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捕快從腰間抽出佩刀三步并作兩步便沖出了客房門外。
阿木等人隨后緊緊跟上。
在客房門外的走廊里,木匠正手握一把匕首和楚天河扭打在一起。
此時的楚天河因為沒有來得及拿出佩刀所以吃了虧!
此時,他的左胳膊上已經(jīng)被瘋狂的木匠扎了好幾個傷口,正在不停的往外流血。
但是楚天河完全顧不上這些,他死死的用手抓住木匠的兩個手腕將他壓在身下,但是木匠也是有把力氣的,他拼命的掙扎,和楚天河在走廊里翻過來翻過去扭打在一起!
關(guān)捕快跑到跟前,一腳上去便踩住了木匠握著匕首的手腕!
木匠哎呦一聲,不由自主的扔掉了匕首。
另一個衙役撲上去,從懷里拿出繩索將木匠捆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抓到了木匠,關(guān)捕快這才放下心來。
他一拱手對阿木道:“阿木師傅!破了這個案你功不可沒!我現(xiàn)在就押著犯人回去交差,而且還要給楚天河找大夫治傷,你先別走,在這兒等我們!″
說完,關(guān)捕快對旁邊站立的兩個膀大腰圓的伙計道:“你們兩個聽著!你們新陽光客棧這樁案能破,多虧了這位小道士!我現(xiàn)在就回去向縣太爺為阿木小道士請功,你們幾個在客棧里要好生伺候小道爺,一定留住他,不要讓他走,我們還要回來在你們客棧慶功呢!“
兩個伙計一聽,趕緊回道:“關(guān)大爺!您怎么說我們就怎么做,我們一定看好小道爺,絕不讓他走,一定會等到您回來!″
陳管事在旁邊也道:“關(guān)大爺!我知道,就是抓到罪犯還要審問,還要讓他簽字畫押,還有各種繁瑣的手續(xù)要辦,您放心去吧,關(guān)于這位阿木小道爺,我一定安排人照顧好,讓他吃的舒服,住的舒服,等您回來慶功!″
關(guān)捕快這才沖阿木一拱手道:“阿木小師傅!現(xiàn)在抓到犯人了,不便久留,我要趕快帶回去向縣太爺匯報,請你不要走,一定留在盛堂客棧等著我們回來!″
說完,關(guān)捕快讓衙役們押著木匠向客棧外走去。
事情圓滿結(jié)束,堪稱完美,客棧里的人都想看看這個破案的神探小阿木,于是他們簇擁著阿木到食堂。
食堂內(nèi)可忙活開了!
因為陳管事說了,現(xiàn)在案子破了,老板很高興,要酬謝阿木師傅!
因為老板說了,這個案子這么久都沒有破,對于他的客棧已經(jīng)造成了不好的影響,現(xiàn)在阿木師傅破了案,為他們客棧又贏回了聲譽,所以他們要大擺酒席,免費宴請阿木師傅和飯店里的所有人!
看到眾人崇拜、快樂的表情,金金陶醉了!
他覺得阿木師傅太有面子了!
就這一個案子幾乎就征服了這個客棧的所有的人,要是往后他和阿木師傅在這兒再辦幾件案子的話,在這兒扎根落腳,肯定是穩(wěn)穩(wěn)當當?shù)牧耍 ?p> 他和阿木以后可能就是這兒的名人了,人前人后那個得勁兒啊,那個舒暢啊,那個驕傲??!...,太爽了!
看著金金臉上神采飛揚的樣子,阿木知道這個金金又飄了。
他雖然沒有飄,但是他感覺自己的心里卻有股莫名的滿足感在升騰,讓他慢慢放棄對其他事情的一些想法和執(zhí)念,這讓他感覺到有一點不適,有一點恐懼,他害怕自己在忘記什么東西。
在忘記什么東西呢?
李詩燃、顧少爺、李左康...!
這些人的名字怎么這么熟呢?可是他們是誰呢?
以前好像經(jīng)常在一起呀!
他們的笑臉那么親切,是那種親人般的親切!和他們在一起是那么的溫暖,應(yīng)該是一家人吧。
阿木感覺自己的腦子里恍恍惚惚的在飄著好多熟悉的臉,在游蕩著好多再熟悉不過的名字!
可是這些人名和人的面貌為什么就不能具體的呈現(xiàn)在自己的腦海里呢?
那些名字和面貌像雨像霧又像風,在他的腦海里飄來飄去,忽隱忽現(xiàn),這讓他很困惑,他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難道是思念地球的執(zhí)念太重了嗎?
阿木深深的感覺到了恐懼,不僅如此,他還感覺到了身體上的寒意,讓他冷的發(fā)抖,寒氣從頭躥到腳,從皮膚冷到心里,凍的阿木都要哭了!
阿木感覺到自己從心底里慢慢變成了一個孤兒,變成了一個遠離親人們的流浪兒,原來那個溫暖的大家庭現(xiàn)在變成了碎塊,東一塊兒,西一塊,在他的腦海里,在他的心里飄來蕩去,阿木拼命去抓,可是他們好像都在故意躲避著他,無論他怎么抓那些碎塊他都不能觸碰到。
望著眼前狂歡的人們,阿木突然心里就沉墜了下來,他沒有笑容,從心里也找不到溫暖的感覺了,他覺得自己的心在漸漸變冷。
金金發(fā)現(xiàn)了阿木的變化,他低下頭問道:“阿木師傅!你怎么了?你不舒服嗎?″
阿木搖了搖頭,他的眼睛看著金金,金金明顯的感覺到阿木的眼睛里閃現(xiàn)異常的困惑!
看到阿木最后把目光投向餐廳的門外,金金知道阿木已經(jīng)沒心留在餐廳了,于是他拉起阿木的手向餐廳外走。
童文杰攔住兩人道:“金金,你們倆要干嘛去?″
金金看了看失魂落魄的阿木道:“童文杰!為了破這個案子,阿木師傅花費了不少的心血,他現(xiàn)在很累,身體極度的不舒服,我要帶他去客房,休息了?!?p> 童文杰道:“可是那么多人在為你們瘋狂,而且飯店里現(xiàn)在正在做免費的大餐!這些都和你們有關(guān),你們怎么能走呢?!″
金金扶著阿木,他感覺阿木快要癱軟倒地了。
他抓緊阿木,然后對童文杰道:“阿木師傅已經(jīng)快要支持不住了,你就向陳管事他們說一下情況吧,阿木師傅實在是待不住了,讓陳管事招呼大家吃好喝好,我現(xiàn)在要把阿木師傅弄到客房去休息?!?p> 金金的話音剛落,忽然,從童文杰的身后走出來了一個中年道士。
那個中年道士,穿著道士服,一臉的慈祥,大唐人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