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不是也必須是
郭府。
“臣郭保坤,參見太子殿下!”郭保坤對著太子行禮道。
“郭保坤,我聽說你被范閑打成了重傷,特意來看你,可是孤瞧你這生龍活虎的樣子,也不像是受了重傷的樣子啊?!碧永淅涠⒅媲暗墓@ぁ?p> 張傅下手是朝著穴位下手,疼痛難忍,可是卻不會留下傷,就好像連捅二十七刀,結(jié)果卻只是輕微傷一樣。
“太子殿下!”
“臣昨夜的時候,確實是遇到了歹人行兇……”郭保坤將昨夜自己遇襲的事,一五一十的稟告給了太子。
“郭保坤,你好大的膽子!”太子抓起面前的茶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連歹人的面孔都沒有看清,你就敢向京都府遞交狀紙,狀告范閑,你當(dāng)著京都府是你郭家的么?”
“太子殿下!”郭保坤瞬間就嚇得跪倒下來,慌張說道。
“靖王世子詩會上,這京都的才子都知道范閑和我有著嫌隙,臣遇襲,這范閑就是最大可能的兇手!”
“即便不是,只要將此事釘死在范閑的身上,范閑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郭保坤!”太子沉思一下。
這確實是一個好辦法,范府和郭府、加上自己東宮一系,京都府尹自然會權(quán)衡清楚兩者之間的分量。
更重要的事,郭保坤已經(jīng)將狀紙給遞上去了,這事,不是也必須是了。
不過,這里面還有著一個最大的破綻,那就是郭保坤。
“臣在!”
“想要釘死范閑,你這身上的傷還是輕了一些!”太子敲了敲手指。
“太子殿下!”郭保坤的臉色一白,郭保坤自然是聽懂了太子話中的意思。
“是,太子殿下!臣明白了!”郭保坤咬了咬牙。
“你明白了就好了!今日之事,孤不會忘記的。”
“那范閑竟然敢在京都當(dāng)中行兇,重傷于你,孤會親自上京都府衙門,為你討個公道!”太子寒聲的說道。
“臣郭保坤,多謝太子殿下!”
……
“來人?。 ?p> “少爺!”聽到郭保坤的話后,郭保坤的護(hù)衛(wèi)們連忙走了進(jìn)來。
“打我!”郭保坤對著自己護(hù)衛(wèi)們下令道。
“少爺?”
“少爺,您是不是……”護(hù)衛(wèi)們猶豫不決望著郭保坤。
在他們看來,郭保坤多半是被昨天那個歹人打傷了腦子,不然哪里有人會讓人來打自己的。
“我說了打我,你們都愣著這里做什么!”郭保坤大聲的吼聲?!澳銈兪敲@了么?本少爺?shù)姆愿?,你們聽不見么??p> “少爺!”
“那么小的得罪了!”護(hù)衛(wèi)咬著牙,狀著膽子給了郭保坤一拳。
……
“范閑!”
“是范閑,快點將他給拿下來!”
當(dāng)范閑和張傅兩人從馬車下來后,守在范閑門口的京都府的捕快們,瞬間就將范閑兩人團(tuán)團(tuán)包圍了起來。
錚!
一聲劍鳴,落英繽紛。
這些捕快們瞬間就捂著自己的手掌,跌倒在了地上。
“傅兄,威武!”見到面前的這一幕,范閑不由的對著張傅比了一個拇指,從認(rèn)識張傅到現(xiàn)在,范閑就沒有見過張傅出過第二劍。
“還行吧!”張傅平靜的說道。
只是人多了一點了而已,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話說這些家伙是誰???”
“一大早的堵在范府門口,難不成是你未來岳父、岳母知道你昨天夜宿花船的事,來替雞腿姑娘出氣的。”張傅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豈不是傷錯人了?”
“喂!傅兄,我昨夜可是和司理理姑娘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范閑瞬間就急了。
這可是關(guān)系到自己清白,可不能讓張傅就這么信口開河。
“都司理理姑娘了,你還敢說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張傅斜了一眼范閑。“而且你不是腰酸背痛么?五品武者,還會腰酸背痛,你這戰(zhàn)斗可真是夠激烈的?!?p> “趴在酒桌前睡了一夜,能不能腰酸背痛么?”
“不會,別說一夜,就算是三日,我也不會腰酸背痛……”張傅一開口直接堵住了范閑的所有的退路。
“傅兄,你厲害!”范閑還能夠怎么辦,當(dāng)然是忍下來了。
“范閑!你竟敢……”
“你什么你,我還沒有問你們呢?你們到底是什么人?”范閑對著面前的捕快們問道。
“范閑!”
“嗯?”張傅冷哼了一聲。
“我們是京都府的捕快,今日郭府來京都府衙送來了一份狀紙,狀告你毆打郭府郭保坤公子,我們是奉府尹大人的命令,來抓你的……”
“傅兄?”范閑對著張傅使了一個眼色?!安皇钦f好了,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么?怎么還會被郭保坤發(fā)現(xiàn)?”
現(xiàn)在范閑已經(jīng)知道林婉兒就是雞腿姑娘,自然是希望婚事能夠順利的進(jìn)行下去,這也是為什么是張傅出手恐嚇郭保坤,而不是范閑親自出手的原因。
“不可能,我用內(nèi)力改了聲音,郭保坤不可能發(fā)現(xiàn)是我?!睆埜祩饕羧攵馈?p> “真的?”
“當(dāng)然!”
聽到張傅的話,范閑瞬間有了底氣。
“不可能,昨夜我一直在醉仙居中,未曾外出!”范閑毫不客氣的說道。
“可是范公子,郭府送來狀紙上就是這么寫的!”
“范公子你能否陪我們走上一趟,讓府尹大人問個清楚吧!也好還范公子一個清白!”捕頭苦笑的說道。
“不去!”范閑毫不客氣拒絕了捕頭的道德綁架。
郭保坤是張傅打的,自己本來就清清白白吧,又何須京都府尹還自己一個清白。
“范公子……”
“我問你,這狀紙是何人所送?”范閑寒聲的說道。
“是郭府的管家!”捕頭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管家?”
“區(qū)區(qū)一個郭府的管家遞的狀紙,你們京都府就要本少爺上堂!”范閑冷笑了一聲。
“怎么?”
“那郭攸之是禮部尚書,你們京都府得罪不起,我范家,就好欺負(fù)么?”范閑的眼中閃過了一道寒光。
“不,不敢!”捕頭的心中暗暗叫苦。
范建,可是戶部侍郎,司南伯,更是當(dāng)今慶帝的玩伴。若說在那位心中的分量的話,可遠(yuǎn)在禮部尚書郭攸之之上。
可無論郭府、還是范府都不是京都府尹輕易可以得罪的,這是也是京都府尹派人來請范閑的原因。
“今天,我就把話撂在這里,不去!”
“范公子……”
“嗯,怎么難道,還要我再說一遍么?”范閑寒聲的說道。
“是,范公子,下官告退……”捕頭苦笑的對著范閑行禮后,帶著人離開了這里。
自己總不能夠強(qiáng)逼著范閑去京都府,更重要的是,自己也打不過面前的張傅。
“傅兄,如何?”范閑笑著對著張傅問道。
“有那么幾分紈绔子弟的味道了?!睆埜祷卮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