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黑虎阿福!
霸極郡,血雨教地牢
整座牢房由實心磚砌成,堅不可摧,唯一的通風口是一處長寬均為半米的窗口,若是沒有重型火器,插翅也難飛。
回響在牢獄中的慘叫聲不絕于耳,讓漆黑的過道更加陰森,獨屬血液的猩紅色隨處可見,空氣中摻雜著一股腐爛的腥臭味,就像是混雜著胃液和三明治的嘔吐物氣息,熏的讓人頭痛。
李白瀾身穿一件印著數(shù)字的破洞條紋裝,盤膝坐在干草上,他掐了掐臉頰,感受到了明顯的疼痛感。服裝顯然不是某個門派的雜役弟子服裝,而更像是囚犯限定的制服。
“這是……”李白瀾喃喃低語,雙眸之中則是另一幅景象。
一張圖紙涌動著藍光,數(shù)十個暗色的點狀標志錯落分布在圖紙上,在藍光中顯得格外明顯,各點之間有線條連接,正如記憶中的航行圖一般。
地圖的左下角處,一點亮光升起,格外明顯。
李白瀾沉思片刻,根據(jù)自己縱橫爽文數(shù)十載的經(jīng)驗,已是胸有成竹。
“真相只有一個!”李白瀾揣著下巴:“這里是屬于海賊王的世界,沒有花俏艷麗的魔法,有的,僅僅是繁衍到巔峰的霸氣和果實能力!”
“宿主已簽到地點:血雨教地牢!”
還沒等李白瀾反應過來,一股海量的信息涌入他的腦海中,身體也升起一股奇妙的感受。
“血雨教?”
“黑虎阿福秘技已獲得,恭喜宿主習得黑虎掏心,泰山壓頂,二龍戲珠,螳螂拳,蛇形步,蓮花飄,蝎子掌,弗拉明戈舞步,飛天陲,貓落地,熊掌出擊,貓抖水,貓轉(zhuǎn)身,飛鶴捕蝦,猩猩折枝,兔子拳,騾子踢腿,龍蝦爪,眼鏡蛇,牡蠣殼,烏鴉坐飛機,大象踢腿,一虎殺兩羊,電眼逼人,黑虎掠過禿鷹,怒鴉起飛,睡熊猛醒,餓狼前進,螺絲卷,馬尾拍蒼蠅,鐮刀掃地,潑猴發(fā)功,憤怒的章魚,小魚水中游,鯨魚擺尾,腦袋砸核桃,劈山掌,巨斧砍大樹,獅子拜天,獵豹飛奔,羚羊飛躍,黑虎捕食困小羊,豺狼捕兔,鷂鷹落地,虎爪吃布丁,烏龜拳,樹獺踢腿,飛天猴巧奪寶盒,老鼠走迷宮,老鼠偷奶酪,鯊魚吞餌,水牛打老鼠,飛鷹展翅,頑猴神功、螳螂神拳、狡兔出擊,青魚絕殺,飛象踩老鼠,土撥鼠擲鼬鼠,鯊魚吃魚,鳳凰奔月,流星毀滅,龍卷風摧毀停車場,暴龍振翅飛翔,颶風踢,地震拳,小行星帶,流星連打山,轟雷拳,虎落鷹背,超行星燃燒,袋鼠跳,掃堂腿,打虎式,雙風貫耳,鷹爪功,龍卷風摧毀停車場,碎瓜拳,老鷹展翅,我成了瘸腿鵝,騰空飛腳,蛇拳出動,龍抓手,怒鴉飛行,倉鼠上車輪,熊捉鮭魚,猴子爬樹,犀??癖?,羚羊起跳,山羊爬山,蜘蛛吃蒼蠅!”
一連串樸實無華的招式名稱在腦內(nèi)響起,不知道地還以為是系統(tǒng)在混字數(shù)。李白瀾握了握拳頭,感受到了體內(nèi)浮現(xiàn)出一種特殊的力量,冥冥之中似乎多了一種特殊的感覺,但又無法言喻。
“好的,似乎和海賊王沒什么關(guān)系?!?p> “按照武俠小說的設定,這些招式我應該融會貫通了才對吧……”李白瀾嘴角微掀,有點興奮。
黑虎阿??墒峭蘸?,以沒有平A全是大招出名,不熟悉的人恐怕僅僅是聽到這些招式就會戰(zhàn)栗。
至于威力……
正準備起身檢驗一下阿福哥的曠世神功,一道光束從地牢門側(cè)面射出,伴隨著門框吱呀作響,光束逐漸擴大。
突如其來的亮光刺得李白瀾雙眼微微瞇起,彌漫在半空中的粉塵清晰可見,連水泥地都舍不得鋪。
他第一時間停止了動作,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地牢……不能說死,只能說離死不遠。
“12138!”門外傳來一聲洪亮的喊聲,話語的內(nèi)容確實讓李白瀾有點哭笑不得。
“這數(shù)字,是哪個……呃……”正準備瞧瞧是哪位幸運兒,借著光線,李白瀾終于看清了自己身上的囚犯,黑白相間的服裝上赫然寫著“12138”這串奇妙的數(shù)字。
“那沒事了。”
牢門被粗暴地推開,李白瀾皺了皺眉頭,扇了扇彌漫開的粉塵。
面前是一個赤裸著上身的壯漢,肌肉維度夸張,和電視上看過的健美選手有的一拼,手臂上的數(shù)道傷疤將兇悍二字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頭上則是帶著一個老虎面具,完全遮蓋住了臉龐,像是一頭人形猛獸。
“這不會是什么恐怖組織吧。”
李白瀾強忍著詢問對方是人是鬼的好奇心,雙手舉起,做出投降的動作,然后慢慢地挪出牢門。
那男子奇怪地看了眼李白瀾的舉動,沒有任何跟他對話的打算,徑直朝著一側(cè)方向走去。
即便跟隨在男子身后,但李白瀾可沒有絲毫逃跑和反抗的想法。
“阿福哥的招式感覺不頂用啊……”李白瀾看著前方的壯漢,后背的肌肉形成了夸張的圣誕樹形狀,即便是衣衫也遮蓋不住,和自己的力量顯然有著天壤之別,他可不認為這是所謂的“死肌肉”。他甚至覺得自己連施展“烏鴉坐飛機”的機會都沒有,就會被對方打爆。
“真的是沙包大的拳頭!”
前行的同時,李白瀾也一邊觀察著沿途地牢的景象,每經(jīng)過一個牢房,李白瀾的心就涼了一截。
所過之處幾乎都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被關(guān)押在地牢中的人要么毫發(fā)無損,要么就是重傷至幾乎肢體殘缺的地步,猩紅一片,干草都被浸染。
“死斗,自相殘殺,大逃殺!”
這是李白瀾第一時間想到的詞,眾人以搏殺至一人死亡為終極目的,就如同古羅馬斗獸場般。
除非實力懸殊,否則即便贏下的一方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而他緊接著能聯(lián)系到的詞無外乎讓人心驚膽戰(zhàn)。
但令人驚奇的是他并沒有感覺到電視上所說的那種嘔吐感,只是單純對所見的血腥畫面感到惡心,像是身體對這些畫面有著天然的適應。
路程不長,但不經(jīng)意中他的額頭已經(jīng)冒出了一層細汗。地牢封閉度較高,即便什么都不做也會感覺胸悶、燥熱。隱約之中,李白瀾似乎聽見了一陣喧鬧聲,從門外傳來。
“砰!”
沒注意前面,李白瀾一陣吃痛,只覺得頭部如同撞上了一塊精鋼。緊接著冷汗便刷的一下流出,他撞上的正是前方這個如同野獸般的男人。
好在男人只是轉(zhuǎn)身看了他一眼,未等李白瀾做出任何的翻譯,便將他推出了大門之外。
李白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還沒等他緩過神來,山呼海嘯的吶喊聲充斥雙耳。
他的腳下是一條十米左右長的過道,過道的左右和上方由半圓形的鐵絲網(wǎng)包圍,鐵絲網(wǎng)內(nèi)設置著倒刺,而在過道的兩側(cè)則是擠滿了人群。
吶喊、叫罵聲,李白瀾雙眉擰起,有點招架不住。
過道的盡頭處,則是一個環(huán)形擂臺,與“八角籠類似”,結(jié)合先前所見,毫無疑問驗證了李白瀾“死斗”的想法。
強忍著環(huán)繞在耳際的嘈雜聲,他迅速走到了環(huán)形擂臺上,周圍的環(huán)境被帶有倒刺的鋼絲環(huán)繞,正常人在一般情況下絕無半點機會逃脫,倒刺的尖銳出滿是殷紅之色,血腥十足。
感受著腳板下血液的粘稠感,李白瀾雙眉微皺。
“還好……”等看清了站在擂臺上的另一人,李白瀾才長舒了一口氣。
那是個約莫15歲的少年,面龐稚嫩,身高也不過一米六出頭,衣衫裸露處的肋骨更是清晰可見,狀況顯然要比自己糟糕多。
一對一的決斗之中,身高、體重都是取勝的絕對因素,即便是高超的技藝也難以彌補,更別提這個少年的狀態(tài)低到了谷底。
李白瀾握了握雙拳,心中早已做好了準備,如果真的是生死之戰(zhàn),那么自己絕對不會留手。
“自求多福吧……”
“哨聲響起后,比賽直到一人倒地后方可結(jié)束,敗者將繼續(xù)參加下一輪比賽,而勝者將獲得自由!”
李白瀾下意識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個面容冷冽的中年男子,如同機械般冰冷僵硬的話語不由地讓李白瀾有點頭皮發(fā)麻,一雙死魚眼更是毫無焦距,宛如一具死尸,只是麻木地宣讀著規(guī)則。
“好刺目!”李白瀾暗嘆,男子的身后有金光流轉(zhuǎn),堆砌著各式各樣的金銀珠寶,毫無疑問是周圍賭徒的杰作。
“敗者進行下一輪比賽,而不是勝者……如此一來,循環(huán)往復,敗者的敗北幾率便會無限疊加?!?p> “也就是說,這第一局比賽,在理論上將是我活命幾率最高的一場比賽?!崩畎诪懙纳窠?jīng)緊繃,他可不認為自己每一輪都能遇到少年這種對手。
隨著戰(zhàn)斗的積累,就剛才所見而言,每場戰(zhàn)斗后,身體的狀況只會急轉(zhuǎn)直下。
片刻后,一陣刺耳的哨聲響起。一次架都未打過的李白瀾甚至還沒來得及做好起手動作,方才看起來病懨懨的少年竟是氣勢徒然一變,身形雖未有任何改變,但充斥雙眸的狠厲足以讓成年人都不寒而栗。
“這小子……”李白瀾有點驚訝:“這劇本……不對啊……”
和想象中的不同,沒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架子,那少年直接朝著李白瀾的方向奔襲而來,速度極快,如同一直出洞的毒蛇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