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章:嘿,那小道士長得
竹林湖泊旁,幽靜亭臺中。
李夏和荊秀面對面而坐。
中間一張石案,案上擺著酒具,和著清風飲酒,別有一番情趣。
有【明心見性】這個特質(zhì),李夏多少也摸清楚了荊秀的一些心思。
這個蜀山修士,外冷內(nèi)熱,或者說外冷內(nèi)媚,喝酒之后臉色酡紅,身上散發(fā)著一種莫名的香味,態(tài)度雖然不熱情似火,但她的神態(tài)動作總帶著幾分妖嬈,像極了深夜獨在閨房之中,憑欄而立等待郎君寵幸的二八佳人。
潤。
怪不得會用【荊香夜雨】來形容她,李夏感覺自己在隱約間抓到了一絲脈絡。
香香味這么濃?
那么雨有多大?
不過,他現(xiàn)在倒也沒有什么奸詐的壞心思,只是好奇【紅袖添香】這個特質(zhì)會在兩人比劍之后帶對他有沒有作用。
“干了!”
盤坐在李夏對面,荊秀不言不語默默倒酒,隨后端了起來一口喝光,畢竟以她的實力,千杯不在話下,而現(xiàn)在喝酒也只是為了助興,同時緩解心中的緊張。
美人有味,酒也很香。
李夏細細的品味著,越發(fā)的覺得,有佳純天然佳釀在側,又有芬芳美人相邀,周圍風吹竹影,沉沉浮浮,滋味別有不同。
不知為何,安靜下來以后,一種寂寥的愁緒涌上了李夏心頭。
來到次方世界二十多年,他還是第一次這樣靜下心來自由喝酒。
不由得多喝了幾杯,整個人都放松自然了下來。
三碗酒液下肚,荊秀無言,覺得山上的風兒此刻有些喧囂。
看著李夏
她現(xiàn)在的心情很是奇妙。
因為這個人前后所帶來的反差實在是太大了。
如果換一種喜聞樂見的方式形容的話。
那大概就是:《來自高門大派昆侖劍宗從未出山未向任何男人表達好感的清冷圣女卻在私下里對他這個偏僻山區(qū)里出來的弟子卸下了所有的偽裝并展現(xiàn)了自己最真實的一面還不設防的喝了很多酒?!?p> 幾乎將某種爽點buff疊滿了,而且還是那種大家夢中期待的絕妙展開。
這,很難不令人誤會。
一心醉心劍道的荊秀有些茫然了,看著李夏,一腔措辭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口合適了。
毫無疑問,她了解過李夏的信息,也知道他的身份,而且有著非常巨大的好感加分項。
愁嫁這個因素先放開一邊,單從其他意義上來說,蜀山的長老們也樂于自己門派內(nèi)的弟子和昆侖來一段佳緣。
畢竟,沒什么壞處不是么?
雖然大家煉氣修仙,正所謂不入紅塵又如何參悟紅塵,修仙的本質(zhì)還是離不開“財侶法地”四字真言。
李夏,昆侖劍宗的首席,雖說他過了安身人境現(xiàn)在屬于立命地境,距離混元天境以及神游逍遙還有兩大階位,但他的天資已經(jīng)是昆侖劍宗內(nèi)首座和弟子們公認的。
大家都覺得,只要他想,隨時會跨域境界修為騰飛起來。
這也是李夏想要出山并來蜀山的原因之一,畢竟山上已經(jīng)沒有他可以增加特性的地方了,山下的羊毛多,可以足夠她薅。
但在荊秀看來,她的想法卻和李夏不太一樣,這是情報差異所帶來的結果。
李夏出身不凡,自小名師指點,天資卓絕相貌英俊,而且沒有什么巨大的污點,在在這樣一個大環(huán)境和他身份的前提,他已經(jīng)算得上是一個絕世好男人了。
只要他想,天下九州十三山有大把的女修夢寐以求成為他溫柔賢淑的妻子。
甚至共侍一夫都不是什么難以接受的事。
那么,荊秀自己呢?
區(qū)區(qū)蜀山一小修,雖然有個大長老父親以及身上有全蜀山最好的劍,今天所擁有的地位和實力都是自己一步步修煉上來的,但也就這樣了,她這樣的資本明顯不足以李夏對她另眼相看。
這也是她在知道李夏身份之后立刻帶回蜀山的原因之一,所謂的客房,也是她自己峰邸,這里面自然有她那么一點小心思。
特別是此刻,李夏對她如此親近的態(tài)度仿佛一記絕殺。
以至于荊秀覺得氣氛越來越微妙了起來。
在微妙的氣氛中,她想了一想開口:“李道友,不如我們趁此切磋一番如何?”
她想和李夏比劍,讓他看到自己的潛力,同時借助劍招來表達自己的心意。
因為她自己拿的出手的,也只有劍道上的修為了。
喝酒的李夏眼睛一亮,他也等待這個機會很久了。
而且這里風景優(yōu)美,湖面戰(zhàn)斗不會留下多少痕跡,不會造成任何影響破壞和被人打攪。
見李夏答應,荊秀站了起來,裹著一陣香風,然后將手一抬,“既然是切磋,你我同用竹劍可好?”
因為她看見李夏是拿的木劍,于是主動的提了出來,這樣切磋起來更有種情意綿綿的意境。
“請?!崩钕囊舱玖似饋怼?p> 兩人隨手各自折了一根竹枝,相隔幾十步站好。
涼風習習。
竹葉顫動,綠海碧波入目處風兒平息,氣氛在一剎那寧靜下來。
荊秀希望在李夏面前表現(xiàn)出最好的自己,借著劍意暢抒心中情意。
而李夏也希望在荊秀面前表現(xiàn)出最好的自己,借著比劍驗證【紅袖添香】的效果,看看能否從她身上獲得一些特質(zhì)或者劍意。
正所謂美酒佳釀風景好,恰是郎情妾意時。
兩人都有心思。
各自沉默了一些時間以后。
荊秀握著劍,心里的情緒也在逐漸沸騰。
酒自然是好酒,切磋自然也是正經(jīng)的比劍,但比劍自然會有運動,運動就會發(fā)熱,這不過是荊秀的一些小小的計劃而已......
“李...夏,準備好了嗎?”
借著酒意,她的稱呼變了,多了幾分親近。
“荊秀,請?!?p> 李夏點頭,隨后單手握著竹枝,站的筆直,整個人沉穩(wěn)如淵。
兩人相隔的并不遠,忽有竹葉飄落,荊秀立刻縱枝踏步向前。
她的腳步踩踏如飛,笑容自信而明艷,整個人的氣勢剎那一變,展現(xiàn)了他作為蜀山首席那隱藏在冷清外表下絕妙的一面。
這個機會是如此的難得,她將自己未來的幸福都堵在了手中這一劍上,精氣神達到了最高峰,想到這里。
她——整個人都沸騰燃燒了起來。
然后。
她看見了李夏背后多道劍光沖霞而起。
...
與此同時,李卿媚所在的房間里,綠衣道姑狠狠的將手中的拂塵拍在桌上。
“說來說去你都還沒給我說你要找的是誰。”
“這我哪知道啊,我就知道那小道士長得嘿....”
“無量他個天尊...”
道姑直接將手中的拂塵對她掄了出去。
“你是來找我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