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槐夢境中。
少年張槐來到一片云端,云端之上有一條長長的白玉石階,通向天穹不知何處。
“張槐,到上邊來,踏上石階走上來。”
少年張槐的心中浮現(xiàn)出一個聲音,聲音分辨不出男女,卻充滿了不可抵擋的魔力,誘惑著張槐不由自主的踏上白玉石階。
“一節(jié)臺階、二節(jié)臺階、三節(jié)臺階……”
少年張槐不知道走了多少臺階,好像過了四季,又好似須臾之間。
當(dāng)少年張槐踏上最后一節(jié)石階時,映入眼簾的是一本巨大的書籍,書籍通體成黑色,但是卻詭異的泛著圣潔的光芒。
少年張槐沒有上過私塾,整個青石村也沒有識得幾個大字的人,倒是二叔常年在外行走,接觸過得人多,也識得一些字,于是少年張槐沒事就來找二叔請教識字寫字,這些年下來倒也學(xué)習(xí)了不少字。
只見巨大書籍封面書寫著幾個歪歪扭扭的大字:冥書九卷。
當(dāng)少年念出這幾個字時,從光質(zhì)書籍里浮現(xiàn)出一個白發(fā)白須的老者,老者一身素衣,看不清面貌,只是從他口中悠悠傳來了聲音,這聲音好似從遠(yuǎn)古傳來,又盡在耳邊,直指少年張槐的心靈:
“古往今來,大浪淘沙,沙盡入流,浮生悲!所為界內(nèi)螻蟻,傲者怎甘浮死?俗行流,印道強修‘逆天也!”
少年張槐聽得一頭霧水,不明所以,緊緊皺著稀疏的眉毛。
老者的聲音也不管少年張槐是否聽懂了,繼續(xù)講到:
“恒道然,哉呼!下以存天侖,輩為天侖之化,勉其以天侖之澤言!強勉窺其宏,勉言!無其無,有其有,無盡無有盡有,化恒化!為其始,是勉名:道!”
“天侖然,驚呼!道生化,化初一,一則以則生二,二盡則生三,三化化亦!故存界,以天成綱!”
“化界然,天為綱,化為常,其為形也!界盡綱之則!蘊萬物,存萬常!盡綱則萬物?;瘡?fù)始不息,輪回也!”
“修者然,界內(nèi)之靈,心以仰道慕天持身,是為修!古而恒多,逐道行,遂道入!故恒道以恒化自恒,修者以修化自修,道化以化化自化,為妙無窮!”
“輩淺修言漏,為盡道責(zé),故開篇傳法!宏道福澤亦!”
老者的話語講完,場中一片寂靜,少年張槐正迷茫的看著老者,顯然什么也沒聽懂。
老者見少年眼神呆滯的看著自己,于是換了種說法:
“少年,你想永生嗎?”
這下少年張槐終于聽懂了,忙不迭的點頭。
老者繼續(xù)說道:
“永生,多少強者畢生的追求,誰人能不死,歲月如刀斬天驕,無論多么無敵的強者,如果抵擋不了歲月的殺豬刀,最終不過化為一胚黃土,成為令人懷念的過去,存于書中的歷史。能夠永生的功法在無疑是無敵的,此書是我冥族始祖所創(chuàng),是冥神之祖對一生修為的總結(jié)概括編撰而成,九卷大成可逆轉(zhuǎn)歲月,可證永生!”
老者頓了頓道:“少年,你可想修煉我族至寶《冥書九卷》?”
“敢問冥族始祖如今是否存在于世?”少年張槐稚嫩的聲音問道。
“這個,現(xiàn)已不存于世了。”
“那我不要修習(xí)了,就連你族始祖都不能永生,我修習(xí)了也一樣得不到永生?!?p> 少年張槐搖了搖頭,爹娘從小告訴自己這天上從不會掉餡餅,何況是這種大機(jī)緣!
老者的光質(zhì)身體漸漸的流散者,便有些著急了,
“少年,你不必?fù)?dān)心有什么代價,我只是不想讓本族的傳承斷了,我觀小友體質(zhì)特殊,是萬年一遇的混沌之體,修習(xí)我族功法,可謂是事半功倍??!”
“那我也不學(xué)!”少年張槐更加堅信老者在欺騙自己。什么體質(zhì)特殊,萬年一遇的混沌之體,自己只知道餛飩很好吃。
“你難道不想再見你爹娘一面嗎?”
“好,我學(xué)!”
這次少年張槐沒有一絲的猶豫,直接點頭同意。
或許誰都不知道,少年張槐堅強的外表下,有著怎樣的一顆心,多想再和自己爹娘一起一家三口度過一個春節(jié)。
光質(zhì)老者在聽到少年張槐同意后便消散于天地之間,隨之《冥書九卷》化為一道灰色光芒鉆進(jìn)少年張槐的眉心。
頓時少年張槐滿臉痛苦,雙手抱頭在地上打滾,他的腦中頃刻間涌入了大量的信息,差點把他的小腦袋撐爆。
……
現(xiàn)實中,少年張槐躺在小床上來回翻身,眉頭緊皺在一起,不知道過了多久,張槐才漸漸地安靜了下來。
紙糊的窗戶外邊傳來一絲光亮,床邊的鐵盆里,碳火早已熄滅,只留下一堆白色的灰燼。
“咯咯……”伴隨著少年張槐院子里養(yǎng)的大公雞一陣雞鳴,天亮了,新的一天開始了。
少年張槐感覺自己做了一個悠長的夢,夢里自己好像得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但是卻又很模糊,什么都沒記得,但是少年張槐唯一記得的是這個世界上有仙人,而自己如果修煉有成,可以有機(jī)會重新見到自己的爹娘,有這一點就夠了。
少年張槐萌發(fā)了修仙的念頭,這個念頭愈發(fā)的強烈,致使他想立刻下山尋找修仙之法。
“該和二叔他們告別了。”少年張槐想到這里,便向二叔家走去,來到二叔家,看著緊閉的院門,張槐沒有著急的去敲門,而是通過院門來到內(nèi)院,內(nèi)院的大黃看見張槐,頓時搖起了尾巴,少年張槐來到大黃身邊,蹲下身,用小手摸了摸大黃的腦袋,而大黃則親昵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張槐的手。
大黃在二叔家有10年了,從張槐出生到現(xiàn)在,張槐一有時間就來找大黃玩,每次都給它帶些吃的,這不把昨天的雞骨頭給它帶來了。大黃親昵的蹭了蹭張槐的手,然后低下頭去吃骨頭了。
沒過多久,二叔家的煙囪冒氣了青煙,少年張槐知道二叔二嬸起床開始做飯了,于是起身去敲門:
“砰砰砰!”
“二叔,二嬸,是我張槐?!?p> “來了!”門后傳來腳步聲。
“吱呀!”
“槐兒,今天怎么一早來二嬸家,沒有上山砍柴嗎?”開門的是二嬸,系著一條圍裙,顯然是在做飯呢。
“沒有,二嬸,我叔在家嗎?我找他有點事?!?p> “你叔在里屋呢,你去找他吧,一會兒飯好了,吃完飯再走?!倍鸢褟埢弊屵M(jìn)屋內(nèi)。進(jìn)入屋內(nèi),張槐感到了一絲暖意。
“二叔!”
“槐兒,這大早上的,找叔什么事?”二叔抽了口旱煙問。
“二叔,我可能要離開青石村了?!鄙倌陱埢睋]手扇了扇煙霧。
“哦?為什么?”這時二叔也停止了抽旱煙。
“二叔,你相信這個世界有神仙嗎?”
“信啊,不過你為什么這么問?”
“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我知道了一些東西,所以我決定下山走走?!鄙倌陱埢辈恢涝趺锤嬖V二叔關(guān)于他做的那個夢,因為一道嘴邊話就說不出口了。
“張槐,你決定了嗎?”
“嗯,決定了,畢竟我也不能一輩子待在二叔身邊,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鄙倌陱埢眻远ǖ恼f道。
“準(zhǔn)備什么時候走?”二叔放下煙桿子,認(rèn)真的問道。
“越快越好吧!”
“那別著急,好好休息一天,明天走吧,也好讓你嬸給你準(zhǔn)備一些路上用的東西?!?p> “別著急,吃個飯再回去,好好跟你爹娘道個別!”二叔摸了摸張槐的腦袋說道。
“嗯!”少年張槐隨即低下了頭,眼角有淚花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