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打不過彎刀,那些使彎刀的似乎個個出手不凡,阿木他們?nèi)司鸵娫谠鹿庀拢忾W閃,鮮血四濺!
哀嚎狂叫聲不絕于耳。
十幾個壯漢,一陣血戰(zhàn)下來,已只有五、六騎沖出包圍圈向奔急急如喪家之犬狂逃而去。
蒙面人們也不窮追,有人吹了幾聲口哨,二十幾騎便折返向黃金小鎮(zhèn)奔去。
阿木三人不敢直追,于是繞了一個大圈也向鎮(zhèn)上奔去。
三人利用輕功先到了鎮(zhèn)上,就見在進鎮(zhèn)之前,先是有五、六人將馬匹交給那剩余的十幾人,隨后便脫下白布衫,摘了蒙面布,在夜幕的掩護下跑進鎮(zhèn)子不見了。
三人注意到,有一個瘦小的身影在繞過幾個胡同之后向干木頭客棧悄悄摸去。
直到到了客棧門口,借著門口掛的燈籠,三人驚訝的看到,那個瘦小的人正是客棧的小伙計張尕娃!
看來這事有點復(fù)雜。
三人盡量裝的象剛剛逛街回來,有說有笑的也跟著進了客棧。
混亂的一夜。
三人躺在被窩不久,就聽到外面街道上人喊馬叫聲不斷。
過了不久,客棧老板張爾力開始對每間客房隔門小聲喊:“客爺!現(xiàn)在外面很亂,金礦上的護礦隊在抓金砂河彎刀盟的成員,請你們待在客房內(nèi)不要出去!“
“金砂河彎刀盟?″
阿木、李詩燃和李左康記住了這個名字。
第二天起床后,客棧老板張爾力又來通知,現(xiàn)在誰都不能出鎮(zhèn),官府和金礦的護礦隊在挨家挨戶搜查,而且出鎮(zhèn)的各個路口也已經(jīng)被封鎖了。
眾人都看著阿木,阿木笑道:“連日來大家都沒好好休息,如今剛好做個休整,且吃好睡好玩好,不要慌。“
看阿木如此淡定,眾人算是安了心,于是在吃過早飯后,有的去客房,有的留在餐廳聽其他客人閑談。
阿木、李左康和李詩燃就是其中的聽眾。
一個頭戴白帽,滿臉胡子碴的住店客人道:“諸位!知道金砂河彎刀盟嗎?對,知道,我們這一帶的人都知道,他們就是由金礦上逃出來的淘金工人結(jié)盟組成的一個組織,他們個個伸手不凡,騎快馬,持彎刀,主要是救助逃出來的窮弟兄,有時還會在半道上劫金礦外運的金車,而且還會把劫到的財物分給老百姓,他們是英雄,是綠林豪杰!“
客棧老板張爾力慌了,忙過來制止道:“玉素浦!你這張嘴,不能說的別的嗎?!現(xiàn)在他們正在抓人,你們千萬別在這節(jié)骨眼上找事,爺!我求求你啦!″
叫玉素浦的大漢看不起張老板膽心怕事,還要再說,就聽院子里突然傳出了叫喊聲。
“張老板!快出來!把你店里的人全部叫出來!我們要搜查找人!“
阿木聞聲,抬頭向院內(nèi)望去。
就見一個身穿軟甲的瘦男人正帶著五個腰中挎刀,身著鎧甲,前胸有“金″字,后背有“礦“字的壯漢站在院中。
有人低聲道:“官府和金礦護礦隊的人!“
好象被檢查已經(jīng)習慣了,張老板和客?;镉嬮_始到各個房間喊客人出來接受檢查。
眾人出來后,阿木和自己的團隊很快被排出嫌疑,走出了待查人群。
看來這伙人重點查的是本地人。
阿木他們站在門廊后,緊張的觀察著院內(nèi)的情況。
剩下的人,他們檢查的很仔細,不論男女全部都是摸頭、除去上衣,原來他們是在查看誰身上有鞭痕。
院內(nèi)的人全部查完,當然張老板也包括在內(nèi),但好象他們并沒有找到有價值的人。
不過他們并沒有放棄,有兩個護礦隊的壯漢走進廚房到處搜尋,不一會便押著一個伙計走了出來。
“張尕娃!“
阿木、李左康和李詩燃心里一緊!
雖然張尕娃已經(jīng)換了一身新衣服,但上衣被粗暴的扒去之后,他身上便露出了幾道令人觸目驚心的新鮮鞭痕!
張老板雙腿一軟,噗通跪在瘦男人面前道:“劉捕快!他是金砂河彎刀盟的人我真的不知??!望您能明查??!而且我一直老實本分做生意從來和彎刀盟沒有聯(lián)系?。∵@些您也是都知道的!“
劉捕快勾勾手指道:“張老板,我們倆交往也是時間長了,你的為人我還是非常了解,不過,那些胃口大的上司,你知道,聽不聽,想聽什么聲音,你懂的!“
李左康氣道:“她娘的!明說是想聽銀子的聲音就完了唄!″
張老板聽明白了,趕緊爬起來去了柜臺。
一包銀子拿到手,劉捕快道:“我們現(xiàn)在把人帶走,不過,以后再招人可要擦亮眼睛!不要每次都讓老弟我給你擦屁股!我們走!″
說完,劉捕快等人押著五花大綁的張尕娃向院門外走去。
到了中午,小伙計通知各個客房的客人,他們已經(jīng)可以自由行動了,不過還不能離鎮(zhèn),他們只被允許在鎮(zhèn)上活動。
阿木和李左康到了鎮(zhèn)上才知道,張尕娃和另外兩個被搜抓到的彎刀盟的人被吊在鎮(zhèn)中心廣場上示眾。
阿木很著急,于是帶著二李隨著看熱鬧的人流到了鎮(zhèn)中心廣場。
小伙計說的沒錯,在鎮(zhèn)中心的一棵大榆樹上,正吊著張尕娃和另外兩個彎刀盟的人。
三個人已經(jīng)被打成了血葫蘆,衣服被抽成了一縷一縷,鮮血如注,既使這樣,樹下的四個護礦隊的壯漢還在揮鞭抽打他們。
一個壯漢喘著粗氣問:“說!你們的其他同伙在哪兒?!“
不知是不肯說還是被打昏迷了,三個人都沒吭聲,連喊叫聲都沒有,沉默的讓人恐懼。
張尕娃好象在鎮(zhèn)上沒什么親人,他的跟前沒什么人,另外兩人好象是鎮(zhèn)上的人,都有親人跪在跟前求護礦工們能手下留情。
不過,阿木注意到在人群之中站著瘦高個的馬尕,他也是客棧的伙計,張尕娃最好的朋友。
馬尕緊纂著兩只拳頭,兩眼流著淚,口唇頻動,好象是在念經(jīng)為張尕娃祈禱。
阿木似乎看出了什么,于是默默離開廣場回了干木頭客棧。
晚上吃過飯,阿木讓大家早早睡不要出去亂轉(zhuǎn)。
回到自己的客房,阿木對孟超說他要出去一會兒,孟超不知道他要干嘛但還是點了點頭。
阿木這才打開后窗,翻身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