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成為非凡者
計劃進行的很順利。但作為組織者的喬伊，像是親身經(jīng)歷了三十四次光明啟示。
拉了拉自己的衣服，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后背全是汗水。
那就回去洗漱吧。
轉(zhuǎn)過身，喬伊發(fā)現(xiàn)出去的通道被堵住了。迷霧班的所有學員，一起站在通道口，全都熱切地注視著他。
“干嘛，要搞霸凌嗎？”喬伊就受不了這種場景。
“喬伊大哥，感謝你為我們做的一切。”戴眼鏡的凱恩說，“我們沒有什么能獻給你，但后面的日子，我們會好好生活，真的有發(fā)生失控的危險，我們不會給教會添麻煩。”
“謝謝！”
所有的人深深地彎下腰，給喬伊鞠躬。
喬伊靜靜地站在那，心中卻有些亂。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人，也沒有過站在舞臺最中央的經(jīng)驗。
但現(xiàn)在，他必須站在那。他知道這些人的心情，他們從死亡的籠罩下重獲新生，他們的感謝，是情感的舒緩。
這一刻，面對同學們真切的感激，他覺察到自己的價值，心中一股微弱，卻經(jīng)久不衰的暖流涌現(xiàn)。
“我接受你們的感謝，希望你們好好生活。”喬伊也鞠了一躬，“現(xiàn)在，我想回去休息了。”
喬伊從人群中走過，每一個學員都是等到他貼近，才不舍地讓開位置。
“感謝您，喬伊大哥。”
“謝謝您為我們做的…”
“您是一個好人?！?p> “主會保佑您的，先生…”
“您還需要女仆嗎…”
……
天色已黑，小雨還在下。
遠處，光明教會最高的屋頂，有一座石質(zhì)神像。神像雙手交叉放在胸口，腦袋垂下，藏在陰影里。
鵝黃的燈光打在它上，照出無數(shù)如飛絮的雨絲，這些雨絲包裹著神像，讓它看起來像是在躲避。
“你現(xiàn)在跟我走?！崩卓酥魅螐暮诎抵凶邅?，“大主教先生要見你?！?p> 看了雷克主任一眼，喬伊收回思緒，“那就走吧?！?p> 雷克主任沒有將喬伊帶到威爾大主教的辦公室，而是帶到了一間小小的餐廳。
二十來個平方的地方，一張長條桌，七八張椅子，一盞蠟燭吊燈。
“我猜你現(xiàn)在一定有些累，去泡個澡換身衣服，大主教很快就會過來。”雷克主任笑盈盈地說。
這家伙是奈特科爾附體了嗎？安排的這么得體。
一個特大號澡盆，放滿了溫度適宜的熱水。
喬伊迫不及待地脫光衣服，躺了進去，“啊，真舒服??！”
喬伊感覺自己舒服的直打哆嗦。上一次泡澡，還是穿越過來后，在古堡度過的那一晚。
沒過多久，體貼的雷克主任過來敲敲門，“喬伊學員，你需要抓緊時間，威爾大主教已經(jīng)在等你了?！?p> “哦，我馬上?！眴桃潦钦嫔岵坏眠@個浴缸啊，干脆向大主教申請，把它獎勵給自己？
擦干身子，喬伊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不見了，擺在衣帽架上的，是一件白色長袍。
“雷克主任，我的衣服呢？”喬伊對著門外叫到，但沒有人回應他。
等了一會，喬伊拿起那套白袍。不管了，有什么穿什么吧。
這件白色的長袍不簡單。拿到手上，喬伊才發(fā)它是一套，有亞麻色的內(nèi)衣，長白衣，然后是白色內(nèi)袍，一條束帶，最后才是白色外袍。
全部穿上，喬伊感覺這套白袍很合身，還很保暖?？上ь孪词覜]有鏡子，不知道穿上帥不帥。
推開門，喬伊發(fā)現(xiàn)房間內(nèi)的壁燈都關了，吊燈上的蠟燭全部點燃。鵝黃的燭光下，只有威爾大主教一個人坐在餐桌旁。
“真不錯，這套衣服很適合你。坐吧?！蓖柎笾鹘绦χf。
這個氣氛有些古怪啊，職場潛規(guī)則？
喬伊半邊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副做好逃跑準備的架勢。
“你今天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蓖柎笾鹘贪戳艘幌虏妥郎系拟忚K，“只是我們威瑪斯特，今年的選靈者計劃就有二十多個班，差不多一千人。我已經(jīng)通知教皇那邊，其他的主城也會及時用你的辦法，應該有幾萬選靈者因為你得救。”
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喬伊連連擺手，“這些都是巧合?！?p> 外面的門被打開，雷克主任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面放著兩只水晶高腳杯，里面是飲品。
將托盤上的兩杯飲品在兩人面前放下，雷克主任又走了出去。
看著喬伊奇怪的表情，威爾大主教端起高腳杯，笑到，“你不用驚訝，這只是我們感謝你的方式。忙了一下午，應該餓了吧？”
餓倒是真餓了，正好嗓子還有點渴。拿起高腳杯，喬伊一飲而盡。嗯，一杯紫色的液體。
味道怪怪的，也不甜，也不酸，還有股腥味。
威爾大主教將飲品放下，“那里面有一只深海潛水烏賊的精髓，味道可能不怎么樣，但它有著明目醒神的作用?！?p> 不說還好，聽威爾大主教說完，喬伊差點一口噴了出去。
“不能吐，這些東西放在外面，可都是天價。”威爾大主教說。
雷克主任這時又進來了，端著兩道甜點。
看喬伊根本不準備動，威爾大主教只好說到，“這只是一塊土豆?！?p> 這還差不多。喬伊一叉子，直接將土豆送進嘴里。土豆當甜點，這是什么風格？
后面，雷克主任依次又送來了一個肘子，一道湯。
本來就餓了，喬伊呼哧呼哧，幾下全部進了肚子。不知道是不是吃的少了，喬伊感覺肚子還餓，而且渾身燥熱。
“你記得光明之主的禱詞嗎？”威爾大主教笑著問。
“當然記得?！彪m然只聽過一遍，但喬伊記憶力還是不錯的。
至光至明的存在
您是迷霧的拯救者
也是命運河流的指引者
執(zhí)掌光明與預言之神
頌念完禱詞，喬伊察覺到異樣。
他的眼睛變得更敏銳，身邊的一切，都變得更清晰，就像一個近視的人，戴上了一副合適的眼鏡。
聽力也提高不少。隔著門，他都能聽到一個人的呼吸聲，是雷克主任？
除了視覺和聽覺，更奇怪的是，他能感知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比如，威爾大主教身上，一直有一種悲哀的東西?？罩校恍┢婀值母`竊私語一直在繼續(xù)。
“你現(xiàn)在需要冥想，控制自己的心神?！蓖柎笾鹘陶f。
喬伊一驚，立馬收攏心神。果然，那些奇怪的感覺和聲音都消失了。
“恭喜你，喬伊?！蓖柎笾鹘绦χf，“恭喜你成為一名非凡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