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你境界太低
距離越來越近了。
嚴老氣急敗壞,差點沒吐血,那小子什么眼神?挑釁他?意味深長?
該死!
他想要運轉(zhuǎn)境界進行緩沖,又或者在落地的那一瞬間進行反擊,奈何……此地詭異,跳下來以后,各方面都被壓住了。
境界越高,壓制力越強。
不不不!
等等!
他著急:“等一下?!?p> 可惜,迎接他的是秦云手中的無塵,猛地拍了過來,宛若一塊板磚砸在他的身上,落地,瞪眼,當即暈厥過去。
秦云笑容燦爛,皓白牙齒露出一排:“一條大魚。”
他趕緊發(fā)信息。
【秦云:我釣了一條大魚?!?p> 【秦云:嘿嘿,快夸我?!?p> 來不及收刮嚴老身上的財富,上面那個家伙好像又要跳下來了。
這么著急嗎?
秦云也懶得處理這個老家伙的身子了,他猜測,此地有壓制,如同朝天山深處的環(huán)境一模一樣。
既然如此,還掩飾什么?
不一會兒,周一凡下來了,在看見秦云的那一刻,他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一年前,他見過秦云。
再看看地面上的嚴老,周一凡恍然大悟,而后臉色大變,難怪他的人下來以后都沒有動靜了。
原來如此。
嚴老也遭劫了。
咦!
為什么我的境界沒辦法運轉(zhuǎn)了?
周一凡身子僵硬,臉色唰的一下蒼白了。
短短的幾分鐘下墜時間,卻恍若過去一個世紀那么漫長,最終……他的結(jié)局和別人一樣,難逃秦云的魔手。
【秦云:又一條?!?p> 【叮!您的好友‘一念花開’已上線!】
【一念花開:我在忙,晚點找你?!?p> 收到回復(fù),秦云心滿意足,這才是磕PC的終極奧義?。?p> 【秦云:淡定,你先忙你的,我這邊也有點事情要?!?p> 十分鐘后。
秦云總算是處理好這群人了,累積收刮兩千顆靈石,幾部低階的術(shù)法,劍術(shù),其中他在嚴老的身上找到一部陣法基礎(chǔ)。
這倒是引起秦云的興趣了,打開第一頁:“陣法綱要,第一條,建立靈石基礎(chǔ),第二條,布局……”
洋洋灑灑好幾百字,目前來說還看不懂,秦云只是掃了一眼,旋即將其收起來。
唔!
他陷入沉思了,擺在他眼前的足足有二三十人,皇朝的年輕天才,還有劍宗的老一輩修者。
他該如何處理?
殺了?
對!
秦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旋即在劍宗老一輩的隊伍當中,來了一個較為年輕的,境界也比較低的。
一頓拳頭下去,硬生生的將這個家伙砸醒了。
該男子怒目圓瞪:“你你你,你是誰?”
秦云抬手一巴掌下去,惡狠狠的說道:“我問,你回答,要是敢多說一句話一個字,老子弄死你?!?p> 男子驚恐,再看看同伴,他瞬間絕望了。
如數(shù)遭劫,連他們的執(zhí)事大人,以及嚴老也在這里,天??!眼前這個家伙到底是誰?
“誰是周一凡?”秦云問。
“他!”男子并未猶豫多久,指著一個人說道:“你趕緊走吧!我們的執(zhí)事大人可是烈陽境的強者,待會醒了,肯定要殺掉你的?!?p> 他將周一凡的境界抬出來,希望可以震懾到眼前這個年輕人。
殊不知,秦云若是害怕這些,剛才就逃命去了。
再者一個,周一凡這個家伙一年前,也參與了廢掉他周天和氣海的計劃,如今,還帶著一群人來殺他。
呵呵!
秦云豈能放過他?又問:“這個老家伙呢?”
“我們的陣法師?!蹦凶油塘艘豢谕倌?,難以想象,這個年輕人是如何搞定周一凡和嚴老的?
“很好,你很誠實?!鼻卦菩?。
“你趕緊跑吧!萬一他們醒來……”
“醒來?”秦云冷笑起來:“他們沒有機會了?!闭f著,手握無塵刺向周一凡的氣海。
??!
后者一聲慘叫,從暈厥中清醒過來,感受到腹中的劇烈疼痛,他臉色慘白,一雙眼瞳流露出憤怒之意。
周一凡勉強撐起身子,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秦云:“你敢?”
秦云冷笑:“劍入三分,剛剛抵達氣海,你猜,我敢不敢?”
而剛才回答他的那個男子,見到這樣的畫面,已經(jīng)嚇傻了。
如果他沒有感知錯的話,秦云應(yīng)該只是一個破曉境吧?可周一凡卻是烈陽境的強者,兩人之間相隔一個天大的距離大的。
哪怕秦云手握一柄厲害的兵器,然后極盡爆發(fā),也很難破開烈陽境的防御,更不要提及直接刺穿氣海。
根本不可能。
可秦云手中的劍,的確刺穿了周一凡的氣海。
那柄劍還如此的古樸,像是一塊廢鐵,沒有任何的光澤與氣勢。
“秦云,本座乃劍宗執(zhí)事,你若殺我,必死無疑。”周一凡憤怒,咬著牙,內(nèi)心也有恐懼。
這小子,與一年前完全不同了。
變得成熟了許多,穩(wěn)重,而且下手不含糊,非常的果斷,眼里沒有一絲絲的猶豫,不像是一個年輕人該有的神態(tài)。
更像是一個老道成熟的劍修。
這一年發(fā)生了什么?
周一凡心中駭然,呼吸開始變得急促,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他意識到一個問題。
秦云堵在這里,而非逃跑,那就說明了他已經(jīng)準備好生死一搏了,可如今,秦云占據(jù)上風(fēng)。
手中三尺長劍,刺入自己的氣海中。
只要他一用力,自己便廢掉了。
身后那名男子在聽到周一凡的話語后,也驚駭起來,秦云?他就是秦云?宗主唯一的弟子。
他不是廢了嗎?
噗嗤!
秦云沒有絲毫猶豫,猛地用力,無塵刺穿了周一凡的氣海,磅礴的力道噴涌出來,恍若熔漿爆發(fā),直接見他的手中的劍和他整個人震飛出去。
啊啊啊啊!
周一凡怒吼,渾身都在顫抖,無比的疼痛,整個身子都要被撕裂了。
他死死的盯著秦云,露出憤懣。
只可惜,氣海已經(jīng)廢掉,周天轟隆隆的坍塌下來,波瀾蕩漾的識海也在這一刻黯淡無光。
隨后撲通一聲,整個人癱軟在地上。
周一凡怒不可遏:“你他媽的……”
“罵我?”秦云挑眉:“之前莫長青罵我,我給了他幾個耳光,邱大千罵我的時候,也……跳下去了,我不愿殺人,不想沾染你們那些垃圾鮮血,當然了,現(xiàn)在沒有地方給你跳了。”
他手握無塵,一步步走來。
周一凡凜然。
身后的男子突然出手,奈何……秦云已經(jīng)注意到他,氣海運轉(zhuǎn),力道從深處噴涌出來,交匯在手中的無塵之上,旋即斬出一劍。
速度快到極點,一下子貫穿了那名男子的身子,拉扯出一連串的鮮血。
這讓秦云差點吐了。
穿越到現(xiàn)在,第一次殺人,有點不適應(yīng)。
但他很快穩(wěn)住自己,重新提著無塵走向周一凡。
“你敢殺我?”周一凡怒:“本座是劍宗的執(zhí)事,還是大長老的人,你若殺我,大長老必然不會放過你?!?p> “是,我也不會放過他?!鼻卦瞥林樕?,蒙上一層淡淡的怒意,待距離靠近以后,直接揚起手中的無塵。
一劍刺穿他的心臟。
周一凡瞪眼,怒火無處燃燒,所有的言語都在這一刻卡在喉嚨里,沒辦法吐出來,但眼神死死的盯著秦云,好似在告訴他,我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
秦云輕蔑,拔出無塵后,身形有些搖晃……
又殺了一個。
這種感覺很糟糕。
他迅速癱坐在一塊石頭邊上,氣喘吁吁的。
這時,左側(cè)邊上突然傳來一道聲音:“第一次殺人?”
不知何時,秋月已經(jīng)蘇醒過來了,她可不是尋常的修者,體內(nèi)生命之力旺盛,血肉蘊含磅礴的生命精華。
至于為什么會被偷襲……
不提也罷!
秦云被這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側(cè)目過去,心都在顫抖,不過他很快想到了理由。
指著前方那群人,哼哼的說道:“小丫頭,我救了你。”
秋月皺眉,她本想質(zhì)疑秦云的,因為當時只有他們兩個人在場,可如今,見此一幕,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眼前這個家伙很可疑。
“誰偷襲我?”秋月問。
“當然是,被我殺掉的這個人,他可是劍宗一位執(zhí)事,烈陽境的強者,要偷襲你很簡單。”秦云的呼吸已經(jīng)平穩(wěn)下來,只是心中依舊很緊張,他不確定秋月什么時候醒了,到底醒了多久?
對于剛才的畫面,又看了多少?
秋月緊盯著死去的周一凡,不曾言語。
秦云又道:“這群家伙實在是太可惡了,想要獨吞燭龍的尸體,所以對你們出手,還有你的同伴,好在本公子機靈,躲過了一劫,蟄伏在暗中偷偷放倒他們,這才救下你們的?!?p> 這番話的邏輯是對的。
劍宗一群人偷襲皇朝天才,而秦云躲過一劫,隱匿在暗中,伺機而動,救下了皇朝天才。
可若仔細想想,除了邏輯以外,其它都是有矛盾的,比如,你憑什么能躲過一劫?又比如,你拿什么去放倒一群劍宗的強者?
當然了,秋月并不想深究這些,還活著就行,她的目的是燭龍的尸體。
隨后起身,掃了一眼自己的同伴,柳眉蹙起,在他們的額頭上皆看到了大大的血包。
“你幫我照顧一下他們,我要進去了?!鼻镌麻_口。
“?。俊?p> 又不帶我?
秦蒙懵:“其實,我也想去?!?p> 秋月?lián)u頭:“你境界太低了,貿(mào)然深入,九死一生,到時候出了什么問題,我無暇自顧,沒辦法救你。”
剛才秦云出手的,暴露了自己的境界。
不過秋月不想提及此事,當務(wù)之急,還是燭龍的尸體。
不等秦云作聲,她又道:“等我回來,送你一場大機緣?!痹挳?,直接沖向峽谷的更深處。
秦云:“……”
感覺很沒面子。
柳葉魚嫌棄自己,秋月也嫌棄自己。
好吧!
我破曉境而已,他重重的吐了一口氣。
又緩了一會兒,狀態(tài)才逐漸好轉(zhuǎn),他拎著無塵來到“嚴老”的跟前,二話不說直接刺了下去。
之前在劍宗的時候,明知道莫長青等人想殺他,可他沒辦法出手,實力太低了,而且身在劍宗,也不好下手。
如今出門在外,實力也大大的提升了,很快就能踏入鑄魂境,他沒什么可猶豫的。
強者為尊的世界,弱肉強食,叢生法則等等,小說里面寫的清清楚楚。
他不殺周一凡,和嚴老,這兩個家伙還是要殺他,至于剩下的劍宗強者……
秦云猶豫了。
幾分鐘后,他決定,將余下劍宗的強者丟到某個地方,讓他們自生自滅,至于皇朝的天才。
這里很安全。
等忙完這些事情的時候,已經(jīng)一個時辰過去。
秦云注視著峽谷更深處,喃喃自語:“大機緣擺在眼前,沒理由不要?!庇辛藳Q定,他一咬牙,朝著深處疾馳。
這里的環(huán)境更為惡劣了,遠比剛才那個地方還要可怕,空氣間彌漫著難以言明的炙熱,讓人無法呼吸。
地面上一些裂縫,時不時冒出火焰,而且,一旁還有許多枯骨,這讓秦云警惕了不少
深處。
柳葉魚來到一個巨大的洞穴內(nèi),這里充斥著熔漿,滾滾沸騰,但還算安分,沒有噴涌出來的趨勢。
溶洞四周是一些光滑的石壁,上面摹刻著許多古老的文字,以及圖案等等。
文字晦澀難懂,筆畫相當?shù)膹?fù)雜,沒有朝著字體去發(fā)展,倒像是從古時代的飛禽走獸中獲得的靈感,故此開創(chuàng)出來的文字。
柳葉魚也不懂,她在端詳圖案。
一幅幅畫面,栩栩如生,一艘飛船,無比的龐大,遮天蔽日,從另外一個世界橫穿而來。
從飛船上走下來許多可怕的強者,他們渾身綻放神芒,還有霧靄籠罩,又或者駕馭著面目猙獰的兇獸……
很多關(guān)于此類的畫面,也有比較普通的劍修。
柳葉魚喃喃:“天書預(yù)言術(shù)么?如此說來,很久以前有人來過這里,拿走了天書,但留下了這些預(yù)言對么?”
她繼續(xù)觀摩圖案,終于,柳葉魚找到了駕馭燭龍的修者,是一位非常年輕的騎士,渾身上下都被銀白色的盔甲覆蓋,只有一張俊俏的臉孔露出來,整體看著很有大將軍的氣勢。
年輕的騎士坐在燭龍身后,手握一桿銀白色的長槍,可他手中沒有天書。
是藏于體內(nèi)?還是說,天書不在他身上?
柳葉魚緊皺眉頭。
看到這里,她最大的疑問是,當年那群絕世強者,為何要入天玄?
而且劍指南離劍宗。
那一場可怕的大戰(zhàn)過后,詭異便降臨了,扼殺了劍宗的命脈,導(dǎo)致劍宗沒落凋零,如若不然,現(xiàn)在的劍宗應(yīng)該足以跟任何一個圣地叫板了吧?
有點可惜。
突然,從外面?zhèn)鱽韨}促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