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新人
看了半天卷宗,并沒有頭緒的張維揚心下一動,系統(tǒng)可是獎勵了自己“初級偵查”,到現(xiàn)場看看說不定能有什么收獲。
拿著卷宗走到高潮的辦公桌前,喊道:“高哥。”
高潮抬起頭,問道:“怎么了,小張?”
張維揚把手里的卷宗放到高潮的面前,說道:“這份卷宗我剛才反復(fù)看了幾遍,還是沒有理出一個頭緒。我考慮是不是去現(xiàn)場做一個復(fù)勘,然后問一問周圍的住戶,惠安小區(qū)那邊的情況我比較了解,住戶里面的退休老年人比例很高。這些人平時比較閑,說不定有人看到些什么,之前調(diào)查的時候,說不定這些老人忘了一些關(guān)鍵線索呢?!?p> 高潮點了點頭,說道:“可以,說不定之前咱們確實有些疏漏呢!思路上也沒錯。查案子,總歸要去現(xiàn)場找答案。我呢,手頭還有點工作……”
稍加盤算后,高潮說道:“這樣吧,我讓小孫跟你一起去吧,別看小孫只是個輔警,但是經(jīng)驗還是很豐富的。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先去吃午飯。等吃完午飯以后,再休息一會兒,然后下午去現(xiàn)場看看吧?!?p> “好的,高哥?!?p> ……
八里河派出所的伙食還不錯,今天中午食堂有土豆燉雞塊、油菜炒海米、木須肉、宮保雞丁,主食是包子,還有雞蛋湯。
幾個新人坐到了一起。
李大為興沖沖地問道:“你們幾個跟了師父半天,感覺怎么樣?”
楊樹答道:“時間還短,沒什么太多的感覺,就覺得我?guī)煾高@個人特干脆。還有,跟著師父一上午都在出警,感覺咱們轄區(qū)真的是事情挺多的?!?p> 張維揚咽下了一個包子后說道:“你原來一直在上學(xué),學(xué)校里多安穩(wěn)??!其實各地的派出所,事情都少不了。咱們八里河這邊人員組成又比較復(fù)雜,城鄉(xiāng)矛盾就顯得特別突出,事情多一些也正常?!?p> 夏潔同為本地人,對張維揚的話表示認可:“張維揚說的沒錯。”
趙繼偉問道:“那你呢,夏潔?!?p> “我,程所挺照顧我的。這半天出警,處理了幾個小糾紛,程所給我指點了不少……”
夏潔的話還沒有講完,李大為插話道:“依我看夏潔你最舒服了。”
夏潔問道:“我怎么就舒服了?”
李大為說道:“我聽說程所原來就是你父親的徒弟,有這層關(guān)系,他當(dāng)然會對你好?!?p> 夏潔也不否認:“對。不光是他,全八里河派出所的領(lǐng)導(dǎo)們都對我挺好的。怎么樣,嫉妒嗎?”
李大為開玩笑道:“嫉妒!”
夏潔坦然說道:“所以越是這樣,我就越得做出成績,證明我夏潔也可以做個好警察,不辜負所有人?!?p> 楊樹勸道:“你也別給自己那么大壓力?!?p> 李大為不愛聽了,“這有什么可壓力的。再說了,有壓力怎么了?有壓力才能做個好警察?!?p> 楊樹解釋道:“對夏潔來說,可能沒那么容易??雌饋硭锼腥硕荚趯λ茫诒Wo她,但是保護得太好了就是一個罩子?!?p> 李大為反駁道:“你也別小看夏潔,人家可是警校畢業(yè)的優(yōu)等生,不需要別人保護?!?p> 夏潔有些生氣,說道:“行了,你倆是把我當(dāng)話題了?”
“同志們,咱們跑題了啊,不是正說咱們幾個的師父嗎?”坐在角落的張維揚打斷道。
眼色頗快的李大為點了點頭,“對對對,繼續(xù)討論咱們的師父。張維揚,你師父怎么樣?”
張維揚道:“我跟高所在他的辦公室里看了一上午卷宗,感覺和大學(xué)在圖書館里看書差不多,我還記了好幾頁筆記?!?p> 李大為搖了搖道:“那聽著有點沒意思啊,卷宗什么的有什么好看的。”
張維揚神色輕松地說道:“我倒是挺喜歡這種感覺的,而且通過案件卷宗能發(fā)現(xiàn)挺多有意思的東西?!?p> 其他幾個人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來,異口同聲地問道:“什么有意思的東西?”
“就我今天看的那個盜竊案的卷宗,之前收集到的證據(jù)很少,我申請下午去復(fù)勘一下現(xiàn)場。但是我有一種直覺,這個案子的犯罪嫌疑人可能一直在我們的視線中?!?p> 張維揚的話說到這里就停了下來。
其他幾人對于張維揚這種賣關(guān)子的行徑十分不滿,卻又無可奈何。
刑事案件的偵破階段,一般是不得向沒有參與的警察透露案情的。
李大為又轉(zhuǎn)頭看向趙繼偉:“你呢?”
趙繼偉無奈地說道:“我就更沒有什么感覺了。今天一上午我就跟我?guī)煾复蛄艘淮握彰?,剩下的時間都是在看那個監(jiān)控,看得我眼睛都快花了?!?p> 李大為震驚地問道:“不是吧,你怎么還在看那個尿不濕監(jiān)控錄像?”
“五百個小時,你覺得能有這么快看完嗎?”
李大為拍了拍趙繼偉的肩膀,安慰道:“苦了你啊,兄弟!”
夏潔也安慰道:“社區(qū)警察的工作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比較瑣碎。不過張警官我認識好多年了,他的能力很強,在八里河轄區(qū)內(nèi)的群眾口碑也很好,你跟著他肯定能學(xué)到不少東西?!?p> 趙繼偉顯然并不覺得看一個尿不濕失竊的監(jiān)控能學(xué)到什么東西,惆悵地說道:“但愿吧!”
然后掉過頭來反問李大為:“那你呢,李大為?”
李大為指了指自己,夸張地說道:“要不是我還穿著這身警服,我真以為我是被我?guī)煾笇徲嵉姆溉恕N規(guī)煾敢簧蟻砭褪菍ξ乙煌ㄓ崋?,后來還把出境的時候我好一頓訓(xùn)斥。我感覺他好像不太喜歡我?!?p> 楊樹道:“恭喜你,終于發(fā)現(xiàn)這一點了?!?p> 張維揚指了指李大為的嘴,說道:“不說別的,就憑你的這張嘴,我估計陳警官就不會喜歡,實在是太碎了。你沒發(fā)現(xiàn)一直以來你就是我們五個人里面最能說的嗎?”
夏潔、楊樹等人笑了起來。
夏潔道:“我證明,李大為你這個人話確實多,而且還是廢話特別多?!?p> 李大為無奈地問道:“那我該怎么辦,用膠布粘住嘴?”
張維揚搖了搖頭,說道:“那倒用不著,不過以后說話以前多過過腦子,你這幾天可是因為多嘴犯過幾次錯誤了。用不用我給你舉舉例子?”
李大為連忙求饒:“不用了,我自己記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