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口水雞,手撕雞,雞胸肉,宮爆雞丁……
走出一段距離后,余燼松開夏幽的手,并不動聲色的往旁邊挪了兩步距離。
“我們就隨便到大學外的附近逛逛吧?江城挺大的,出行不方便,也沒法去太遠的地方玩?!?p> 夏幽看了他一眼,倒是沒再強迫他牽手,而是從挎著的包里拿出一串鑰匙,笑吟吟道:“沒事,我有車,想去哪都可以?!?p> “……我不會開車,沒駕照?!?p> “沒事,我會開,駕照也有。”
“……”
余燼一時間啞然,不知該怎么掙扎了。
夏幽鐵了心想去遠一點的地方玩,他要是屢次三番拒絕,說不定會惹惱她。
“燼,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聊聊這兩年吧?”
夏幽說著,湊近了些距離,語氣曖昧道:“就我去家如何?我現(xiàn)在一個人住,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p> 余燼頓時心里一緊,干笑著回道:“這、這不好吧?”
他哪敢去夏幽家啊,這不純純的送貨上門嗎?
那三層會議室里裱著的畫,他可是記憶尤深,也知道那里地下室的恐怖。
按照記憶里的漫畫劇情,在柴刀之前的一段時光里,他就被鎖在那幽暗的地下室,體驗諸多。
夏幽手藝不錯,給他做過口水雞、手撕雞、雞胸肉,也做過宮爆雞丁。
“有什么不好的?”夏幽歪著頭,略有不解,“燼是在擔心什么嗎?”
“就是……”
余燼支支吾吾半晌后,找了個無比蹩腳的借口:“去你家的話,我會感覺到不自在,所以找個安靜點的咖啡廳之類的就好了?!?p> “好吧,那我們就去附近的咖啡廳好了。”夏幽笑著點頭,欣然答應。
她對于余燼所說的不自在,理解成難為情。
畢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雖然是在下午,但昔日是戀人關系的他們,會感覺到不自在,也是很正常的。
“那我看看地圖吧?”
“嗯,你選吧。”
恰好,離這兒兩公里外有一家評價不錯的咖啡廳,環(huán)境、味道、服務都是4.9的高分評價。
夏幽的車停在東門口,從車的外表和型號來看,完全就不像是她開的。
那是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妥妥的成功人士標配。
這輛車即便是在附近一眾豪車里,都是脫穎而出的存在,這不僅僅是因為車型,也有車牌的特殊。
‘為什么這樣的白富美,會喜歡我,并癡迷于我啊……’
余燼看著那輛車牌為岳S99995的勞斯萊斯幻影,心里唯有復雜。
拉開主駕駛車門,即將坐進去的夏幽,注意到余燼一直看著這輛車,于是便輕聲提醒道:“燼,上車吧?看什么呢?”
余燼聞言,連忙坐入后座,笑著說道:“啊……沒事,只是覺得你的車挺帥的,所以多看了兩眼?!?p> “喜歡?要不我借給你開一段時間吧?”
“不用!”
余燼立即揮手拒絕,接著說道:“再說了,要是借給我,你怎么辦?”
“這個嘛……”
夏幽故作苦惱的想了想后,淺笑道:“每天來接我不就好了嗎?”
“太麻煩了,算了吧?!?p> “我們都是一個系、一個教室的,不會麻煩吧?”
“那個……我家離學校不遠,走路就行了,不用車?!?p> “好吧,那要是想借車的話,隨時找我哦,前提是你能對我負責?!?p> “哈,哈哈……”
面對夏幽大有深意的話語,余燼唯有干笑。
之后,兩人沒了交談,夏幽目視著前方,專心開車,不時用眼角余光瞥著后視鏡。
余燼百無聊賴地看著窗外疾馳而過的風景,表面上云淡風輕,實則內(nèi)心慌的一批。
他挺害怕夏幽會將他給強行帶回那棟三層別墅,關入地下室囚禁,展現(xiàn)廚藝。
不過,這份擔心倒是多余,現(xiàn)在的夏幽還沒那種想法,最多就是想給他下一點點藥,迷暈他而已。
她還惦記著,余燼和沈嬌嬌究竟聊了些什么,以及他的所有社交關系。
雖然通過調(diào)查,已經(jīng)知道他的家庭、個人詳細信息,但這還遠遠不夠。
她要完全了解、掌握余燼的一切。
在這沒能見面的這兩年,她有很多話想和余燼慢慢說。
……
“到了?!?p> 十分鐘后,夏幽將車停在咖啡廳門口,引得許多路人投來好奇的目光。
咖啡廳名為月之世界,里邊裝修格調(diào)也偏向冷色調(diào),燈光統(tǒng)一采用銀白。
幽靜的室內(nèi),放著輕緩的純音樂,即便大半桌子坐有客人,卻還是不顯吵鬧。
所有人都很有默契的去保持這份靜謐,小聲交談著。
而當夏幽和余燼推門走入時,這陣若有若無的交談聲,頓時消失殆盡。
他們不約而同的停止交談,將目光聚向兩人,一時間竟因兩人的容晃神。
夏幽自然不用去提,余燼本身也長的很帥。
端正帥氣的五官,鼻梁高挺、眼眸明亮清澈、下顎線輪廓分明、皮膚白里透紅,個子高瘦,活脫脫的文藝帥哥。
他的衣品也不錯,雖然不是緊跟潮流,但也有獨到見解,常服不是簡單的黑白配,而是有很多種風格,文藝和酷或者成熟穩(wěn)重,都能駕馭。
當即,店內(nèi)有幾位女性眼睛一亮,可當她們轉(zhuǎn)眼看到夏幽時,眼神又黯淡下去。
螢火怎可與皓月爭輝呢?
“您好,里面還有位,可以掃碼點單,上面有飲品的實物圖和詳細介紹。”
站在吧臺的店員向兩人打了聲招呼,并抬手指向店內(nèi)角落的空位。
余燼微微頷首,和夏幽一同走到店內(nèi)深處,肩并著肩坐下。
倒也不是他想和夏幽坐在一起,奈何這是一臺情侶沙發(fā)座,只配有一張沙發(fā)。
巧的是,也就只有這一張空位了,其余都是單人座。
夏幽主動拿起手機,掃了碼后,問道:“燼,你要喝什么?”
“就一杯拿鐵吧,溫熱的就好?!?p> “要糖嗎?”
“不用。”
夏幽點點頭,下單了兩杯拿鐵后,收起手機,笑著說道:“燼,和我說說,這兩年你都過得怎么樣吧?”
“也、也沒什么特別能說的吧?”
余燼往旁邊挪了一點點距離,避免和夏幽直接接觸,語氣僵硬道:“就畫畫、學習,三點一線過著?!?p> 和夏幽分手后的兩年,確實沒什么能提的事,除了學習就是畫畫。
畫技和學習成績隨著時間日益成長,他也逐漸淡忘夏幽的存在,只是偶爾想起初戀或聽別人提起、問起時,才會浮現(xiàn)出那個曾像花一樣,含苞待放而又美麗無暇的少女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