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快將近一刻鐘,宮佑平終于忍不住嚷嚷起來“大兄弟,你抱他,給他勒哭!”他想起了父親的熊抱。
有人發(fā)聲,交戰(zhàn)雙方眼神對視,大師兄無奈搖搖頭“不浪費時間了,算平手吧?”
董谷恢復站姿,揉了揉還在發(fā)疼的腹部點點頭,武館有些女弟子不滿,二師兄旁邊一個女子小聲道“這怎么打嘛!有本事和剛才一樣打,肯定是大師兄贏?!?p> 旁邊二師兄抬手輕輕彈了下她潔白的額頭沒有說話,但凡不偏心到你這種程度的都看得出對峙兩人耍的無奈。
不止是董谷的抱團龜縮,還有大師兄的捉襟見肘,小心翼翼防止被董谷近身抓住的同時想要破董谷的防,顯然很艱難。
比如宮慶安就在為董谷打抱不平,嘟著粉嘟嘟的小嘴不滿道“都是大個子叔叔在追他,他老是跑?!?p> 宮佑平自是偏心的,認可了笨丫頭的話,輕輕拍了拍她小腦袋“不跑,我大兄弟一拳能打死他?!?p> 第二場開始,沈妝迫不及待的壓住想要起身入場的魏谷,笑瞇瞇道“我先上,我先上?!彼缇捅还雌鹆藨?zhàn)欲。
傲立場中,沈妝便如換了個人,眉宇平淡間夾雜著一股天然的傲氣,她雙臂伸展勾勒出緊致的身材,小蠻腰下的大長腿讓幾個女弟子羨慕不已,從下至上看去又有點小小得意。
真是…平平無奇。
沈妝微微側頭,烏黑亮麗的馬尾低垂“誰上?”
不少偷偷觀察沈妝的武館弟子在沒能挪開視線,哪怕對于大師兄安排有些不滿的三師兄也也片刻失神,她太過傲然了,讓人忍不住想要征服,一睹她嬌眉溫柔的模樣。
三師兄舉手示意,起身上場,點頭微笑準備自我介紹,沈妝則側身擺駕好不拖沓“來吧!”
三師兄心中征服欲望更加強烈,不知為何生出一股…打哭她的沖動,然后再細聲安慰,看著這個傲然的女子在懷中嚶嚶嚶。
“準備好了?”沈妝沒有等待他人的開始戰(zhàn)斗的聲音,發(fā)聲道。
三師兄點點頭,沈妝終于露出一抹笑意“擋好了!”
她如離弦箭矢沖入三師兄近前的同時騰飛一記膝撞,頂中還想表現的略有男子風度三師兄。
三師兄單手抵擋,想著應對方式,應該是他抵住她的膝撞同時抓住她的膝蓋,同時一拳停在女子面門…想著他便迎來了一股不可抗力,抵擋的手與沈妝的膝蓋直接陷入腹中,讓他雙眼泛白間極速后退跌坐在地上。
他坐在地上腦袋似要陷入自己雙腿間,雙臂環(huán)抱在腹部發(fā)出一陣古怪的低吼聲,眾人寂靜無聲驚愕當場。
場中馬尾女子放下抬腿,靜靜俯視三師兄,不知過了多久,三師兄呼吸逐漸深重帶動這身體的上下起伏,抬起頭凝視著沈妝。
“繼續(xù)?”沈妝也平靜的看著他。
三師兄笑容苦澀的搖搖頭“我輸了。”他又看向大師兄,有點難以啟齒,聲音帶著一股羞惱“大師兄…”
大師兄心領神會迅速跑入場內,經過沈妝時忍不住斜眼,然后攙扶起三師兄,在三師兄一聲悶哼聲中起身離開。
一勝一平。
沈妝有些不滿的看了眼走上場的魏谷道“要不第三場也讓我來?”
武館內第三人年輕人上場的步伐有些沉重,在聽見沈妝言語后,直接停頓,有些茫然的看了眼大師兄。
魏谷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走上場中,沈妝便撇撇嘴退入人群。
年輕人與被他可憐巴巴瞅著的大師兄都明顯松了口氣。
雙方相互介紹,在大師兄的喊聲落下比試一觸即發(fā),年輕人有點保守等待魏谷的沖殺,看的兩場交戰(zhàn)都是對方沖殺,尤其是沈妝那一記膝撞,將他心性徹底磨滅。
魏谷善使的便是軍中拳術,當然不是普通士卒那些入門拳術,除開一些驍勇之士,戰(zhàn)場上也少有或者說是幾乎沒有雙拳搏殺的戰(zhàn)爭。
魏谷接近年輕人慣用方式直拳擊出,被躲避后迅速接連擺拳勾拳,讓年輕人應接不暇根本沒有時間還手。
在魏城與人較量下讓魏谷習慣一對一捉對廝殺,不管是登高武場還是余潘的衛(wèi)軍,魏谷提出比試他們都會派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與魏谷比斗。
幾息間魏谷終于抓住機會,一拳擦著年輕人鼻尖揮過,在他在躲過自己攻擊有所松懈之事,肩膀靠撞而上,被年輕人太臂阻擋后,魏谷胳膊下沉手臂環(huán)住年輕人的腰間,單腿向前彎曲頂住他另外一邊腰肢,把他側翻在地,然后坐在他身上一頓猛砸。
年輕人抬臂護住腦袋的同時一直在找機會抓住魏谷拳頭,卻沒能成功反而被打的胳膊生疼,終于找到機會將魏谷頂翻出去,還沒等起身,卻又被靈活的魏谷反撲將他又按倒在地,又是一通錘臂拳法,打的年輕人終于沒能抬起雙臂格擋,拳風鋪面而來停在他的鼻尖處,大師兄隨之叫停。
可以說后半場的打斗毫無美感可言,哪怕前期也一直是魏谷壓著年輕人打,但已經被這將人貼地接王八拳的招式破壞了形象,宛如一個潑皮無賴…
魏谷毫不在意的騰起身來,一手伸出將呲著牙伸出手的年輕人拉了起來,然后滿不在乎的隨意拍打了下身上的灰塵。
二勝一平。
武館眾人心中哀鳴師傅怎么還不回來。
魏谷回到沈妝幾人一方,慕青青開心的跑到他身邊替他拍打著遺漏的灰塵,沒有落井下石的嘲諷大師兄幾人,開始說打他們完全是抱怨師傅幾人在她還在武館時對自己嚴苛。
大師兄笑容有些牽強,師傅沒在場子就這樣被人砸了。
……
晚上,羅斌見完衙府后不情不愿的來到大牢前,說出來意,幾個士卒對入獄者的的身份與犯事案史調出,確認可以見后,將羅斌帶了進去。
搜完身,將羅斌也一同關入羅陽的牢中,就靜靜離開,在稍遠處等待,規(guī)矩其實是不允許的,必須得士卒親自看守,但奈何這人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瞧見來人,羅陽哼哼道“怎么不讓我死在這里?”
羅斌看了眼趴在地上沒有起身意思的兒子,心中想著讓你死這里你娘還不得撕了我?羅家一個有四個種,三個女兒就羅陽一個崽,自己媳婦又是個重男輕女的婆娘。
“咋了?”羅斌蹲下身子,好笑的瞅了瞅他屁股。
“瞧中對姐妹花,被個有勢力的小子橫插一杠,然后被抓起來打了頓唄?!绷_陽神色不善的瞪了眼老爹。
羅斌訕訕的收回視線,問詢道“那小子也看上那對姐妹花了?”如果是個好色之人也就好辦了。
羅陽沒好意思把自己做的那些勾當說出來,悶悶道“不知道?!?p> 羅斌沒好氣道“明天就要出發(fā)了,你小子就會給老子找事?!?p> 羅陽難得沒有反駁,知道這次得罪的人可能有點難纏,羅斌拍了拍他肩膀“我得回去先和老曹商量明天晚點出發(fā)的事情了?!彼活D“明天能解決是最好?!?p> 羅陽偏過頭,表示同意了。
羅斌笑呵呵的離開大牢,又塞給獄卒好些銀兩,讓他給自家小子換個舒適點的毛絨毯子啥的。
獄卒面露難色,羅斌拍拍他肩膀說“明天來看我兒,到時候再給哥幾個帶幾壺好酒?!豹z卒這才眉開眼笑。
第二日,商船隊伍早早出發(fā),留下一條孤零零的船支停泊在運河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