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又弄丟了曾經(jīng)的自己,美夢總是醒的很早。
連著悶熱的空氣,天氣陰得朦朧,稀釋醞釀收縮著。方琦在心頭反復折磨著仿佛下一刻就會下雨的天琢磨難定。
方琦只覺得格外的混亂,渴求尋到突破口,她試圖拼命抓住,卻于事無補。
她做了一個很長的惡夢,更甚有些荒誕。血紅色格外醒目混在黑暗里,將那些美好吞噬殆盡。
發(fā)了瘋的掙脫束縛卻已經(jīng)來不及,方琦已經(jīng)墜落到低處,已經(jīng)來不及自救,自己睡得有些久了,她嘲弄自己狼狽和內(nèi)外煎熬著。
凌晨四點方琦再一次醒來了,她拿起桌上的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許是初秋還有些燥熱,睡慣了家里的床,來了宿舍又有些不適應了。
她換好了衣服,隨后就悄悄掩上了門,看著凌晨的走廊借著微弱的燈光,她選擇去了操場。
夜風伴隨著草木香與方琦撞滿懷,遠處晃動的人影把熱意驅(qū)散。
方琦放緩了步子貼近時她正僵硬回頭,二人相視一笑。
“同學你好……你怎么…”方琦先開了口,她想這個時間段應該不會有人出現(xiàn)在操場上。
“你好…那個我剛做完手工,正要回去呢。”女孩看到有人來操場也是一臉詫異。
“你……做手工…到現(xiàn)在?”方琦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女孩,她眼角上已經(jīng)有了黑眼圈。
“嗯……對啊…今天晚上我回學校遲了,從十二點開始一直到現(xiàn)在,正想著回去呢!”
“天哪,可你現(xiàn)在回去的話,六點半又要下來了,這學期開始上早操了?!狈界粗故菦]有困意。
“本來我想著回去,可回去了也睡不著,就想著操場上走一走,再等會兒直接上早操?!迸⑽⑽⒁恍?,昏暗的燈光下,她早已疲倦了。
“對了,你怎么一個人來操場了?”女孩看著方琦不由得好奇問道。
“嗯……如果我說我是夢游你相信嗎?”
“我信……”
“哈哈哈哈,怎么可能?我是從夢中醒來沒了困意,在宿舍睡不著就想出來走走?!?p> “嗯……不過這個時間點出現(xiàn)在操場確實很少見,我要不是做手工到現(xiàn)在,也不會發(fā)現(xiàn)操場還有人?!迸⑼蝗挥X得眼前的方琦倒是很投緣,在學校她也沒什么好朋友,一直都是一個人。
“結(jié)果就遇到了我,還真是緣分,我叫方琦?!狈界灿X得眼前這個女孩好像哪里見過,又印象不是很深。
“我叫翁馨涵,幸識。”
“嗯,馨涵,你的名字很好聽,很有詩意?!?p> “我的名字是我爺爺取的,對了我記得你,你開過讀書會,我還聽過呢,你真的好優(yōu)秀?。 蔽誊昂熬吐爩W姐說過,方琦的文筆很棒,文采過人。
“謬贊了,其實我是一直在做自己想做的事,堅持下來才是最主要的。”
“對了,你是不是也喜歡讀《紅樓夢》?”翁馨涵坐到了長椅上,示意方琦過去坐下。
“對啊,我可喜歡讀紅樓了?!狈界従徸聛?,點了點頭。
“你看,這是什么?”隨后就見翁馨涵從身后拿出一本《紅樓夢》,慢慢摸著書本。
“哇,你隨身就帶著一本《紅樓夢》,你喜歡金陵十二釵里面哪一個?”方琦看著紅樓夢想到金陵十二釵。
“我喜歡賈府二小姐賈迎春。”翁馨涵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迎春二姐姐?”
“對。”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金閨花柳質(zhì),一載赴黃粱?!狈界S口就說出了判詞。
“其實迎春就是有些懦弱怕事,雖然她在作詩猜謎不如姐妹們,但她的棋藝很強?!?p> “她總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處處小心謹慎隱忍,但最后還是沒能躲過一劫……”方琦微微嘆了口氣,終身進了薄命司的可憐女子。
“是啊,從前我就是這樣的性格,一味地小心隱忍,默默承受,但最后只會越來越糟糕,因為都覺得是軟性子好欺負。”
聽著翁馨涵的話,方琦不由得想到從前自己也是一樣,自從讀中專后,她也漸漸轉(zhuǎn)變了性格,不再是從前的懦弱。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狈界?。
“哈哈哈哈,對對。那你呢,你喜歡金陵十二釵里面哪一個?”
“我?我喜歡……林黛玉?!?p> “有品位,十二釵之首,你為什么喜歡黛玉?”
“她本是西方靈河岸絳珠仙草轉(zhuǎn)世,又是出身名門的千金小姐。容貌清麗,兼有才情。”
“我對林黛玉優(yōu)點的理解是貌美、才高、性真、質(zhì)潔、情堅?!蔽誊昂肓讼腚S后開口。
“兩彎似蹙非蹙罥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也怪不得寶黛初見的時候,寶玉一眼就入了心?!?p> 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地聊到了天亮,許是初見的緣故,方琦總覺得和翁馨涵有著說不完的話,還未聊得盡興,天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