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時正在和校方領(lǐng)導談話,一旁助理的電話響了起來,走到外面接通了電話,“不好了,丁小姐被人帶走了!”
“什么?說清楚點!”
“我和小李看見丁小姐被人帶上了車,校園人太多,我們被沖散了,小李已經(jīng)追上去了”。
“知道了,馬上通知所有的人,趕緊去找”。
“是!”
簡時的助理掛了電話,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到簡時面前,“簡總,出事了!丁小姐被人帶走了!”
一輛黑色的套牌車,穿過一個又一個的街道,躲過街上的監(jiān)控攝像頭,轉(zhuǎn)進了黑暗又狹長的街道,最終在一個破舊的廠房門口停下來,車上走下來一個彪形大漢,肩膀上扛著一個被困住手腳,蒙著眼睛的女子,走進廠房后將人仍在地上。
“唔!”地上的女人重重的得哼了一聲,那個人正是丁一!
“輕一點!這么嬌柔的女孩,傷到了可怎么好!”對面?zhèn)鱽砟腥藨蚺暗穆曇?,然后丁一就聽見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那人揭開丁一眼睛上的黑布,一瞬間刺眼的光亮,讓丁一不由得閉了閉眼睛,等到適應光線后,她才看清那個男人,真的是嚴鈞!
她滿臉疑惑的看著他,眼神里有恐懼,有不解,奈何嘴巴被封住了,她無法開口說話,只是萬分無措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很顯然她恐慌的神情,讓男人很是愉悅。
“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不會傷害你,否則,我的這些兄弟,可是很久沒有嘗過女人的滋味了”,說著一只手撫摸著丁一的臉頰,“果然長得不錯,皮膚夠滑膩”。
丁一正想要躲開,嚴鈞便也松了手,他一把撕下丁一嘴巴上的膠帶,干脆又利落,“想說什么?”
“….為什么抓我?”丁一的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我不認識你,更沒得罪過你”。
“要怪只能怪你是簡時的女人”,嚴鈞拖過來一個椅子,他坐在上面居高臨下的看著丁一,“其實一開始我不打算對女人下手的,畢竟太不磊落了,可我沒辦法,他太厲害了,無論我怎么給他找麻煩,他都能游刃有余的解決,這讓我太生氣了!所以,我只能對你下手了”。
“….你….要做什么?”
“我調(diào)查過你的資料,去年剛從外國回來,就迅速的和簡時發(fā)展成了戀人”,說著彎下腰挑起丁一的下巴,眼神里是濃濃的打量,“你是他第一個公布出來的女人,雖然不知道你有什么魅力,但依照我查的資料,他確實喜歡你,只是不知道天赫和你之間,他會怎么選擇?”
“…..”
嚴鈞拿出手機撥通了簡時的電話,電話幾乎是在撥通的瞬間就被人接通了,“你好,簡總!”
“嚴鈞!”電話那端傳來簡時熟悉的聲音,“是你把她抓走的”。
“果然,簡總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嚴鈞粗魯?shù)某哆^丁一的頭發(fā),突如其來的痛感讓丁一忍不住叫出聲,??!
“嚴鈞,你別傷害她!只要你不傷害她,無論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
“嘿嘿!簡總為了這個女人可真夠大方”,嚴鈞笑了笑,眼神突然變得兇很起來,“如果我要你死呢?”
“….你一定要這樣嗎?”簡時不敢激怒他,丁一在他手上,他不能不低頭。
“一定要!”
“好!我可以死,但你得放了她”。
簡時答應的太過干脆,以至于嚴鈞一時之間,竟然沒辦法判斷簡時話里的真假。堂堂的天赫總裁,什么樣的女人得不到,他真的愿意為了一個女人去死嗎?會有這種可能嗎?擔心通話時間過長會被警察追蹤到,嚴鈞便立馬掛了電話,然后目光落在丁一臉上,“他說,他可以為了你死,你覺得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畢竟我是他唯一的女人”,丁一這樣說著,目光卻忍不住躲了躲,正是這一閃躲讓嚴鈞意識到事情可能沒這么簡單,他有點懷疑簡時的話。
眼前的這個女人,臉上的惶恐和害怕是真的,但是在回答剛剛那個問題的時候,她微微躲閃的眼神,暴露了她的心虛,她心虛什么?是不是因為,她根本沒有簡時,也沒有她自己說的那般重要…心里有了這個疑惑,嚴鈞便打算再試探一番,他再次撥通了簡時的電話。
“嚴鈞,放了她!”
“放了她可以,給我準備一億現(xiàn)金,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準備時間,半小時后我給你打電話”,說完也不等簡時說話,便掛斷了電話,然后招了招手,便有人上前俯在他的耳邊:“派人去盯著簡時,還有他的賬戶,如果這個女人對他真的那么重要,他肯定會有所行動,一有消息馬上通知我”,說著目光落在丁一臉上,“別給我耍花樣,否則我不介意沾點血”。
“….你拿到錢真的會放我走嗎?”丁一的臉上閃過一點竊喜,仿佛剛剛的心虛只是嚴鈞看錯了而已。
“所以,你也覺得他會拿錢來贖你,對嗎?”嚴鈞仔細的盯著丁一的臉,確保不會錯過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求財?shù)脑挘隙〞砭任业摹?,丁一看著他無比堅定的說道,倒是和剛剛那個樣子不一樣….
“是嗎?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十分鐘后,嚴鈞的電話響了起來,接通電話后臉色不由得變了變,然后滿滿踱步到丁一跟前,“看來你說的對,他真的準備用錢來贖你!”
臉上欣喜的表情再次露出來,嚴鈞的目光卻不由得冷了冷,事情越是往他預設(shè)的方向發(fā)展,他就越有一種忐忑和不安。所以,丁一再了解到他所有的資料后,便斷定,嚴鈞就是一個生性多疑且自視甚高的人,這樣的人往往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和任何事…
半個時候后,嚴鈞的人匆匆忙忙的推開了大門,滿臉慌張的說道:“嚴總不好了,外面有警車在靠近這邊,我們得馬上走”。
“什么?”嚴鈞不可置信的問道:“怎么可能?他們怎么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找到這,你確定嗎?”
“確定,馬上就到前面那條巷子,我們得趕緊走,否則就來不及了”。
“呵呵!”丁一突然笑起來,她眉眼彎彎,眼睛里帶著獵物上鉤時的興奮感。
“你笑什么?”
“呵呵,有些人以為自己在釣魚,卻沒想自己才是被釣的那條魚”,丁一的臉上哪里還有先前的恐慌,一張臉冷笑著讓人不寒而栗。
嚴鈞沖過去揪起她的衣領(lǐng),惡狠狠的問道:“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你還不趕緊逃,不然就來不及了!”
“警察怎么可能這么快就找到這里,我們一路上都特意避開了監(jiān)控,問題只能是出在你身上,所以,你是故意讓我抓住的,對不對?呵,為了對付我,竟然不惜用自己的女人作餌,他可真夠狠的”。
“哈哈哈!”丁一如同嘲笑傻瓜一般,看著嚴鈞,“女人?似是而非的文案,親密曖昧的照片,哪一個不能造假?虧你還是搞網(wǎng)絡信息的,居然還真信,人都說虎父無犬子,你和你父親嚴中凱相比,真真是差得遠”。
“原來從一開始你就在演戲”,嚴鈞此刻終于明白過來了,這個女人從被自己抓住的那一刻開始,就在演戲,裝的一副惶恐不安,茫然無知的模樣,全都只是為了迷惑自己,她不僅知道自己的身份,更知道他的父親,所以,從一開始嚴鈞就掉入了簡時布的局中。
身旁的人連忙一腳將丁一踹倒在地,然后拉著嚴鈞的胳膊,十分著急的說道:“嚴總別跟她廢話,我來解決她,你趕緊走,不然真的來不及了”。
嚴鈞憤憤的看了丁一一眼,隨后立馬轉(zhuǎn)身離開,剛逃出去不遠就聽見屋內(nèi)傳來一聲槍響,膽敢和簡時聯(lián)合起來算計他,就別怪他心狠手辣。
路遙不解的放下手中槍,“你….”
“丁小姐,凡請您告訴簡總,我的賬戶沒變”,那人朝著空地發(fā)了一槍,然后對丁一說道:“不過這次得加錢”。
“….”丁一楞楞地看著他,“你…你是簡時安插在嚴鈞身邊的人”。
“是,這里并不安全,嚴鈞逃不出去,很有可能會返回來,你們得趕緊離開”,說著連忙上前給丁一松綁,“趕緊走!”
路遙連忙拉過丁一跑出去,和接應的人會和,直到被人護送上警車,丁一才感覺自己的心落了回來,路遙也忍不住深呼吸好幾次,“真的嚇死我了,你也是最后干嘛惹怒他”。
“我那樣說就是為了攪亂他的思緒,這個嚴鈞生性多疑,又剛愎自用,了解到這一點,他其實很容易被人影響到他最初的判斷”,丁一拍了拍胸脯說道:“不過,我剛剛真的被嚇死了,要不是知道你在暗處,我腦袋里面恐怕沒辦法那么冷靜思考”。
路遙從丁一的頭繩上取下微型定位器,“還好沒被發(fā)現(xiàn),不然就慘了”。
沒過多久,巷子里的槍聲便停了下來,嚴鈞一行人死的死,傷的傷,都被押解出來,一輛車急切的停在路邊,簡時邁著匆忙的步子走到他身邊,惡狠狠的揪起他的領(lǐng)子問道:“丁一呢?”
嚴鈞看著簡時猩紅的眼眸,才突然反應過來,他又被那個女人騙了,不過他很樂意看見簡時此刻暴躁的樣子,他笑了笑說道:“我把她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