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余波
“梅大人!”
“陛下傳入入宮!”在太子、二皇子離開后,侯公公對著一旁的梅執(zhí)禮說道。
“現(xiàn)、現(xiàn)在入宮?”
“怎么?梅大人有所不便?”侯公公笑著說道。
“不不不,不敢,不敢,臣遵旨!”梅執(zhí)禮行禮接旨道。
“那就隨我而來!”
“是!”
“范公子,這審案子的人都走了,這案子也是該結束了!”侯公公笑著說道。“那么范公子,我就先走了!”
……
“公子……”
在范閑等人全部離開后,賀宗緯瞬間跌倒了在了地上了。
原本賀宗緯只是想要巴結郭保坤、太子,才主動向著做著郭保坤的狀師。
可是賀宗緯怎么也沒有想到,一個簡簡單單的案子,竟然會發(fā)生這么多的變故。
先是太子、二皇子駕到;然后又是張傅準備刺殺太子;最后,又是侯公公帶著圣旨來到了這京都府上。
“郭公子,這案子??!也就這么結束了!”過來良久后,賀宗緯才反應過來,郭保坤還在這公堂上。
“不過,也好,總算是結束了!”
“郭公子,這范閑的身邊,有著如此窮兇極惡之輩,我們以后還是躲著這范閑三分好了。”賀宗緯對著郭保坤說道。
“嗚嗚嗚!”郭保坤的口中發(fā)出一陣嗚咽之聲。
被嚇到的又何止是賀宗緯,同樣還有著郭保坤,畢竟這個案子可是郭保坤一手炮制,就這么結束,反而讓郭保坤松了一口氣。
這件事,好不容易就這么過去了,郭保坤哪里還有著繼續(xù)得罪范閑的勇氣。
……
京都府外。
“幐梓荊?你怎么在這里?”在張傅和范閑離開的時候,就見到幐梓荊被綁在了外面。
張傅的手指一點,劍氣就直接斬斷了幐梓荊身上的繩子。
“范兄、張兄……”幐梓荊將自己被太子的人抓住的事,全部告訴了范閑兩人。
“原來如此!”范閑聽完之后,臉上不由的露出了一副了然之色。
這郭保坤被打之事,只是太子引自己上堂的一個誘餌,而真正在等著自己的殺招是幐梓荊假死之事。
“不過,這也算是一件好事。”范閑喃喃的說道。
“好事?”幐梓荊不解望著范閑。
“陛下有旨,說你假死乃是鑒查院的安排,從今以后,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生活下去,這難道還不算是一件好事么?”
“陛下的旨意?”幐梓荊長大了自己的嘴巴,這又怎么和陛下扯上了關系。
“行了,幐梓荊,從今以后,你就好好陪著你的妻兒好好生活吧!”范閑拍了拍了幐梓荊的肩膀說道。
“不過,這京都乃是是非之地,你還是盡早帶著妻兒離開了這京都!澹州就不錯!”
“多謝!”幐梓荊對著范閑行禮道。
無論是找到自己的妻兒,還是自己“死而復生”,如果不是范閑的話,都無法做到這件事。
……
皇宮!
“好?。『冒?!”慶帝緩緩的停下了自己批閱周章的毛筆。“朕也好久沒有見到老大、老二他們連個意見這么統(tǒng)一的時候了?!?p> “侯公公,你看朕應該怎么做?”
“陛下,張大人是鑒查院的人,自然是陛下做主,奴婢哪里敢妄言呢!”侯公公低著頭說道。
“這是奴婢聽說,陳院長不日就要回京……”
“你啊!”慶帝挽起了自己的袖子?!耙彩牵吘龟惼计疾攀氰b查院的院長,這件事還是交給他來自己處理好了!”
“對了,那梅執(zhí)禮的事,記得讓鑒查院辦好了!”
“是,陛下!”
“還有,侯公公,你這耳朵到底好上了不少了??!”慶帝說了一聲?!澳阆认氯グ?!”
“是,陛下!”
……
馬車上。
“哥,你沒事了!”范思轍對著范閑問道。
“不過,這一次算是將太子徹底得罪了,另外二皇子恐怕也得罪了!”范閑平靜說道。
“那郭保坤是太子門徒,郭保坤來告你,得罪便得罪了,可是二殿下又是怎么回事?”范思轍睜大了自己的眼睛。
這么上個堂,連二皇子也給一起得罪了呢?
“沒有什么,只是我準備當著二皇子的面前殺了太子,二皇子應該也見不得我這種人……”張傅輕飄飄的說道。
“殺?殺了太子?”范思轍的口中發(fā)出了一聲驚呼?!案敌帜恪?p> “哥,這件事是真的么?”
“嗯,你是沒有見到,傅兄今日在公堂之上,何等的威風,一句今日張傅,請?zhí)拥钕赂八?,那是氣吞山河!”范閑口若懸河的講起了張傅在公堂上的事。
“完了!完了!”
雖然是張傅刺殺了太子,可是張傅可是范閑的護衛(wèi),說到底還是范府的人,無論如何,范府都逃脫不了干系。
“哥,咱這范家要完蛋了??!”范思轍哭喪著臉說道?!拔业臅瓴艅倓傓k置好啊!”
砰!
范思轍頓時就又給自己臉上來了一巴掌。
“我這個白癡,什么時候還想著這些事了,哥,我們快點回去,帶上父親、母親,姐他們跑路吧!”
“我們先去澹州,將祖母給接上!然后轉道到齊國!”
“傅兄,這一路上,我們范家的安慰就靠你保護了!”范思轍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暗綍r候,你可一定要保護我祖母、父親、母親、我姐、還有我??!”
“我哥皮糙肉厚,你稍微照看一下就可以了!”
“……”
聽到范思轍的謀劃后,范閑臉上的表情,不由得一黑,什么叫自己皮糙肉厚,稍微照看一下就可以了。
“放心好了!”范閑開口說道?!斑@件事過去了?”
“什么?”范思轍難以置信抬起了自己的腦袋。
“我說這件事過去了?”
“過去了?怎么會?傅兄可是刺殺了太子?。∵@件事,怎么可能就這樣過去了!”范思轍還是不敢相信的說道。
“如果此事沒有過去的話,你認為我和傅兄,可能這么輕易的離開京都府么?”范閑沒好氣的說道。
“也是!”范思轍呆呆的應了一聲?!翱墒遣粚Π?!這件事,真就這么輕易的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