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禹用了很大的力氣,許慕陽只感覺臉頰腫脹的厲害,胸腔缺氧,視線都開始模糊起來。
就在許慕陽即將昏厥的時候,李思禹終于恢復(fù)了神智松開了手。
沒有外力支撐的許慕陽一下子就癱倒在了地上,貪婪地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李思禹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綠樹陽光,開始講述起了那一段塵封已久的往事。
“時禹他是我的男朋友,我們倆一直在瞞著所有人談戀愛。吳菲,她是我的病人,一直在追求我,弄的我和時禹都很困擾?!?p> 李思禹的音量不高,但每一個字都如同一根冰針刺入了許慕陽的耳膜。
“可是我沒想到,有一天她會發(fā)現(xiàn)我和時禹的關(guān)系,甚至把時禹約到了家里,以死來逼時禹離開我?!?p> “你是說,吳菲的傷是在自導(dǎo)自演?”
許慕陽強(qiáng)撐著站了起來,靠在書桌上。
“沒錯,時禹有抑郁癥,我擔(dān)心我上班的時候他會出危險,送給他的項鏈里藏著一枚微型攝像機(jī)?!?p> “袁時禹知道這件事嗎?”
這段錄影就是最有力的證據(jù),如果拿到法庭上,最后的判決結(jié)果一定不是這樣的。
“知道,可時禹卻并沒有把項鏈的事情說出來,水果刀上還有他為了阻攔吳菲而留下的指紋,一審就被判了有罪?!?p> 李堇睿此刻已經(jīng)是淚流滿面。
“我不甘心,時禹不想拿出來,我就自己去把這段錄像交出來,可我發(fā)現(xiàn),時禹的辯護(hù)律師也已經(jīng)被吳菲的爸爸收買了,檢察官又是個極度恐同的人,照這樣下去,就算上訴,二審也只會是同樣的結(jié)果。”
李堇睿轉(zhuǎn)過身紅著眼看向許慕陽,“秦珺修是當(dāng)時最有威望的檢察官,我想去求秦珺修幫我,他接手的案子沒有一件敗訴過,我見不到他,就只能先把那段錄像交給他的助理,希望他可以幫忙還時禹一份清白,可他呢?把錄像給了那個檢察官,讓那個混蛋當(dāng)眾羞辱了時禹……”
李堇睿跪在地上痛苦地捶打著自己的胸口,泣不成聲,“如果秦珺修能夠看一眼那個錄像,只要他站出來說一句話,時禹就不會被冤死,他明明有能力讓真相大白的……我的時禹,當(dāng)天晚上就離開了我,我再也見不到他了……”
“那五個人的死亡,也都不是意外對嗎?”
“嗯?!崩钶李5碾p目開始有些渙散,“時禹去世的那天,我喝了很多的酒,擔(dān)心時禹一個人走在黃泉路上會孤單害怕,我想去陪著他,在路上卻出了很嚴(yán)重的車禍,沒死了,躺了三年。
“我出院后,整了容,還換了名字,我的時禹不能這樣白白地離開。我找到吳菲的家,對他們家的煤氣動了些手腳,在確定吳菲一家人已經(jīng)死掉后,我找到了周卓那個老混蛋,這個人渣確實做了不少虧心事,警惕性很高,仇家也多,我主動和他的司機(jī)交朋友,約他的司機(jī)喝酒,套出了周卓當(dāng)晚的行程,轉(zhuǎn)告給了他的仇家。”
李堇睿轉(zhuǎn)動著手指上的指環(huán),“至于那個檢察官,我怎么能讓他那么幸福地死去呢,他不是厭惡txl么,我就把他的寶貝兒子騙到了gay吧,拍下了他寶貝兒子意亂情迷的照片送給他,兒子氣死老子,多有意思啊。”
“對不起?!?p> 李堇睿不可置信地看向許慕陽,這么多年,根本就沒有人跟他說過什么對不起,明明每個人都知道袁時禹是冤枉的,可是每個人卻都跟商量好了似的,對真相視而不見,對自己曾經(jīng)犯的錯誤閉口不談。
李堇睿從地上爬了起來緊緊握住許慕陽的肩膀,“我能求你件事嗎?”
“還袁時禹清白?”
就算李堇睿不說,許慕陽也正打算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