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胡庭赫(求收藏求追讀)
寫完檢討的胡離回到教室,教室里已經(jīng)基本沒人,班長估摸也是回家了,那份一萬字檢討就放在自己的桌子上。
胡離拿起來翻了翻,班長寫的還挺快,居然已經(jīng)寫完了。
胡離順手把檢討塞進抽屜里,就和葉言、洛水昔出了學校,回家。
和前幾次一樣,胡離和洛水昔坐在出租車后座,兩人也不搭話,偶爾看著窗外的風景。
九月的晚上,天氣已經(jīng)有了秋意。
洛水昔依舊是一條短裙,不過這次沒有穿過膝襪,白生生的腿兒修長,渾圓,多一分嫌胖,少一分嫌瘦。
胡離把視線從窗外收回來,窗外的風景哪有身旁的風景好看。
有些人總是追逐著詩與遠方,忽略了身邊的美好。
胡離永遠都不會這樣,他看得津津有味。
要是被這玩意兒夾一下…
胡離甩了甩腦袋,再想下去就得違規(guī)了。
電梯口,洛水昔忽然開口道:“你家有什么吃的嗎?餓了?!?p> 剛才上網(wǎng),他們點了份KFC應(yīng)付了一下,現(xiàn)在洛水昔這么一提,他也覺得自己有些餓了。
胡離想了想,自己家的冰箱一向都是南夢在管,這兩天南夢不在,他連冰箱都沒有打開過。
“應(yīng)該只剩面條了,但我不會下面啊?!?p> 前幾天南夢生病,他下了一次面,狗吃了都搖頭。
“要不出去吃點東西再回來?正好我也有些餓?!焙x說道。
“我會,走吧,去你家。”洛水昔淡淡說道。
反正南夢也還沒回來,去就去吧,順便嘗嘗這娘們兒的手藝。
胡離點了點頭,只摁了自己的樓層。
胡離從口袋里摸出鑰匙,甫一打開房門,客廳明亮柔和的燈光就從門縫中漏了出來。
狐貍心里一跳,不會他媽這么巧吧?
南夢回來了?
到了這一步,已經(jīng)沒有了回頭路,他總不可能叫學姐回去。他一邊緩慢拉開房門,一邊在心里思考著一會兒的措辭。
洛水昔也看見了門里的燈光,有些好奇:“你姐在家?”
“應(yīng)該是…嗯?你怎么知道我有個姐?”胡離臉色變了變,這事兒他有說過嗎?
洛水昔神色如常:“你和葉言說話的時候提到過。”
這樣嗎?
算了,現(xiàn)在這事不重要,重要的是該怎么面對南夢。
還記得有一次他問南夢怎么還在家里,沒去益城,南夢就問他是不是想帶小女朋友回家。
這還真撞上了,雖然不是女朋友,但大晚上帶個女同學回家,還真不好解釋。
她餓了,她來我家下面給我吃?
這說法怎么感覺真他媽怪呢?
房門完全拉開,胡離輕聲說道:“不用換鞋,進來就是了?!?p> 胡離帶著洛水昔走到客廳,他長舒一口氣。
沙發(fā)上大馬金刀的坐著一個中年男人,他抽著煙看著電視,身上略微有些江湖草莽的氣息,但不嚴重。
眉眼和胡離有幾分相似,同樣劍眉星目,但卻豪氣外露。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刀刻斧鑿的痕跡,卻還不算嚴重。
端的算得上一個上了年紀的中年俊大叔。
這是葉言的干爹,胡離的親爹,胡庭赫。
一個白手起家,在錦省虎踞龍盤了二十多年的男人,一個在商場將兔死狗烹、鳥盡弓藏玩得淋漓盡致的男人。
“你回家怎么也不給我說一聲?”胡離有些不滿,剛才真是黑人老子跳大繩——黑老子一跳。
看電視的胡庭赫轉(zhuǎn)過頭,眼神微瞇:“我回自己家還得給你個兔崽子匯報?”
“你一年回來住幾次?。窟€你家?”胡離現(xiàn)在一點也不怕自家老子,他不信自己這個年紀了,自家老子還用皮帶抽自己。
再說,現(xiàn)在還有外人在呢。
“至少這房產(chǎn)證上寫的是老子的名字?!焙ズ绽湫σ宦?,好似才瞅見胡離身后的洛水昔,嘖嘖出聲,“女朋友?”
“不是,同學加鄰居,洛水昔?!焙x回了句,然后對著洛水昔說,“洛學姐,這是我爸?!?p> “胡叔叔?!甭逅魧χズ仗鹛鸬男α艘宦暎蛑泻?。
這娘們兒還挺懂禮貌,但是為什么對我笑得沒這么甜。
“隨便坐。就像自己家一樣,我還從來沒見過這兔崽子帶人回來過。”胡庭赫揮了揮手。
“你一年回來幾次?”胡離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反唇相譏。
胡庭赫沒搭理自家兒子,而是打量著洛水昔:“不錯,小姑娘,哪里人啊,家里是做什么的?”
“你查戶口呢?”胡離出聲制止道。
“益城人,家里…做生意的?!甭逅艚o出了這樣的回答。
“益城…做生意,姓洛?!焙ズ赵谀X海里搜索了一下,然后笑了,“洛皓月和你什么關(guān)系?”
“她是我母親?!甭逅粲袉柋卮稹?p> 胡庭赫點點頭,看起來比較滿意。
胡離一皺眉,自家老子認識的人還挺多,他急忙出聲,避免胡庭赫繼續(xù)查戶口:“你回來干嘛?”
胡庭赫又點燃一支煙,順手扔給了胡離一支:“這兩天剛好在益城,聽見老葉說你和葉言又和人打架了,怕你吃虧,回來看看?!?p> 胡離也不避諱自己老子,把煙點上,兩父子抽的一樣,都是天葉。
“我能吃虧?”
“是誰初中時候被打的鼻青臉腫?”胡庭赫不屑的笑了。
這老東西,怎么在學姐面前揭自己的短?
洛水昔適時的表達了自己的好奇:“還有這回事呢狐貍?”
“你聽他瞎說,那人也沒好到哪里去?!焙x聳聳肩,表示自己沒吃虧。
那事是這么回事。
當時胡離初二,被學校一個初三的人看不順眼,那人叫什么胡離已經(jīng)記不住了,只記得好像姓肖。
據(jù)說還是安城首富的公子。
某天晚上放學,姓肖的糾集了七八個人堵胡離,當時胡離和葉言一路,還能怎么辦,打唄。
七八個人圍著胡離葉言,他們倆就只找那個姓肖的。最后胡離葉言鼻青臉腫的,姓肖的也沒好到哪去。
當時姓肖的揚言要讓他們滾出學校,在學校呆不下去。
鼻青臉腫的胡離沒敢回家,怕爺爺奶奶還有南夢擔心。就跑去了葉言家,正好碰見葉釗和胡庭赫在家里喝酒。
葉釗當時還是副局長,瞧見這兩人這副凄慘模樣,頓時火冒三丈,要去找人算賬。
胡庭赫攔住了他:“你一個副局長,找一群未成年小屁孩算什么賬?”
“安城首富?有意思?!?p> 然后胡庭赫打了個電話。
當天晚上,那個所謂的安城首富就帶著自己的兒子登門道歉,兒子對著胡離、葉言態(tài)度誠懇,老子對著胡庭赫、葉釗言詞諂媚。
那天之后,胡離再也沒有在學校見過這個安城首富的公子。
聽他的狐朋狗友說,好像是沒在安城讀書了,轉(zhuǎn)去了其他城市。當時他的狐朋狗友面對胡離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
胡離回到家里問胡庭赫,是不是他的手筆。
胡庭赫不屑:“我有心思和一個小屁孩計較這么多?”
“我只是讓人去和他老子講了講道理,他老子約莫是覺得自己兒子理虧,就讓自己兒子走了。”
“你也長大了,以后要學會自己去和人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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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甥打燈籠——照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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