p>  劉追瑛略帶絕望的聲音傳來。

  白袖不語。

  以堅定回答。

  她要送劉誠等人下山。

  白袖此行逃難的方向,乃東麓雨田鎮(zhèn),一座以草藥、礦石交易而聞言的小鎮(zhèn)。

  東麓乃天下四疆之一,其他三疆分別為北海、西漠、南淵。

  而雨田鎮(zhèn)便是東麓中一處名為西晉的小國,最邊陲的城鎮(zhèn)之一。

  即便如此,也是服教化、明常理,受人倫秩序所籠罩的文明之地。

  就算是修仙者,若無充足理由,也不會打殺凡人。

  此地,距雨田鎮(zhèn)已經(jīng)不遠。

  白袖的脖子上,用細線纏繞著一顆靈石,掛入胸前。

  夜幕籠罩下。

  這顆靈石突然發(fā)出淡淡清光,還在微微顫抖著。

  白袖頓時臉色一凝,無比戒備的看向身后。

  果然,下一秒。

  “噠噠噠……”

  腳步聲傳來。

  一個人影緩緩從陰影中走出。

  短發(fā)、長袍,腰間系著紋角帶,帶中陳列著一排烏銀釘。

  此人目光貪婪而陰冷,看著白袖,不懷好意的說道,

  “道友,最近我手頭有點拮據(jù),不知能否……借些靈石花花?”

  啪嗒!

  幾塊靈石被白袖扔出,落于此人面前。

  此人愣了一下,沒想到白袖居然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額……不夠啊,不夠不夠,遠遠不夠……”

  此人的腦袋搖得如撥浪鼓一般。

  “走!”

  白袖手一揮,從袖中落出一張巴掌大的符篆,法力激活后,化作一縷神光,貼合在劉誠等人腳上。

  轟??!

  一聲巨響,白袖瞬間從原地消失,撲向此人。

  目光如水,法劍出鞘。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

  此人冷哼一聲,腰間紋角帶靈光流轉(zhuǎn),三根烏銀釘似乎是從虛空射出,直奔白袖眉心、咽喉、心臟三個致命部位。

  白袖前撲的身形猛地朝一側(cè)翻轉(zhuǎn),手中卻多了一張半透明近乎玉石的‘六丁六甲符’。

  包括方才的‘神足符’在內(nèi),這些符篆盡皆來自撿尸得來的符盤。

  只可惜那釣魚的散修,并未隨身攜帶符盤的使用說明。

  白袖粗淺的祭練后,發(fā)現(xiàn)需要已專門的口訣和手印才能控制。

  不得已,只能強行取下符盤上的符篆,單獨使用。

  沒了符盤的滋養(yǎng),單個符篆的威能不僅會降低,還會快速損耗耐久度。

  而此時,符篆激射而出,符身的光韻越來越亮。

  白袖臉色冷漠,嘴唇輕吐——

  “爆!”

  ……

  一個時辰后。

  一道狼狽的人影從草叢間滾出。

  白袖快速拔下左臂上的烏銀釘,隨著吃痛悶哼一聲,烏銀釘落地,露出發(fā)黑的釘身。

  白袖顫抖著手,取出一顆暗青色的蛇膽。

  柳將軍畢竟也是練氣七層的妖怪,長年吐納太陰之氣,拔除體內(nèi)苦毒雜質(zhì)。

  它的蛇膽中,自然沒有寄生蟲等物。

  反而散發(fā)著淡淡清香。

  蛇膽入腹,劇烈苦澀味傳來。

  白袖快速入定調(diào)息。

  而她的腰間,卻多了一個還沾染血跡的儲物袋。

  片刻后,白袖恢復(fù)了幾分法力。

  稍稍明辨了下方向,沿著和劉誠約定的標(biāo)記,小心前行。

  路越走偏,丘陵起伏間,似乎吞沒了天光,伸手不見五指。

  不遠處,有一遮風(fēng)擋雨的巖土坡,向內(nèi)凹陷,外側(cè)則是密密麻麻的藤蔓。

  若非有標(biāo)記指引,白袖差點沒有注意到。

  而此時,飄搖的火光從巖土坡傳來。

  白袖見狀,心底松了口氣,向前走了幾步,便聽得模模糊糊的聲音傳來。

  “敵人都是她引來的,如果沒有她,我們怎么會如此狼狽?”

  “三姨娘!你怎么能這么說,沒有白姐姐一路護佑,我們早就葬身虎口了!”

  “護佑?我們在寨子里活得好好的,她一來,什么都變了!還都是我的錯了吧?”

  巖土坡外。

  白袖頓足停留片刻,故意弄出了些動靜。

  火光中,人聲剎那消失。

  白袖這才走進巖土坡。

  入目,粗糙不平的地面上,支起了一堆柴火。

  橘黃色的火光,忽明忽暗。

  劉追瑛等人正烤著打濕的衣裳。

  三房見到白袖,臉色有些不自然,趕緊低頭。

  “嗯?”

  白袖目光一凝,察覺到一股奇怪的波動,轉(zhuǎn)頭一看。

  卻見在巖土坡的角落中,依靠著巖壁,半坐半睡著一個青衣男子。

  一頭長發(fā),用木質(zhì)發(fā)髻束著,手里提著一個酒葫蘆。

  正是青云宗小酒仙費淇洲。

  費淇洲本笑呵呵的‘偷窺’著這群逃難的凡人,聽著紅塵中的恩怨情仇。

  時而喝酒,時而搖頭嘖嘖稱奇。

  此刻看到白袖,他愣了一下,繼而一臉欣喜,

  “哈哈哈,居然是白道友!落日見秋草,土坡逢故人!妙極,妙極!”

  說著,又是噸噸噸豪飲幾口美酒。

  劉誠等人這才驚恐的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居然有個奇怪的道人,一直在旁邊看著他們喝酒。

  而白袖聞言,卻緩緩拔出手中法劍。

  寒芒如線,逐漸拉長。

  劍指費淇洲,道:“你……也是來殺我的?”

巷陌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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