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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漫:我成了小丑的心理醫(yī)生

第二十四章 變質(zhì)(二合一)

  酒吧的前臺被安托嚇了一跳,因為這里除去罕見的樂園之外,還是挪威秘密抵抗組織的聚集點。

  他們偽裝成具有軟弱骨頭的墻頭草,面對著家人不解與鄰里鄉(xiāng)親的嘲諷,帶上了卑劣的面具,行駛著出賣尊嚴獲得的特權(quán)在暗地里保護著滕斯貝格。

  根據(jù)現(xiàn)人的報告,他們發(fā)現(xiàn)施密特正在瘋狂的搜尋著古代的遺跡以及大量抓捕考古學(xué)或歷史學(xué)的學(xué)者,施密特就像在尋找著什么一般。

  而在這種環(huán)境下,那些學(xué)者被統(tǒng)稱為教授,秉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酒吧除去了納淬狂歡外還是幫住教授們躲藏的地方。

  對于這件事他們自認為做的十分隱蔽,而事實也確是如此,施密特每次的搜捕都會無意間的漏掉紅樹葉酒吧,而主攻那些其他的地方。

  即使有著一兩次的搜捕經(jīng)歷,但終究是有驚無險。憑借著美酒和平日里與德軍的交往,他們很輕松的就隱瞞了過去。

  因為滕斯貝格是一座小的城鎮(zhèn),鄉(xiāng)里鄉(xiāng)親們都互相認識。他們本以為這個藏匿計劃天衣無縫,但沒想到今天卻被一個面生的話外地人叫破了計劃。

  “很抱歉,先生,我不清楚你在說些什么?!?p>  酒保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對著安托說道。

  事實上他現(xiàn)在十分的慌張,因為這種事情一旦被發(fā)現(xiàn),就會被施耐特等人施加恐怖的折磨。

  當然,如果僅僅是自己受到了折磨,那還可以,但在九頭蛇這種沒有底線的情況下,很大的可能就是先是他的老婆在他面前被德軍侮辱,然后就是他兒子的頭顱在他面前被割下。

  比起死亡,他更害怕的是連累到家人。

  “我們這里沒有教授這款酒?!?p>  酒保扯著笑臉他意識到了自己說的話不妥,他彎下腰,用顫抖的手從臺子下面拿出了一本酒單,然后又補充了一句。

  “這是我們酒吧的酒單,您過目一下?!?p>  “哦,別這樣,我的朋友,看在上帝的份上?!?p>  安托似乎很滿意酒保害怕的表現(xiàn),他沒有第一時間說出自己的身份。而是扯著笑臉繼續(xù)跟他說著。

  至于安托是怎么知道的,還得要從他前幾日剛到滕斯貝格的時候來說。

  前些日子他剛來到滕斯貝格,夜晚在大街上閑逛,意外的在巷子人角落碰見了一個穿著德國軍裝的男人正在偷用匕首偷偷將一名德國士兵抹脖。

  安托沒有出聲阻止那個男人,或大聲幫納淬呼救,反而是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的發(fā)生。

  而那個人興許是緊張,又或者是太過專注,他沒有注意到安托正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當他納淬士兵徹底殺死后,才看到巷子口的安托正以一種吃瓜的表情看著他。

  “草。”

  那個男人被安托嚇了一跳,事實上任誰在殺完人后,看見一個人沒有逃跑反而還是饒有興致的看著他殺人的全過程的時候都會被嚇一跳。

  “砰?!?p>  男人掏出手槍回頭給了安托一槍。

  男人在長時間的殺戮中,他已經(jīng)忘卻了憐憫,也同樣忘記了自己曾經(jīng)的初心。

  無論對方是不是無辜的平民,他都會盡可能的殺死所有的目擊證人,事實上這已經(jīng)不是他第一次殺死無辜的平民了。

  男人認為自己不能再算得上是人類的,他成了某種披著人皮的怪物,而怪物吃人,則是天經(jīng)地義般的事情。

  在一次執(zhí)行任務(wù)的過程中因為被小女孩看見了過程,他就悄悄的跟到了小女孩的家中,將她的全家殺光。

  他并不會在意組織會對他進行盤查,因為他可以將罪孽甩到本身就無惡不作的納淬身上,組織早已自下不顧,不會特意調(diào)查。

  在組織的眼中,他仍是為了挪威敢于拋頭顱灑熱血的男人,在納淬的士兵眼中,他也同樣仍然是一個條身份低劣的外姓忠犬。

  實際上他已經(jīng)變得瘋魔,喜歡上屠戮那些手無寸鐵平民時的感覺,這讓他在等級森嚴的九頭蛇中找到了因為臥底而丟失的自尊。

  “嘿,我的伙計,你別緊張?!?p>  安托說道。

  男人回過頭,自己的那一槍似乎因為太過突然而打偏了,不過這樣也好,他可以偷偷的跟著安托,等他到了家中,自己再將他全家屠戮干凈。

  想到這里,男人的眼中閃過了瘋狂與欣喜,接下來的屠戮已經(jīng)讓他感到了興奮的戰(zhàn)栗。

  男人掩飾住了自己眼中的殺意,決定先放他一馬。但是如果但凡安托有任何讓他不安的舉動,他就會立刻開槍打死他,并將殺人的嫌疑全部撇到安托身上。

  畢竟他的身上不單單只是他自己的一條性命,還有著反抗組織兄弟們以及他的家人的性命,更重要的是他害怕自己被抓住后,他將沒有了機會殺人,這對于已經(jīng)習(xí)慣了殺戮的他來說更為的恐怖。

  似乎看出了男人的焦慮,安托很識相的把雙手舉了起來,然后走到了小巷的正中間,讓男人可以看見他的身上并沒有攜帶武器。

  “我沒有任何惡意的,事實上我也十分的痛恨這些沒有人性的納淬?!?p>  安托就仿佛是在試著安撫著男人的情緒,笑著說道。

  “那好,你是誰?”

  男人將手槍舉了起來瞄準安托說道,他裝作不信任安托的樣子。

  就像龍與屠龍者荒誕悲慘的命運般,男人在反抗納淬殘暴的血色統(tǒng)治中,他也同樣變得殘暴狡詐,他清楚的明白自己如果太過于的熱情將會引起安托的疑心。

  “我嗎?我只是一個路過的正義使者。”

  安托隨口敷衍道,眼睛一直看著地上那個被割破喉嚨正瘋狂的淌血的納淬士兵。

  “你到底是誰?”

  男人沒有相信安托的鬼扯,重新審視了安托一下,仍然舉著槍對著安托說道。

  這也不能怪男人心存疑慮,安托的面容和氣質(zhì)就像是大學(xué)中的儒雅教授又或者是某些坐在辦公室喝茶的心理醫(yī)生,在這種九頭蛇這樣瘋狂抓捕學(xué)者的氛圍下,很少會有安托這樣的體面。

  他開始渴望看見到時候安托淚流滿面來哀求他的丑陋模樣,他從小就討厭這樣的知識份子,覺得他們太過于的狂妄。

  “嘿,伙計,別激動?!?p>  “我要是真的想害你,為什么不剛剛直接出聲阻止呢?”

  “事實上我也是正義使者,經(jīng)常標榜自己是罪惡的喪鐘?!?p>  “況且你確定要現(xiàn)在說嗎,這里可不是談話的好地點,我剛剛在不遠處看見了幾隊士兵正在巡邏。”

  安托一只手仍然高舉著,而另一只手指著地上的尸體,笑著說道。

  現(xiàn)實則是安托沒有看見什么所謂的巡邏士兵了,就感覺好像想讓男人可以對自己放下戒心,只是男人現(xiàn)在在極度的欣喜和瘋狂的情緒下,他已經(jīng)陷入了某種癔癥陷入了瘋狂。

  “真的嗎,我勸你別耍花招?!?p>  男人舉著槍,裝作常人的反應(yīng)一樣,慢慢的向著安托靠近,就像是在警惕安托會突然掏出武器。

  “當然了,我的朋友,我從不騙人。”

  “我的意思是,你再不離開這里就會有危險?!?p>  安托笑著說道。

  男人看著安托身上確實像是沒有武器的樣子,也想了一下確實,如果安托是納淬的話也沒必要等著他殺人的時候呼喊出聲,而是只是靜靜的看著他殺死那個德國士兵。

  更不用說他接下來就會進行美妙的殺戮,他會將眼前這個男人一點一點的折磨到死。

  想到了這里,男人開始加快了腳步。只是手中仍然握著手槍。

  “我有一個問題?!?p>  就在男人快要走出小巷子的時候,他的身后傳來了安托的聲音。

  “什么?”

  “你怎么還不快走,你不是說不遠處有著士兵在巡邏嗎?”

  男人回頭望向安托,然后發(fā)現(xiàn)安托仍在原地沒有動彈,想了想是自己是因為這個將死的好心人才得知附近有士兵才巡邏的,而且自己還要跟到他家開始屠戮,于是他停下腳步說道。

  “我親愛的朋友,不要用問題來回答問題?!?p>  “我比較好奇的是,你為什么不用槍,反而用刀呢?”

  “用槍的話,會方便很多吧?!?p>  安托指了指男人身上被鮮血染成棕黑色的衣服問道。

  “廢話,當然是因為聲音太大驚動其他士兵啊?!?p>  男人覺得有些荒謬,但仍然回答了這個問題,然后假裝準備快步離開,他不相信在有士兵巡邏的情況下他仍然會在這里繼續(xù)逗留。

  “你也是怕驚動其他士兵啊?!?p>  看著男人準備買不離開的背影,此時的安托已經(jīng)完全不掩飾自己的怨毒,他嘲弄的看著男人,墨綠色的眼睛就像是一條毒蛇般。

  “什么?也?”

  男人聽到了安托帶著惡意的聲音,長時間的殺戮本能讓他趕到了危險,他立刻回頭去,舉起槍對著安托連開三槍。

  “真是荒誕的一天,一只得了癔癥的兔子竟然妄圖獵殺獅子。”

  “在所有惡德中,我尤為的討厭狂妄?!?p>  “因為狂妄的人無法認清自身所處的位置,有著些履歷就開始忘乎所以。”

  “他們無法認清自己的德行,將欺凌弱小就視為藝術(shù),錯誤的估計這自己的情況。”

  “他們軟弱的骨頭無法支撐起無邊的惡意,將水洼視作大海,將溝壑視作深淵?!?p>  “他們將自己的墮落視作環(huán)境的影響,他們永遠的自視清高,永遠的認為他人德不配位,永遠的指出別人的問題,卻對自己猶如疤痕般猙獰的缺點視而不見?!?p>  巷子中已經(jīng)沒了安托的身影,只能聽見他嘲弄的話語。

  “草,你到底是誰?”

  男人發(fā)瘋了似的對著小巷開槍。

  “終究是這種程度的可笑覺悟嗎?”

  突然,男人的脖頸感到了一陣溫熱,似是有鮮血在冒了出來。

  “變質(zhì)的初心造就畸形的怪物,狂妄的野心打造了駭人的骨架,可你軟弱的決心終究是無法撐起血肉?!?p>  “淪為了三流的陪葬品?!?p>  就在男人想要低頭查看情況的時候,他感覺到了一陣的天旋地轉(zhuǎn)。

  男人死前常聽人說死亡前的時間會變的緩慢,它使得死者足夠回憶出自己的一生,他曾對此嗤之以鼻。

  時間變得緩慢,然后...他看見了一個無頭的穿著軍裝的身形站在巷子的門口。

  而背后則是站著一個修長的,穿著黑色西裝的人影,他墨綠色的眼睛中惡毒仿佛實質(zhì)般流露出來,他的臉上正以這一種瘋狂的,病態(tài)的嘲弄笑容看著自己。

  直到現(xiàn)在…

  漁夫的兒子,家暴的童年,善嫉的青年,迷茫的中年,直到現(xiàn)在——發(fā)狂的終年。

  自己悲慘又荒誕的一生沒有什么值得回憶的,直至施暴時的快感,才讓他感覺自己真正的活著,而不是一個被線操縱的木偶。

  死亡似乎過于的緩慢,直至安托走到他面前,他才看見安托的右手被猙獰的血肉所覆蓋形成了鋒利的爪子。

  修長的身形,精致的西裝,怪異而又巨大的爪子,男人才清楚的意識到...

  安托才宛如是真正的怪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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