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青年也沒有繼續(xù)站著,而是握劍的左手和右掌合在一起,回了一禮:
“王執(zhí)事!”
隨后王掌柜便笑著問道:“新入門弟子登記時間還不晚吧?”
“不晚,不晚,還能趕得上,”白衣青年笑道:“王執(zhí)事次行可還算順利?”
“承師兄吉言,還算順利?!蓖跽乒褶D身向身后的三個少年道:“還不來見過你們王師兄?”
“見過王師兄!”
“見過王師兄!”
“見過王師兄!”
三個少年有樣學樣的雙手抱拳朝著白衣青年行了一禮。
“好好好!”
白衣青年連說三個好字,隨后目光打量著三個少年,眼神中露出了滿意的神色,說道:
“不錯,三個都有靈根,其中還有兩個是難得的雙靈根,王執(zhí)事,這次你可為宗門立了一功啊!”
“不敢當!”
王掌柜客氣的說道,然后問道:
“宗門這次收取的弟子怎么樣?”
白衣青年收回打量的眼神,口中隨意道:
“此次宗門一共收取新弟子二百余,其中雙靈根占有十個左右,剩余的便是三靈根,四靈根之屬?!卑滓虑嗄暝掍h一轉,認真無比道:“值得一提的是,在這二百余新弟子之中,還出現(xiàn)了兩個天靈根擁有者!”
“什么?”
王掌柜一下聲音都提高不少,顯然在聽到天靈根時很驚訝,往常百年難得一見的雙靈根都很少,沒想到這一次宗門納新就收到了十余位,并且還有兩個天靈根擁有者,這如何不讓他驚訝。
而一旁的少年張槐在聽到天靈根時也是面色一變,其他兩個人可能不知道天靈根的意義,而少年張槐在看過王掌柜給自己的修煉手冊后,便明白了天靈根的可貴之處。
如果說有凡人之中有靈根的人是萬中無一的話,這還包括了四靈根、五靈根這些沒有什么前途的,那么雙靈根擁有者可謂是十萬分之一的幾率,就更別提天靈根了,實屬百萬分之一,甚至說是千萬分之一也不過為過,更是千年難得一見。
而天靈根擁有者,不說修煉速度奇快,修煉境界進階如喝水吃飯一樣,單是沒有瓶頸的直達元嬰就讓各方勢力掙破了頭皮,每一個天靈根擁有者無不是一個宗門的頂梁柱,坐鎮(zhèn)宗門可保宗門千年之根基。據修煉手冊里記載,天一門的太上長老便是一個天靈根擁有者。
所以說,一個宗門有一個天靈根擁有者,便是底蘊所在,對于宗門的重要性意義非凡,宗門內所有的修煉資源都會傾向于他,何愁進階不快呢?
白衣青年見到王執(zhí)事驚訝的樣子并沒有感到奇怪,因為他剛開始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比王執(zhí)事的驚訝程度好不到哪里去。
王掌柜從驚訝中回過神來,苦笑道:“真是人和人不一樣??!”
“誰說不是呢?他們注定是天之驕子,平步青云的人。”白衣青年附和道,不過接著說道:“這也是宗門之幸啊!”
“對,實屬宗門之幸,真是上蒼眷顧啊,我們宗門何愁不強大呢?”
兩個人感嘆了一段時間后,王掌柜一拍腦門,說道:“王師兄,我先帶他們去登記,以免真的錯過了時辰,等哪天空閑了,我們聚一聚?!?p> “好,王執(zhí)事快去吧?!卑滓虑嗄晷Φ?。
王掌柜剛挪動腳步,向著山門之內走去,忽然間想到了什么,便說道:
“王師兄,還有一事需要麻煩你一下?!?p> “哦?”
“其他兩個人我可以直接帶著他們去登記,唯獨這個少年需要你通知一下齊師伯,帶他去見一下掌門?!?p> 王掌柜指著旁邊的少年張槐說道。
“可有什么緣由?我看他不過是一個三靈根擁有者,還不用麻煩齊師伯吧?”白衣青年不解道,目光再次打量了一下少年張槐,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過人之處。
“不瞞王師兄,這位小師弟身上帶著長老令牌,我可不敢擅作主張?!?p> 王掌柜說著便看向少年張槐,示意他拿出令牌出來,少年張槐趕忙從胸口的衣服里掏出令牌交給王師兄查看。
王師兄接過令牌翻來覆去的打量了一番,神色凝重的說道:“確實是長老令牌,我這就給齊師伯發(fā)傳音。”
白衣青年說著便取出一道傳音符,口中對著那道符說了幾句話后,右手雙指朝其打入一道靈光,傳音符在靈光包裹中,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石門之內。
王掌柜見此,便向著王師兄行了一禮,“那就有勞王師兄了?!闭f完便轉身朝著身旁的兩個少年說道:“孫士熊、林玫玫,你們兩個跟我來。張槐,你就在此等候。”
少年張槐點了點頭。
小胖子孫士熊和長辮子少女林玫玫聽到王掌柜喊他們兩個,便隨著王掌柜向石門內走去,長辮子少女林玫玫一步一回頭的看向少年張槐,小臉上滿是不舍的神情。
王掌柜看著少女不舍的模樣,不由得一笑,低聲道:“不用這樣舍不得,你們以后又不是見不著了。”
長辮子少女林玫玫聽到王掌柜這么說后,便沒有那么難過了,揮著小手向少年張槐告別,少年張槐也揚起右手朝他們告別。
王掌柜帶著兩個少年走進石門內后,從腰間的小袋子里取出一把迷你小劍,在王掌柜靈力加持下迅速變大,王掌柜率先站了上去,然后孫士熊和林玫玫兩個人也上了飛劍,然后化成一道光飛向了遠方。
少年張槐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不免有些心馳神往,想著什么時候自己也可以像王掌柜那樣御劍飛行呢?
而白衣青年繼續(xù)恢復了他抱劍而立的姿態(tài),饒有興趣的看著少年張槐,張槐則干巴巴的等著。
沒過多久,石門內飛來一道橙色的流光,在到達石門處時停了下來,流光散去,原來是一把長劍,從長劍上跳下一個而立之年的男子,男子身穿青色長袍,身材修長,俊逸無比,烏黑的頭發(fā)在頭頂梳著整齊的發(fā)髻,套在一個精致的白玉發(fā)冠中,從玉冠兩邊垂下淡綠色絲質冠帶,在下額系著一個流花結,一只白玉發(fā)簪穿過發(fā)冠中間,長發(fā)整齊的披在背后。
來人站定后,白衣青年雙手抱起,深彎腰身,恭敬道:
“師侄王令見過齊師伯!”
“嗯,王師侄好!”青袍男子點了點頭道:“王師侄在傳音里說的小子就是他吧?”青袍男子看向少年張槐道。
白衣青年起身后,恭敬道:“回師伯的話,正是這人。”
“好了,將令牌交于我,我會將此人帶去見掌門師尊的!”
青袍男子并沒有過多的話語,從白衣青年手中接過令牌之后朝著少年張槐說道:“你跟我來?!?p> 少年張槐聽到青袍男子喊自己時,連忙小跑著跟上,待來到青袍男子身邊時,青袍男子示意少年張槐踏上飛劍,等少年張槐站在飛劍上之后,青袍男子隨之一躍而上,站在了少年張槐的前面,身上靈光涌動,腳下飛劍立刻掉頭向著石門內飛去。
“師侄王令恭送齊師伯!”
石門處的白衣男子王令連忙彎腰恭送青袍男子,待其飛遠后,站直身體,舒了一口氣,低聲道:
“看來齊師伯的修為又更近一步了,給人的壓迫感遠勝以前,不愧為掌門的弟子!”
隨后白衣青年王令繼續(xù)抱劍而立,守衛(wèi)著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