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驚懼
顧萱在蘇文淵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一處貼了封條的房子里,這一家人都中了毒。蘇文淵堅持要跟著進到屋里,顧萱只能給了他一張護身符,并走在了頭里,將他護在了身后。除了母親和曾經(jīng)的蘇瑾之,這好像是第三個護著他的人,蘇文淵的心里起了波瀾,可想到自家妹妹前日里傳的信,他微微嘆了口氣。
屋里的毒人看到他們倆,全都發(fā)出了‘哦哦哦’的叫聲,便搖搖晃晃的圍攏了過來。顧萱拎起裙擺,一個躍步,快如閃電穿梭在幾個毒人中間,又閃身回來,毒人們已經(jīng)被定住了。顧萱又將聚靈符化成一一絲的靈力進入到他們體內(nèi),拍拍手,今日收工,“蘇大人,他們身上的定身符會在十二個時辰后失效,我注入的靈力,現(xiàn)在也不知道對此毒有沒有效果?我們十二個時辰后再來吧?!薄昂?,明天這個時候,我來這兒等你?!?p> 自從收到老爹的傳信,顧萱便開始把會制的符篆都繪制了一遍,將眼下估計能用到的,更是狂畫了幾個時辰,要不是小包子們餓了,她還能堅持。其實聽到風(fēng)一對中毒后描述,她咋聽咋覺得是喪尸,哄完了小包子,她便貼上隱身符出了宮,她是真的很好奇啊。
這時,蘇瑾之也滿頭大汗的跑進了宮。御書房里,蘇瑾之對皇帝說道:“陛下,大事不妙了,京中被傳染的人越來多了。臣聽蘇文淵講,是因為地下水脈中有了毒,所以,在同一條水脈上的水井的水都不能食用了,甚至連碰都不能碰啊,在這么持續(xù)下去,恐怕宮中也危已。此次臣……”皇帝猛的站起身,身體又不穩(wěn)的一晃,他忙雙手撐在扶手上,聲音微顫而尖銳:“什么叫做同一條水脈上的不能食用,還碰都不能碰?你是說,宮中也會被傳染了,那太醫(yī)呢?他們都干什么去了?讓他們?nèi)ソ舛景?,快去啊!”“陛下,臣……”驚懼不已的皇帝,才不管他要講什么,只催促他快去太醫(yī)院:“蘇瑾之,你磨蹭什么呢?快去啊,這幫庸醫(yī)要是解不了毒,朕就讓他們自己嘗嘗這毒水的厲害?!碧K瑾之正事兒還沒講呢,就被轟了出來,想想大兒子剛剛對自己說話時的神情,又想想皇帝那害怕的氣極敗壞的樣兒,自己做了神宗朝快十年的丞相,還是頭一次見皇帝這么失態(tài),他在驚懼什么?他的膽子就這么小嗎?正在殿內(nèi)安撫皇帝的刁申要是聽到這串疑惑,一定會回答到:“咱們這位皇爺啊,打小兒就膽子小,心眼兒呢,又比膽子還小,多疑還獨專。至所以沒被多少人發(fā)現(xiàn)呢,那是他還有一個優(yōu)點,人多的時候,他端得住啊。”
啥事兒也沒干成的蘇瑾之,垂頭喪氣的去了太醫(yī)院。而季寒仍在驚懼中,寒怕除了刁申以外的人靠近他。
忙得跟陀螺似的蘇文淵,很不巧的巧遇了帶著一幫太醫(yī)的蘇瑾之,“父親,陛下給了調(diào)糧的旨意了嗎?”呵,看他那尷尬的樣子,蘇文淵由內(nèi)而發(fā)的鄙視,那是什么蓋子都蓋不住了,再也沒多問一句,喚來一個屬下,將丞相和太醫(yī)們送去了關(guān)毒人的集中房。心中祈求顧萱的法子一定要可行,要不然,先死的將是外城中被餓死渴死的窮苦百姓。他五六歲時,外公文秀才還在世,他和母親陪著外公住在鄉(xiāng)下,靠天吃飯的老百姓,那日子過得那叫一個苦啊,年景好時,地租也在長,年景不好時,更是家無隔宿糧,他是親眼見過被餓死的人的。從城外調(diào)糧調(diào)水是行不通了,看來,得找顧章商量商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