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逐漸熱辣了起來,玩了一上午大家也都玩累了,紛紛回去馬場的餐廳吃午餐。
秦珺宸沖了個澡,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哥,嫂子呢,你倆不是形影不離的嘛?!?p> 秦珺修抬手看了眼腕表,半個小時了,慕慕去衛(wèi)生間怎么還不回來?
“你先去吃飯,告訴大家不用等我們?!?p> 秦珺修剛走出飯廳,就看見馬場的工作人員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秦先生,夫人在馬廄,她沒帶手機(jī),讓我過來告訴您一聲。”
“她去馬廄干什么?”
“本來中午和我一起喂馬的小陳吃壞了肚子,夫人看見了,說她也想喂喂馬,然后就拎著一桶胡蘿卜去了馬廄?!?p> 女孩兒越說聲音越小,巴掌大的小臉漲紅漲紅的,低著頭,黃豆大小的淚珠掉在靴子上,滲入了土里,她叫夫人干活了,老板會不會把她開掉?
“下次禁止再出現(xiàn)工位空缺的情況?!?p> “是……”
女孩兒不可思議地抬起頭,老板竟然沒有開除她?!聽馬場里的老人兒們說,以前一個新人只是中午打了會盹兒就被老板開了,今天這是什么情況?
秦珺修推開馬廄的木門,就看見女孩兒正站在過道上,側(cè)對著他,好像在溫柔地訴說著什么。
走過去一看,那是一匹棗紅色的馬,長得是挺健碩的,但也不是什么名貴品種,正在狼吞虎咽地進(jìn)食。
“老婆,那邊還有很多更優(yōu)秀的馬,你如果喜歡,可以去那邊選啊。”
秦珺修以為許慕陽是急著想選一匹自己的馬。
“我不要,我們月亮就很好。”
“月亮?”
這么會兒功夫連名字都取好了?
“嗯,我剛才問馬廄的工作人員了,它沒有名字,它的父母也不喜歡它,我倆很合得來呢?!?p> 女孩兒明明是笑著的,可秦珺修分明看到了她眼里的淚光。
“好,那月亮就是我們慕慕的了?!?p> 大家吃完飯后也就都陸續(xù)離開了馬場,許慕陽去馬廄和月亮告別,秦珺修則在外面等。
“月末家里會辦一場宴會,我爸媽也會出席,你會來吧?”
秦淮鈺一只手插進(jìn)了褲子口袋里,回完公司里的消息后抬眼看向秦珺修。
“嗯。”
秦珺修不咸不淡地應(yīng)下了。
數(shù)日后,秦府晚宴。
偌大的西式住宅宛如一座城池一般坐落在祿海市的富人區(qū),風(fēng)光霽月的莊園更早褪去了燥熱,溫和的晚風(fēng)中,是金錢的味道。
一輛黑色的邁巴赫穩(wěn)穩(wěn)地停在正門前,一位身著高級西裝的男人先行下車,伸出手,等待著他的公主。
許慕陽將手搭在秦珺修的手上,緩緩下車,倒也不是這樣顯得多有派頭,主要就是因為今天這件禮服是緊身的魚尾服,她有點(diǎn)穿不慣。
秦珺修一眼就看出來了許慕陽的不舒服,低聲詢問,“怎么了?”
“萱萱選的這件禮服嚴(yán)重限制了我走步的速度?!?p> 許慕陽平時走路恨不得飛起來,這件衣服就像把她的雙腿綁住了一樣,步幅大一點(diǎn)都不行。
“不急,我陪著你?!?p> 終于走到宴會的大廳,富麗奢靡的大廳里都是祿海市最有頭有臉的人物,商界大亨,政府高官,軍隊高層,隨便一位都是行業(yè)中的翹楚。
許慕陽在獲獎后也曾受邀參加過幾次這樣的宴會,但都被她婉拒了,在那樣的地方永遠(yuǎn)不可能交到真心的朋友,至于什么所謂的人脈,許慕陽從來就沒在意過,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才是永恒的真理。
晚會的餐桌上擺放著各類精致的食物和酒水,看樣子還挺好看的,許慕陽隨意端起來一塊小蛋糕,吃了一口,眼睛瞬間就變得亮晶晶的,這個蛋糕好好吃,一點(diǎn)都不甜膩,甚至還有一點(diǎn)微苦,蛋糕胚也是松松軟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