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飲酒么?”麥當當笑著問顧得白。
顧得白微微怔了一下。
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
飲酒這種東西怎么理解呢。
多半還是看個人的感受吧。
而且飲酒兩個字和喝酒還有所不同。
對于顧得白而言,可能還是喝酒兩個字更符合自己一點。
“談不上擅長,可能還是挺喜歡偶爾喝點的?!鳖櫟冒仔χf著。
麥當當擺了擺手。
“相對比喝粥,和喝酒你覺得哪個更入你心。”
“各有各的好處吧。”
麥當當輕輕的吹了吹勺子中的粥笑道:“你還年輕喝不懂酒的意義?!?p> 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年少不知酒滋味,喝懂已是不惑年。我敬往事不回頭……”
說到這里目光也隨之看向了顧得白。
“也敬你余生不將就。”
……
“是我傷感了,像你這個年紀說這些有些多余?!?p> “讓我想想應該和你說點什么呢!”
麥當當笑著說著然后端起顧得白的空碗又盛了一碗粥。
“你這個年紀還是什么好一點呢,喝酒不問度數(shù),酒后不問去處,人生苦短,給你倒?jié)M!”
……
兩段話,顧得白都記在心里。
仔細琢磨一下。
各有道理。
能夠在麥當當這個年紀活的如此通透也是很難得的。
有些人讓人羨慕也是有原因的。
在大廳內(nèi)等的時間不長,夕郁睡眼朦朧的下來了。
這個歲數(shù)的孩子更是不習慣吃早餐的。
能夠喝杯牛奶都算是阿彌陀佛了。
“舅舅早……”夕郁習慣性和正在刷碗的麥當當打招呼。
下一秒也看到了顧得白。
“叔,也早?!?p> 夕郁今天穿的依舊是昨天那中規(guī)中矩的一身。
學生裝本身就帶著一絲青春活力的感覺。
更何況夕郁的這張臉滿滿的清純風。
那一雙眼睛更是讓人滿滿憐愛的感覺。
在這網(wǎng)絡時代飛速發(fā)展的世界,夕郁要是在網(wǎng)上當個什么女主播。
保不住就會變成全民?;?,或者國民初戀這樣的效果。
畢竟這小姑娘的風格真的是一眼足夠萬年。
或許大多數(shù)男人的初戀都該長這個樣子才對。
“叔,我們什么時候走?”夕郁迷糊了一會終于徹底清醒。
“你們?nèi)ツ模俊丙湲敭斚春昧送?,掐著腰看著夕郁?p> “你媽給我來電話了,讓你抓緊回去,小夕郁,你可真膽大,竟然瞞著家里逃學出來旅行?”麥當當氣鼓鼓的看著夕郁。
“你媽還以為你在學校沖刺高考呢,學校說你身體不舒服,請假回家修養(yǎng)身體去了,你可還有幾天就要高考了,你還這么不讓家里省心呢?”麥當當滔滔不絕的說著。
這個感覺就讓夕郁覺得眼前的麥當當根本不是自己的舅舅,而是自己的大姨才對。
而一旁的顧得白就更加驚訝了。
自己還說呢,昨天這個女孩撞了自己的車支支吾吾的,原來是逃學出來旅行的。
關鍵還要高考了。
看看時間也對,六月七八號可不就是高考的日子了么。
這丫頭膽子很大,性子也很野,和這個長相是完全不像啊。
還以為從面相來看是個十足的乖乖女,現(xiàn)在明白了,這分明是個心里極度叛逆的女孩子才對。
“舅舅……我知道了,我這幾天就回去了,我也是學習壓力太大,要高考了出來散散心,不然也不會出來的。”夕郁低著頭說著。
第一天來到這里的時候確實和舅舅說是散心的,但是可沒說是逃學來的。
現(xiàn)在學校和父母溝通完了……自己暴露了。
眼看著麥當當還要嘮叨,夕郁連忙將話題對準顧得白。
“舅舅,今天我和叔準備去五·六火災紀念館去看看,不是到處亂跑,你不能不讓我去吧…”
夕郁說道這里看了看顧得白。
“叔,你說是不是啊?!?p> 顧得白一愣,這小丫頭還挺有心機的,瞬間將矛頭引到自己這里了。
她知道自己肯定會幫她的,畢竟昨晚約的老爺子可是點名要帶著夕郁一起來的。
自己不幫她說話都不行啊。
“是啊,學生還是勞逸結合的好一些,畢竟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行萬里路不如閱人無數(shù),還是有這樣一句話的。”顧得白點頭笑著對麥當當說著。
“嗯,總算不是到處亂跑了,你看看你這幾天去的都是什么地方,要是火災紀念館還行,多少能夠銘記歷史,感懷一下民族情緒,可以,那去吧,小白你給我?guī)椭粗c。”麥當當對著顧得白說著。
“放心?!鳖櫟冒渍f話間眼神看著夕郁。
這小丫頭此刻正偷偷露出一個獲勝的表情。
果然還是個小孩子。
……
從民宿出來。
夕郁對著天空長出一口氣。
就仿佛從牢籠中解放了一般。
“我說你既然都逃學出來了,不想讓家里人知道,怎么還住在你舅舅這里?”顧得白好奇的問著。
“叔,你能看出來我的心思?”
顧得白點了點頭。
“唉,住在我舅舅這里最起碼被媽媽發(fā)現(xiàn)的時候不會著急,而且……省住宿費呀!”夕郁天真爛漫的說著。
顧得白笑了,要不說這小丫頭滿肚子都是小心機呢。
“叔,你不會覺得我這樣不好吧?我還是個學生,我有來回路費都不錯了,我上哪去找伙食費和住宿費?!?p> “我的意思是你還小,還不懂旅行的真諦,你所想的無非是累了出來走走散散心而已?!鳖櫟冒仔χf。
“才不是,我雖然還在上學,但是我已經(jīng)成年了,我都有身份證了,我對旅行有我自己的理解,漠河是我登上旅行之路的第一站,因為這里是全國最北的地方,我要沿著最北的漠河一路走下去,走遍全國!”夕郁倔強的說著。
就仿佛很迫切的需要得到別人的認可一般。
顧得白笑了。
這個歲數(shù)的孩子都是這樣的。
無論長得好看不好看,是美是丑,是清純的還是粗獷的,都是在叛逆期,想要獨立,想要逃跑,有著自己的想法,并且迫切的想要得到別人的認可。
自己多年前也是從這個時候走來的。
顧得白輕輕的摸了摸夕郁的頭:“小孩子。”
顧得白輕聲說著,轉過了頭不再言語。
而夕郁則是晃著腦袋掙脫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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